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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皆未擋他扛著一個人離去。
荊大鵬一路跑下山,一開始還聽到她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自言自語些什麼話,後來就沒了聲音,應該是睡著了。
雖是下山省力,可扛著一個人跑了這麼久的山路,又擔心她的狀況,他仍得找個地方停下來歇息。
為了這次的攻山行動,早已淨空山下的村子,幾間房子門戶洞開,他隨意找了一家推門進去,找到了床,便將她扔了上去。
他在桌上摸到蠟燭,拿火石點亮,再去外頭找水,幸好還有半缸子的水,他打了一臉盆,端到房裡。
「唔唔」荊小田像條蟲似地,在床上蠕動,滾來滾去。
怎會喝成這樣!他看了好笑又心疼,見那包袱堵在背後不能讓她好好平躺下來,便伸手幫她解開。「包袱我幫你拿下來。」
這麼沉!他拿起包袱,心頭也跟著沉了一下。
隔著布巾稍微一捏,雖然裡頭還裹了幾層衣物,但經驗老到的他已然明白藏著的內容物,他那沉下去的心又往下沉進更黑暗的深淵裡。
他信任她,擔心她,巴巴地跑來救她,可瞧瞧,她回報了他什麼!
他取走包袱,她也順利地躺了下來。
他拿出巾子,放進水裡打溼絞乾,幫她拭去臉上的塵沙和汗水。
冰冷的巾子碰觸到她發熱的臉頰,她陡地睜大了眼睛。
「八哥哥?」
「嗯。」
「呵呵呵。」她又綻開傻笑,往身前一摸,摸不到熟悉的包袱巾,又往肩頭後面摸,然後在身邊摸來摸去。「咦!包袱呢?我的包袱呢?」
「在這裡。」他提起了包袱。
「啊,包袱還我」她猛地坐起身,向前抓去。
他心寒不已。即使是醉酒,她也是神情緊張,知道那是貴重之物。
許許多多複雜難明的感覺在體內翻攪焦急、擔憂、害怕、憐惜、思念、欣喜、欺騙、失望、心痛他再也按捺不住,瞬間爆發,用力將包袱擲到桌上,並未紮住的包袱巾散了下來,滾出裡頭的珠寶。
「這包袱裡面都是些什麼?!」
「什麼是什麼啊?」她迷迷糊糊的,撲到了桌前,坐下來抱住了包袱,嘻嘻笑道:「都是值錢的東西啊。」
他冷冷地看著她,酒後吐真言,這就是她的真面目。
「這珠錬可以買一塊田。」她拿起一串珍珠項鍊,歪頭瞧看著。「這玉鐲子也可以買一塊田,這塊金牌可以蓋一間好大好大的大屋子」
他心酸,也心痛。難道她是窮怕了,看到好物就據為己有?
「我買四塊田,自己住一塊。」她還在說著:「一塊分給阿溜,一塊給毛球,一塊給七郎。呵呵,毛球和七郎兩小無猜分不開,他們的屋子和田地要連在一塊兒才行。八哥哥,我也給你買一塊田」
「買田!買田!」他大聲吼道:「你可知這是不能拿的贓物!」
「嗄?!」她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朝他瞠大眼眸,嚷道:「啥贓物呀,這都是我的!」
「就算是山賊送你的,也是贓物!是贓物就要上交官府,核對過去幾年被搶劫的失物清單,說什麼也不是你的!」
「是我的為什麼要給官府?!」她趴到桌上,將所有的東西收攏在臂彎裡,撅起了小嘴。
原本指望她只是醉酒胡鬧,但她這般無異於山大王的蠻橫態度讓他徹底地失望了。
「是你的?!」他痛心地道:「山賊搶了來,你又趁隙偷了去,你這般行徑跟強盜有什麼兩樣?!荊小田!」
吼叫有如打雷,她嚇得震動了下,抬起頭盯住了他。
看了半晌,她渙散的目光終於對上了那張冷臉。
「叫我做什麼啦!」她雙肘撐在桌上,緊閉雙眼,按住自己的頭顱,呻吟道:「頭好重、好痛、好暈有沒有水?」
「那裡!」他指了水盆。
她跌跌撞撞走過去,直接將整張臉浸入了水裡,待抬起頭來,又拿水猛潑臉,潑得半個頭臉和胸前衣服都溼了。
她按著牆面,站穩身子,看到了桌上的珠寶,又看到了荊大鵬的冷漠神色,突然感到背後一陣疼痛,連帶牽動心臟也跟著揪痛,強烈的痛楚令她終於清醒,也好像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我醉酒糊塗了。」她喘了一口氣,一聞到酒氣,不覺皺起眉頭,雖感暈眩,仍盡力把話說出來。「我把藍大王給我的東西收在包袱裡,本想今晚逃下山,沒料到你們突然攻上來,他們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