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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子,我這有一樣東西是阿婆特意叫我轉交給你,她說免得你們四個舅舅眼紅。”桑木蘭說得煞有其事,從脖子脫下一根紅繩,繩裡串著一枚戒指,她咬斷了紅繩,然後拉過丁文的左手,為他戴上了戒指。
丁文驚訝地望著桑木蘭所做的一切,這這是戒指戴在左手無名指上?
桑木蘭低著頭,輕聲如囈般地訴說,“這戒指是阿婆在池塘邊撿到的,現在終於轉交到你手上啦。”然後突然甩下驚愣中的丁文,急撲撲地往前急走。
阿婆,指的是丁文的外婆。丁文仔細打量著那枚戒指,才想起外婆已去世兩年多。此次回到桑家塢沒能聽到她的嘮叨,不得不說是一種缺憾。
這枚戒指通綠,似玉似石,在晚霞的餘暉下,更象筆架島頂峰的墨綠岩石一樣平淡無奇。不管它是否為外婆的遺物,但從桑木蘭的珍惜程度來看,丁文也不忍拂了她的好意。
想起桑木蘭剛才羞怯的模樣,丁文好笑這位異性兄弟何時轉性了,嗯,別多想,該得快快趕上他們。
三人回到桑木蘭的家,那一戶單層樓的小庭院,紅磚圍牆斜伸出一株老杏樹,它已經高過了屋頂。
海貨等已掛門框邊,羅元有點望梅止渴的糗樣,他正臆想著海鮮美味,擦擦雙手、差些掉出口水,一付霍霍的樣子。可不知從哪兒鑽出一條小黑犬,圍著他聞聞嗅嗅,嚇得他連聲媽都喊不出口,可見小黑給他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
桑木蘭說父母到幾位姐姐家串門,趕走了鄰家的狗,推開木門帶倆人入了院子。院子裡鋪上青磚,有的磚長滿了青苔。與其他“解放式”村居佈局大同小異,進門右手邊方位另搭一棟廚房兼餐廳,左手邊有一口水井。
看來只能自己動手,但也落個輕鬆。三人的老規矩:桑木蘭掌勺、丁文打下手、羅元打雜。
咱們的丁同志手頭生疏了,在為紅蟳解開草繩時,左手的手掌被大螯夾到了,高聲痛呼。他連忙將它放到地上,那紅蟳自動鬆開了螯夾,想疾速地爬走,被桑木蘭用塑膠盆蓋住。
被蟳螯到了,要放地;被長腳蟹夾住,要提高高。這是趕海人的常識。
桑木蘭端來一碗鹽水,為他清洗了皮翻肉綻的傷口和鮮血橫流的手掌;羅元在一旁安慰:兄弟,等下我替你報仇,狠狠地消滅它。
丁文用右手緊握住手腕,知道只要止住了血就沒事,輕踢了羅元道,“泡泡,我因公受傷,你去將那隻蟳抓去洗,然後入鍋。”
呀!羅元驚叫一聲,急匆匆出了廚房,說是買酒去。
蒸煮蝦蟹最是快速簡便。蝦蟹洗淨後,冷水入鍋。一碗水即可,切幾片生薑片,加些許鹽花,待燜煮到水燒開再捂一會兒後,揭鍋蓋可以從蒸騰霧氣中看到黃澄澄的蝦蟹。
桑木蘭已點起幾根蠟燭,一根放在灶臺邊,她說前些日子因為颱風刮斷進島的電線,還得等一兩天通電。羅元卻說燭光晚餐正好,他早準備好啤酒,將盤碟、碗筷擺好,待丁文端來一盤紅蟳、一盤海蝦,他迫不及待抓走一隻,瓣開蟹殼,那裡面是飽滿的蟹黃,但丁文下手也不慢。
桑木蘭沒有搶,她知道倆人雖吃相不雅,總會給她留下一份的,還是順口溜出一句:你們倆個餓鬼轉世呀。
海鮮要趁熱吃,冷了就會腥。
挖下一塊蟹黃放在口中咀嚼,齒間充斥著鮮香和微甜。若有得閒工夫,從蟳的細肢開始至軀肉,最後大螯,如庖丁解牛,肉落入口中,面前剩下一堆碎殼。當然怕腥的人,沾著陳醋吃,但無疑失去原味。
丁文還好,羅元簡直是牛嚼牡丹,最快地消滅完一隻紅蟳後,已經將魔爪伸向一條條鮮紅的海蝦,對著還在忙碌的桑木蘭囔囔,“藍子,快點過來湊份子,咱兄弟仨好好喝上一杯!”
“就來啦!我炸好青絲苔,剩下的就蟶煮湯。”桑木蘭別過頭說,回過頭又繼續廚子的活。
泡泡吃蝦果然有一套,剝開蝦頭,一手捏住蝦頭、一手捏住蝦尾,雙手微微用力一扯,扯出一條完整的蝦仁,往嘴中一扔搞掂。嗯,果然是吃貨,也不怕攝入膽固醇過高,暈了頭。
一聽啤酒剛好滿一瓷碗,丁文倒好三碗。三三湊九,重聚怎能少了酒?九年沒好好相聚,一人三杯是少不了的。但三人喝酒時不會勸酒,撇開交際圈子那些門門檻檻,只要喝到爽快即可。
三碗酒下肚後,或許潤了喉嚨,倆人便開始拉開話的閘門,當然都是仨人間的陳年糗事
“泡泡,你爸知道你吃了那條銀龍魚麼?”這種吃觀賞魚的事,只有這三個頑劣的人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