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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著哭音道了聲歉,之後連忙抬手,去抹流了滿臉的淚水。楊小柳見狀,從紙盒裡抽出幾張紙巾,便去幫她擦拭:“傻孩子,快不哭了,雖然跟子易離了婚,但在爺爺奶奶心裡,你永遠是我們的孫媳婦,今後不管是誰,她都無法替代你。”
楊小柳的這番話,反而令蘇若彤的眼淚愈流愈兇,她的淚,是為之前的傷心而流,也為此時此刻的感動而流,同時,她流的也是欣喜的淚。
她何德何能,擁有爺爺奶奶的如此厚愛。好在老天有眼,雖不能做爺爺奶奶的孫媳婦,但是,她卻可以以另一種身份,永永遠遠和爺爺奶奶成為一家人。
等雙方的情緒都平息了一些,肖青煥才撫著她的頭說:“孩子,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爺爺還犯傻,一個勁地緊逼你,要你儘快給我添曾孫孫,爺爺是個傻瓜,爺爺對不住你。”
“爺爺,您不要這樣說嘛。”蘇若彤哭聲濃重,發出了不滿的抗議,“就像奶奶所說的,我雖然和子易離了婚,但在我的心裡,你們永永遠遠也是我的爺爺奶奶,我來看爺爺奶奶,並不是為了演戲,而是真心想陪陪爺爺奶奶,想跟爺爺奶奶說說話兒。”
“嗯嗯,爺爺奶奶相信。”老倆口同時都點著頭。
“所以爺爺奶奶,今後就不要這樣說嘛,咱們還像從前一樣,好不好?”蘇若彤撒著嬌地說,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她極少用這樣的口吻說話,母親成天為生活忙忙碌碌的,而父親從小就不給她好臉色,她就是想撒嬌,一沒心情二沒機會,後來漸漸大了,這種撒嬌的機會就更少了。
但面對寵溺自己的爺爺奶奶,蘇若彤總感覺自己像個孩子,說話的嗓音,情不自禁就會帶著嬌嗲的拖音。
“嗯嗯,咱們還跟從前一樣。”老倆口連連應諾。對蘇若彤,兩位老人在之前的歡喜上,因為孫子的不爭氣,又多了份愧疚。
倆人為何離婚,老倆口已經瞭解清楚,蘇若彤來病房之前,老倆口就商量好了,等會兒彤彤來了,就不提及這些,包括那不爭氣的孫子,他們都不打算提及,免得又勾起了彤彤的傷心。可這會兒,肖青煥對這孩子實在捨不得,他便帶著奢望,詢問了一句:“彤彤,你和子易真的沒有可能了?”
“是的爺爺,我和他沒有可能了。”蘇若彤點著頭說。
“可你這孩子,我們實在是捨不得呀!”楊小柳忍不住插了一句,老倆口和蘇正東夫婦,以及兒子兒媳的想法差不多,當然希望蘇若彤能原諒子易,倆人重修舊好了。
“奶奶,其實用不著捨不得,我”在這片刻間,蘇若彤真想將她和谷傲天的事告訴倆位老人,但是她不敢,即便鼓足勁,也提不起勇氣將實情說出來。她和谷傲天這種關係,就是思想開通的年輕人,都很難接受,何況是身為父母的老人。
是的,她和子易是沒有夫妻之實,但世人知道嗎?就算爺爺奶奶知道了真實情況,他倆的事還是被世俗所不容,像肖家這種的家庭,兩位老人敢不顧一切地接納她嗎?
她實在沒有這個勇氣,即便要說,也應由那惡人去說,他是他們的兒子,對與不對,他們之間也容易溝通一些。
於是,蘇若彤含著笑,接著說道:“爺爺奶奶,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咱們還像從前一樣,你們永永遠遠是我的爺爺媽媽。”
“好好。”話說到這份上,兩位老人不便多勸說,只能怪自己的孫子不爭氣,令肖家失去了這麼好的孫媳婦。
蘇青煥嘆息了一聲,便沉聲說道:“孩子,你放心,咱們肖家不會虧待你的,爺爺會補償你。”
“爺爺,您看您,怎麼又這樣說?”蘇若彤急得嚷嚷,臉都漲紅了,“上次您給我城南別墅的地契,我都交給媽媽了,所以爺爺,您就別用這種方式來補償我了,我不會要的,如果爺爺想補償的話,就好好保重身體,還活三十年,等奶奶八十歲的時候,祝奶奶生日快樂的歌,由您來領唱。”
“好好,爺爺一定保重身體,給你奶奶唱生日快樂。”肖青煥的聲音有些哽咽,而楊小柳,已經面流滿臉了,因為蘇若彤這番話,兩位老人曾經說過,這也是倆老的夢想,可如今,肖青煥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能不能活過三十天,誰也不敢保證。
說到這兒,肖青煥突然想起了蘇若彤的生日,於是,他帶著歉意說道:“孩子,後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前幾天還想著一家人去龍九熱鬧一下,照現在看恐怕不行了,子易和他的爸爸媽媽,經任姑娘這麼一鬧,哪裡還有心情去打理。”
還有一點肖青煥沒有說,他的體力,最近幾天明顯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