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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已咯咯咯地笑出,“你晚上去校舍那邊看場去,我們發現你最近挺閒的。”
“到我家睡吧,沈教授也在那兒住下。”桑木蘭正用刀颳去魚鱗,在廚房裡喊過來。
一想起沈清那糗樣,丁文大笑幾聲,便看到章守志帶著沈清進了院子。章守志風塵僕僕的樣子,臉上帶著象參加過幾公里馬拉松賽後的疲憊。
“老章,你這是”丁文打量著他的渾身上下。
“到老渡頭那邊買海貨,這不一路趟泥趕回來,在門口剛好碰上了沈教授。”章守志提著兩大袋的東西,放到丁文的面前。
海蝦、菜蟳、槍蟹、海螺!林雪芹和遊彩霞好奇地開啟塑膠袋,翻了出來。
“花不少功夫吧?不會是想將功折罪,再來個得寸進尺。”丁文眼光掃向沈清,他卻轉頭去欣賞院前一棵掉葉的老杏樹。
“我是怕了你大舅的拳頭,算賠個不是,我順便也蹭吃一頓。”章守志目光閃爍。估計也是言不由衷,能讓奸商說心裡話,不如找塊豆腐撞了,丁文不會跟他客氣,將東西提到廚房。
“好啦,你帶著沈教授到客廳裡稍坐,我去給藍子打下手。他們正忙著為我搭木屋呢。”
清蒸草魚,將魚去鱗後洗淨,用鹽和老酒醃製,然後放在盤子上在鍋裡蒸熟;開鍋入蔥薑絲和豆豉,又小火燜著入味。端出鍋後,但今天桑木蘭又變了個花樣,用油鍋蠔了辣椒碎片,那氣味讓丁文不住地打噴涕,將油和著辣椒片倒在魚身上。滋滋咋咋的,好香味,桑木蘭看到丁文近盤聞了一下正嚥著口水呢,不禁笑道:饞貓。
丁文不好意思笑笑,“藍子,誰找到你當老婆,那有口福了。所以啊,我現在要加緊徵用你,吃一餐就少一頓了。”
“別貧啦,這魚頭做湯、魚片拿來炸粉算了。”桑木蘭瞋了他一眼,轉身動手整那隻鰱魚了。
丁文幫忙將泡在鹽水裡吐砂土的海螺撈起,連手清洗了那些蟹。
丁香從外面跳進廚房,不知悄聲說了什麼,倆人竟同時嘻嘻笑。
“說出來吧,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什麼好事也讓我高興一下。”丁文還是很兢業地清洗那些蟹蟳。
桑木蘭噓了聲,道:“女人間的事,你大男人插什麼份?”
呃,男人間的事為啥女人能插一份呢?丁文搖搖頭,也不準備理論,因為說不清楚啊。
第十五章觀水識性
桑春收工回來,在牆外即聞到香味,跨入院門後見到了章守志,滿心歡喜化為滿腔惱怒,虧得章守志八面玲瓏,送上一些賠罪之類的軟話,卻誆來一罈珍藏的自釀的紅酒。
在桑家塢還沿襲著老傳統,當女兒滿月時,藏下幾壇紅酒,待出嫁時再開壇宴客,經久由紅變淡,最後呈黃。說來這酒有十八個年頭,表妹桑木杼在縣城二中念高中,丁文看不透大舅這異常的舉動。
一盤盤海鮮、湖鮮端上桌,九個人湊成一桌。桑木蘭知道丁文恐怕又得喝酒,特地為他盛來一碗稀粥先墊下胃,卻不想他喝下了粥後,對海鮮、湖鮮提不起一絲興趣。
一股山野稻穀的清香流連齒間,若配上青菜的話,倒多了份鄉野之味。眾人大朵快頤之際,見丁文陶醉的神情均感好奇,章守志道:“丁老弟,你不會看上了這壇酒吧?這酒貴啦,是我代表養殖場花了兩萬元買來的。”
“老章你這破嘴皮,不是說好了不提。”桑春不滿道。
“你們村裡修了水泥路,不是大家全都知道麼?”怪不得章守志將酒抱得緊緊的,原來這壇酒真的不便宜,捂寶啊。看他裝得逼真的委屈樣,眾人鬨然大笑。
“木蘭姐,你是不是給我哥灌下**湯了,連這些東西都吃不上口?”丁香正啃著一隻槍蟹,那吃相可不淑女。
“腸胃有些不舒服,就不沾鮮腥之味了。”丁文淡淡道,“這些海鮮,還是趁熱吃吧,難得老章今天出了次血。”
沈清不喜好海鮮,吃了鮮美的魚後,要了一碗粥,慢慢地一口口品嚐,“這粥味道怎麼這樣獨特,其味似從山上吹來一股清新的風;不過那清蒸魚野味也不弱,蘊含著村野菜香味,土味稀微而不失。”
“有沒有那麼神?”桑春對這種咬文嚼字不習慣,繼續對兩盤海鮮“攻城掠地”,從未停歇。心想你們不吃,正好便宜了我。四位女孩子卻圍攻向那盤海螺,挑出整條螺肉似比啃蟹有趣又文雅。
章守志毫不客氣將吃去大半的清蒸草魚,今晚是打定主意不開那壇酒,這個吃貨比誰都精。
“不過,我認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