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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張照片則是一個帶著‘棒’球帽的陽光青年。
如晴天霹靂噩耗突來,三位法官以及陪審團眾人的表情和動作淋漓盡致的闡述著什麼叫樂極生悲。
劉傳文翻了兩頁,赫然在A4紙上找到自己的名字。對應的賬戶名是老婆的妹妹的兒子的媳‘婦’,轉賬金額,轉賬時間,甚至連取款的記錄都清清楚楚。緊挨著的就是宋慶松和錢如海。細細看下來,陪審團的眾人差不多一網打盡。非但是他們,受賄官員簡直如一張大網,網住了西京城超過三分之一的體制。
上至市委高官各局局長,下至普通的公務員。甚至有一個副市長都被套進去了。
那個戴著‘棒’球帽的年輕人劉傳文見過兩次,一次是五年前代替西京南城田三爺找上他。一次是兩年前陪著一個副市長喝酒。
是田三爺送錢的中間人。田三爺地下有賭場,西京城多數官員都明白,不過每年以各種名義收到的灰‘色’收入或者福利好處多不勝數,沒那個人跟錢過不去沒事找不自在。
他們卻萬萬沒有想到,田三爺刀口‘舔’血上位,心狠手辣的功夫極其到家,留了這份鐵一般的證據。
劉傳文驚的目瞪口呆,知道這份東西如果傳出去,不但整個西京城地動山搖,整個國家甚至世界,恐怕都會掀起滔天巨‘浪’。
普通小公務員還好,畢竟只是拿著灰‘色’收入和各種福利好處,但是稍微一局一科有點帽子的官員,都是真金白銀收著。
他看了看旁邊張著嘴驚呆的說不出話來的宋慶松和錢如海,使勁的敲著面前的小木槌,強自鎮定喊道:“案情複雜,暫時休庭十分鐘,十分鐘後宣判終審結果。”
法官及陪審團們剛退席,法庭裡就‘亂’了套。旁聽席上幾十人有不少記者,和諸如胡豺、田三爺、孔壽辰這種一方勢力的心腹手下。
不少人偷偷開了機,向外界彙報著訊息。
而陪審團和三位法官也好不了多少。
劉傳文劈頭蓋臉罵錢如海:“說什麼要當眾重判李風,這下好了,這事如果捅出去,咱們在座的全完蛋。當初就應該聽李風的,不公開審理此案,至少出了事還能有辦法補救。”
錢如海一邊抹額頭上的冷汗一邊說,“劉院長,怎麼辦?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誰都不想啊。沒想到田森那小子竟然這麼拼命的幫李風。咱們要不要先向沈書記彙報彙報情況啊?”
宋慶松罵道:“彙報個屁!沈書記沒收錢,現在跟我們是一塊,一旦出了事,一準拿我們開刀。”
劉傳文畢竟經歷了一輩子風風雨雨,點了支菸沉思半響說道:“法不責眾,這份名單上有西京城三分之一的官員,況且副市長高建軍也在裡面,高建軍跟沈書記和孔秘書長走的都很近,背後也有不小的能量,咱們只要緊跟他,一定能過了這關。”
錢如海定了定神,問道:“那李風怎麼判?”
劉傳文罵道:“還判你麻痺啊!那小子說了給我們十分鐘時間,分明是要魚死網破。趕快出去把他放了。”
十分鐘一晃就過去了。
三位法官和一眾陪審團重新各就各位,原告席上牛得草已經忐忑不安憂心忡忡。他老是老了點,腦子還是沒有糊塗的,能把牛氏集團二十多億市值的大公司玩轉在鼓掌之間,說他是老不死的妖‘精’也不為過。
牛得草已經嗅出了不同尋常的危險氣味。皺著眉頭前思後想仔仔細細掂量了一遍,沒有發現哪裡有問題,更想不出李風有什麼殺手鐧能翻身。
沈濤勝券在握的安慰他:“牛董事長不用擔心,我叔叔已經暗中對劉院長示意過,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你就等著看李風絕望吧。”
牛得草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望著劉傳文。
劉傳文正襟危坐,莊重威嚴,聲音帶著一股子明鏡高懸的正氣道:“經三位法官以及陪審團商議,根據原告被告所呈‘交’的證據,以及有關法律法規,一致認定,被告人李風殺人罪名證據不足,當庭釋放。”
終審宣判後不得更改,不得上訴。也就是意味著李風徹底沒了事,牛鳳年死也是白死了。牛得草那百分之三的股份算是打了水漂。非但如此,要不了多久,在妹夫黃叔良、心腹律師方文海的巨坑下,估計他會變得身無分文,一窮二白。
牛得草呃的一聲,面如死灰,嘴裡喃喃著不可能不可能。遙望著李風,在喧鬧嘈雜的法庭裡,李風正冷冷的盯著他,說了幾個字,沒發出聲音,口型卻足以讓他看的清清楚楚。
那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