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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官現在人呢?」荊小田急道。
「還被拘在曹府裡。」大夫嘆道:「才十六、七歲啊,是個挺俊俏的小官
人。」
「可惡!」荊小田火冒三丈,氣得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十幾歲的孩子他就吃了,這是毀了那孩子一生。」
這時大夫才發現,他一直按住病人的手腕,卻只顧著說話,忘記把脈。
「你不咳了,我這止咳散很有效的。」他滿意地看了病人的面色,把起脈來。「咦!這位大哥你脈象穩定,氣血豐沛,應無大礙;心跳是快了些,唉,這事誰聽了都會生氣,可生氣沒用,我們也沒辦法。」
「怎會沒辦法?!」荊小田還在生氣。「南坪鐵捕不是喊假的」
荊大鵬怕她沉不住氣自曝身分,趁她走回身邊時,抓住她的手腕。
「娘子,趕路了。」
「喔。」荊小田忙問:「大夫,多少錢?」
「一小匙止咳粉,不用算錢啦。」大夫又千萬叮嚀道:「以後沒事別再進石井鎮啊。」
「謝謝大夫!」荊小田鞠躬道謝。「大夫您心地好,老天一定保佑你們,將壞蛋趕出石井鎮。」
走出藥鋪,「夫妻倆」依然是互相扶持,離開了蕭條的石井鎮大街,也不照原來預定的計畫去曹府門前探看了。
「你打算怎麼辦?」荊小田問道。
荊大鵬早就在心裡盤算過幾個計策,雖然還輪不到扮探子的她來問,但他還是告訴她道:「高升應該已經問到戲班子回來了,我叫他到鎮外等候,先去跟他們會合再說。」
「俊官呢,不去救他了?」
「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俊官、阿溜都是十幾歲的男孩,我一想到誰敢對阿溜怎樣,我會拿刀子跟他拚命的!」她的手還勾在他臂彎裡,講到氣憤處,不覺夾緊他的手臂。
他感受到她的蠻力,如此富正義感、疼愛弟妹的她會是女賊嗎?荊大鵬此刻無法去思考這個問題,卻想到了他的計策之一。
「曹世祖目無王法,你登門討人,絕對討不到;若搜他的宅子,反倒被他告擾民 �今之計,可能得先進曹府去探一探。」
「怎麼探?難不成爬屋頂去探,垂繩子將俊官救上來?」
「這樣只是救人,治不了姓曹的,我們得讓曹世祖俯首認罪。」他直視她,「你敢不敢?」
「敢!」她眸光堅定。「我當然敢了。」
黃昏時分,曹府大宅,主人曹世祖剛吃過晚飯,美妾丫鬟圍繞在他身邊,他卻懶得瞧她們一眼,悶悶不樂,唉聲嘆氣。
「老爺!」家僕趕來稟告:「外頭有一個小哥,說是俊官的師弟,要給他送唱戲的行頭。」
「他們『彩天班』不是走了嗎?」曹世祖疑惑道:「唱戲的行頭,本大爺買了就有,不需要他們寒酸俗氣的玩意兒。去去,趕他回去。」
「他說那是俊官親自畫圖樣、選布匹和首飾做出來的,俊官很是喜愛,想要送回給俊官做留念。」
「有趣了。」曹世祖興致來了。「本來還拚死討回俊官,現在倒是送上門來。嗯,俊官還在鬧脾氣不吃飯,說不定見了自己的東西就好了。去叫他進來吧,你們統統下去!」他揮手趕走所有女人。
家僕領著一個少年進門,後頭還跟著一個搬箱子的粗大漢子。不用說,少年是荊小田,那漢子便是荊大鵬,兩人皆已換了裝束和打扮。
待荊大鵬放下箱子,家僕便喝道:「閒雜人等,出去!」
荊大鵬現在是車伕身分,早料到他沒辦法留在大廳,只能把握有限的時間檢視曹府地形,然後將場面託給小田,自己則在外面等待,伺機行動。
「開啟!」家僕又向少年喝道。
荊小田開啟箱子,兩手拿出一件華麗的戲服,豔紅底色,繡花剌鳳,珠鑽流蘇,在燭火的照映下,閃動著戲臺上風華絕代的耀眼光芒。
「大爺,這是俊官師哥唱楊貴妃的行頭,是他最珍貴的戲服。」
「先放下吧。」曹世祖對戲服沒興趣,見他的小身子似乎拿不動沉重的戲服,小臉微紅,小嘴微喘,頓時心生愛憐。「你叫什麼名字?」
「大爺,小的是俊官的師弟,名喚秀官。」
「秀官?我那日怎麼沒看到你呢?」
「那天唱紅拂夜奔,我扮楊素身邊的丫鬟,大爺您一雙眼都放在扮紅拂的俊官師哥上頭。我後來又扮李靖的小兵,大爺您更沒留心到我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