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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罩,是個獨眼龍,靠在椅子上拿著一把匕首悠閒的削著指甲。
胡豺緊緊握著手機,面目猙獰,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小七!是李風做的!”
任老五微微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問道:“胡爺,畫面很模糊,那人雖然帶了眼罩,但是看不清長相。現在是非常時期,會不會是其他三位想借你的手,讓你出頭對付李風?”
胡豺深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半響道:“不可能,禍不及家人。那三位知道這個規矩,況且他們怎麼說也算和我有點‘交’情,不敢撕破臉皮。一定是李風,也只有李風那瘋子才會幹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
任老五不動聲‘色’問道:“胡爺,那我們怎麼辦?”
胡豺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打!不管是不是他綁架了萌萌,李風都該死。反正早晚要打,他媽的那三個畏畏縮縮不敢放手,老子就拼了。喊上兄弟們,那一百多個亡命徒吃我的喝我的,也該出點力了。立刻出發,砸了聚龍酒店,我要李風后悔幹出這件事。”
任老五建議道:“胡爺,李風自己身手不錯,手下有孫雄一幫兄弟,‘挺’有能耐。如果我們找上‘門’去,恐怕會打草驚蛇啊,如果李風帶著人逃走或者躲起來,麻煩就大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救萌萌。”
胡豺問:“你有什麼辦法?”
任老五說:“我有個辦法能約李風出來,到時候您下好套子等他。只要抓到他,萌萌沒事一定沒事。”
聚龍酒店頂層總統套房裡,隔著一張茶几,李風和肖嫻坐在沙發上,一人手裡一本宋詞。
她挨篇讀著,他盯著她的‘唇’形對照著宋詞。
肖嫻今天穿著一身牛仔,腳上一雙黑‘色’休閒皮鞋。乾脆利落,沒有‘女’孩子身上應有的‘花’哨繁瑣,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英姿颯爽。她正在讀一首《一剪梅》,李清照的。
微微皺著眉頭,聲音裡滿是不屑: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肖嫻哼了一聲,顯然對詞裡愁緒萬千思夫成疾的婉約‘女’子很不滿。她淡淡道:“無病呻‘吟’,‘女’人做成這樣,真夠失敗的。”
其實肖嫻也很婉約,當然,只是外貌長相如水一般,行事作風卻處處透著一股子潑辣彪悍。開悍馬,鄙視瑪莎拉蒂法拉利這類傲嬌的跑車,認為那都是娘娘腔們的玩物。三十歲前妥妥的能戴上金‘色’橄欖枝的肩章。不會功夫,卻讓軍區大院裡那些個紈絝公子哥見到她兩‘腿’哆嗦躲著走,甚至提起她都是談虎‘色’變。
如果做‘女’人都應該像她這麼強勢,這首詞裡的‘女’子還真就是失敗到姥姥家了。
李風盯著書,沒有抬頭,淡淡道:“我倒是覺得這樣的‘女’人‘挺’招人喜歡的。是不是失敗先不說,總比‘女’漢子更容易勾起男人的保護‘欲’。”
肖嫻撇著嘴,更加鄙夷,把書往茶几上一丟,說道:“放屁!別以為每個‘女’人都需要男人保護。在我面前,你們這些臭男人一個個都是無能的可憐蟲,蠢就不說了,整天渾渾噩噩做些作死的事反倒還怨天尤人就太賤了。說實話,如果不是小喜子整天誇你,我連看你一眼都嫌煩。”
李風耳朵聾了,他說完一句就低著頭盯著書,分明是不打算跟這個高傲到病態的妞爭執下去。
肖嫻盯著他,氣鼓鼓的。這是她第一次注視一個男人。面前這男人不帥,不高,沒有紳士的溫文儒雅,也沒有上位者應有的霸氣從容,甚至舉手投足之間會有些無傷大雅的壞習慣。可是就這麼一個年輕男人,不到十天功夫能把繁雜難辨的‘唇’語學的七七八八。就這麼一個男人明知道她把他置身在九死一生的境地依舊能談笑風生,不表現出心底的半點情緒。就這麼一個男人站在西京城四位爺的對面,任憑他們‘陰’招陽謀,他自巋然不動。
肖嫻年齡不大,打過‘交’道的男人卻不少。縱使算上軍區那一幫勾心鬥角一輩子的老頭子,她看在眼裡,心裡也多半藏著鄙視。唯獨李風,她看不透。
也正是因為看不透,她才更加有興趣和他鬥了一鬥。能不能完成國安部的密令已經不重要,高手寂寞,一個站在山巔絕頂的‘女’子,更加寂寞。
她問:“你打算和四位爺就這麼和平共處下去?”。。
第145章 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