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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茶水直飲而盡。
“專業養魚的人就是不一樣,將魚養得精神不容易,同時還能保持瘦身。所以我今天準備將魚賣了,估摸能賣個好價錢。”房總留連地望那兩條在魚缸中優哉自在遊動著的金魚。
“賣了?”丁文出乎意料。他知道這兩條金魚的市場價,正因為它們嚇人的價格常成為房總炫耀的資本,所以它們成了房總的心頭肉,比起外面那些飄飄的彩旗們,房總似乎對這兩條魚更情真意切些。這一旦賣了魚,自己豈不是意味失去養魚這份兼職?丁文隱隱感覺自己不僅僅要失去這份兼職那麼簡單,混過商海的哪能不懂風雲不測的變化。
“房哥,有話請直說,咋沒了昨夜那種豪情萬丈的直爽勁哩?”
“唉現在外貿的外圍大環境形勢嚴峻啦,我們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你們二部已決定被撤除,而二部的一些員工又是我家裡領導欽點的老員工,我只能忍痛地讓你們這批人走。”房總說完後有如釋重負之感,卻低頭直瞧著茶几上的茶杯,沒能正面直迎丁文的目光。
丁文倒沒想到,這“四鐵”關係也禁受不住經濟危機浪潮的衝擊。果然,有人說夾在老闆與老闆娘之間最難,自己三番五次為老闆的風流當了擋箭牌卻得罪了老闆娘,估計自己該是老闆娘欽點的要裁員之列,既然知道了結果就只得痛快接受。
辦公室一時陷入沉默。
這時大班桌上電話響了,房總藉機起身過去,手按著還在響鈴的電話,交代說:“文子,你去人事部辦妥交接手續後,然後到財務部領取剩下的工資和獎金吧。”
“那房哥,我先走了啊。”丁文打聲招呼步出總經理室。
“文子,要不今晚咱哥倆再聚聚?”房總從背後喚道。
“不了!你挺忙著。”丁文頭也不回地跨出總經理室的門。
丁文就這樣乾脆成了失業大軍中的一員,不愧與房總曾經“鐵”了一回,從財務部領了另加三個月的“遣散費”,聊算是意外之財,但心裡也由此泛起一絲疲憊,他打算離開上海這個大都市,回到家鄉的江南小城。
剛好,孩提的一位兄弟來電說家中有萬分火急之事,丁文沒來由地湧起急切回家的念頭,也藉此奢侈了一把,決定改乘當天下午航班的飛機。
待到機場接機的,是另一位死黨羅元。丁文總喜歡叫他“羅泡泡”,那是因為他的雙眼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鼓起,有點像海埂上隨處可見的跳跳魚眼睛,更因為他天天泡在他家裡的熱帶魚店,尤其愛好養金魚,估計也把自己養出了金魚眼。
想知道飼養紅頂紫羅袍的一些方法嗎?丁文就用這麼一句話將羅元釣到機場來,看到他殷勤的笑臉忍不住笑罵,“咱是同過窗的,難道還比不上那該死的金魚?”一想起那兩條的紅頂紫羅袍金魚,有些氣惱不過。
“咱哥倆這算什麼?前幾天我爸為了一條泰國虎魚,差點與我斷絕父子關係。”羅元發動了車滿不在乎地說,似乎沒有一點委屈之意。
有其父必有其子!天啦,簡直到了痴迷的程度。興趣愛好促使羅父在省城的花鳥市場中開了家魚店,羅父偏好金龍、銀龍、虎魚之類的“風水魚”,而羅元則喜歡錦鯉、金魚等。
丁文轉頭盯了羅元的肥臉許久,突然高聲發笑,“走吧,泡泡同志。去桑家塢!”
第二章青梅竹馬
桑家塢,是近海岸之外筆架島上的唯一村莊,中間與隔著兩公里多的海域,現在島上居民的日常出行與海水潮汐有著莫大關係。漲潮時用木船渡海,退潮時只能深一腳淺一腳趟著過腿頸深的海泥。
但童年記憶中可不這樣。
丁文的母親是桑家塢的人,小時候常跟著父母去外婆家,那時還興著渡船呢。為多掙幾個來回,許多渡船主人賣力地吆喊著拉客,好不熱鬧。
聽說近年由於蘇河被層層分流利用,因水量小,到了出海口逐漸演變成絹絹細流,或許只有在暴雨之時,才能見其原先的奔騰和磅磗。但河水常年的沖刷,在海邊沙灘和海泥灘刷出一條數丈寬的河溝,綿延曲折向遠方。
將車子寄在附近村裡,倆人拎包坐著摩的來到老舊渡口。踩上一條用粗糙的花崗岩鋪成石板條路,有的石條已鬆動,來到河溝邊十餘米長、三米寬的小方臺,臺邊歪斜著的矮石柱上還殘留著斷落的鏽鐵鏈和鐵環的鏽跡。老渡口已聚集許多人,詢問之下才知道,現在這兒成了一個臨時的海鮮交易市場。
原來,這之間濘泥的海路上出現摸魚一族,在裸露的泥灘上搞些小營生,聽說經濟效益不錯。從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