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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了下。
「謝謝八哥哥!」兩個娃娃很有禮貌地大聲答謝。
「你們先拿回去吃。」荊小田微笑吩咐他們,待見兩個娃娃跑掉後,立刻變個臉色道,,「你不是說不再找我麻煩嗎?」
「我不找你麻煩。」他開門見山:「有一件案子,請你去探。」
「我沒空。我每天早上要挑魚去大街。」
「挑魚?」他看了她瘦小的身形。就算人家當她是少年,也是吃重的活兒。
「你辭了,我會付你錢。」
「挑一個月一百錢,我一個早上挑三家魚販,你能付我多少?」
「我給你一兩銀子,最多隻需用你十天。」
「可我幫完你,回頭人家不給我挑了呢?」
「我會幫你找活兒,一時找不到的話」荊大鵬不能斷人生路,只能賠上自己了。「呃,我需要人打掃洗衣。」
「對了,我是荊大爺的丫鬟嘛。咦!你臉怎麼紅紅的?」
「看什麼!」他吼道。「正午太陽大,曬了不紅也怪。」
「是,大男人臉紅才怪。」她笑得更開心了。「既然你怕曬,去屋裡說吧。」
「你們住哪裡?」都走到巷底了。
「這裡。」荊小田指著破廟。
「這裡?!」荊大鵬把「能住人嗎」四個字吞掉。
走進敞開的大門,裡頭有五張矮凳,三張高凳,皆是舊凳拼補釘成的。毛球和七郎已攤開油紙包,正在將裡頭的點心一塊塊排好在高凳上。
神案旁邊地面有捲起來的舊鋪蓋,樑上吊著半隻火腿、三把乾菜,角落堆著幾個大小包袱,這就是他們一家四口所有的家當。
廟裡開了兩扇窗,左邊搖搖欲墜用繩子綁牢,右邊索性釘住,是以屋子裡頭空氣略為悶熱,然四處整理得乾乾淨淨,完全不是他印象中的破廟。
「你們怎會住到這裡來?」
「他們說這間財神廟鬧鬼,連乞丐都不來;可我瞧著這條死巷背風,關起門窗就很暖和,又不用付錢,住了快半年也沒見到半隻鬼。」
「冬天或許暖和,夏天就悶了。」
「夏天再說吧。」荊小田又吩咐道:「毛球,七郎,你們挑喜歡的糕,去外頭玩兒,姊姊跟大鵬捕頭說事情。」
七郎拿了綠豆糕,毛球揀了桂花糕,興高采烈地到外頭去。
「你會唱小曲嗎?」荊大鵬繼續談案子。
「會啊。」她張口就唱:「南坪有鐵捕」
「閉嘴!」他懊惱地道:「以後別在我面前唱這曲兒。我是說,風花雪月、詩詞歌賦那種小曲。」
「風花雪月啊?」她又扯起嗓子,微微抖著氣音:「寒風吹,霜雪降,好心的爺爺啊,可憐我身世苦」
「不是乞討的曲兒!」
「喔,那我唱個月亮吧。月兒彎彎,奴家想起了情哥哥」
「算了。」他用力繃緊了臉。「我找人教你。」
「我問你,查案幹嘛要會唱曲?」
「我要你扮歌妓,聽客人說話的內容。」
「何必這麼麻煩,我扮陪酒的妓女,聊聊天不就得了?」
「你會喝酒嗎?你不怕被人摸來摸去?」他越說越大聲:「我告訴你,做探子的第一要務,就是保護自己,好能完成任務。要是被壞人灌醉了酒,對你胡來,你還探什麼探啊?!」
「喲!」她驚奇地道:「我不會喝酒,你做啥生氣呀?」
他這才察覺自己莫名激動了,忙定下心神,又道:「總之,疑犯若要你喝酒,你就說你賣歌為生,喝酒傷嗓子。」
「喝酒傷嗓?這是一個好說法。可你何必費神找人教我唱曲呢?人家捕快不是都有相好的紅粉知己,雖然淪落風塵,卻是玉潔冰清,心如明月,一旦捕快有事相求,她必是全力相助,縱使付出生命亦是無怨無悔——」
「不要編故事!」他惱得瞪她。「我說一句,你就能說上一篇?,」
「是,得罪捕頭大人了。」她伸出白白的手心向上。
「擊掌?」
「一兩銀子啦。」
「明天我安排好後,再跟你說詳細情形,順便帶錢過來。」
「嘿嘿!」荊小田很高興將有一筆收入了。
「姊姊!姊姊!」毛球和七郎驚慌地跑了進來,躲到姊姊身邊。
「什麼事?」荊小田攏住他們的肩頭,也看到了門外的兩個來人,臉上頓時失去笑容。「你們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