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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幾人滿臉錯愕欣喜。
李風細細打量著這個為蘇閻王生了兩個絕美‘女’兒的‘婦’人。個子不高,略顯嬌小,年齡差不多五十歲了,歲月已經在她臉上刻畫出淡淡的滄桑。不過即便如此,也不難看出,年輕的時候這‘婦’人一定很漂亮,舉手投足之間帶著淡泊素雅的出塵味。
謝素婉很開心,拉著蘇雅和蘇夭的手說:“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媽好去接你們。”
蘇夭挽著謝素婉的胳膊撒嬌:“‘女’兒們不是想給你個驚喜麼。”說完她見謝素婉望著李風,又含羞帶怯的介紹道:“媽,他就是李風。”
謝素婉眉頭微微皺著,李風的突然到訪對她來說驚嚇算不上,但也絕對算不上驚喜。她收斂起笑容,依舊慈祥,平靜的眼神後面卻藏著拒人千里之外、生人勿進的氣場。
“進來再聊吧。”她把幾人讓進屋,緩緩關上‘門’。
房間不大,看格局應該是兩室一廳。客廳中裝修的像是禪房。
靠牆中間有一張香案,香案上供著一尊觀世音菩薩。菩薩面前正有香火燃著,香爐兩側擺著水果。客廳中沒有沙發,沒有茶几,只擺著幾個蒲團和一張矮桌子。
桌子上有一本經書,有一個木魚。回頭看謝素婉,一身樸素,雖然沒有剃度出家,但是手上掛著一串念珠,儼然一副誠心誦經禮佛的居士。
謝素婉合上經書,把木魚放在香爐旁,對幾人說:“坐吧。”
蒲團只有三個,三人一人一個坐好,剩下李風杵著成了多餘的。
謝素婉沒有半點招呼他的意思,這分明就是一來就給了個下馬威。蘇雅和蘇夭都覺得有點尷尬,李風反而很淡定,不驕不躁的站在一旁。
謝素婉緩緩道:“我吃了半輩子齋,唸了半輩子佛,明白很多事啊到頭來不過是過眼雲煙,原諒或者記恨都著了相。四大皆空那是菩薩的境界,我沒敢奢望,因為這輩子啊就算再青燈古卷,心裡也有撇不下的牽掛。這牽掛就是我的兩個‘女’兒。小雅要強,無論吃了什麼苦,受了什麼委屈,都放在心裡。小夭倔強,認準的路就一條道走到黑,跌的頭破血流也不願意回頭。她們兩個這種‘性’格不好,容易被人欺負。這十幾年來,我除了唸經替蘇雲開贖罪,唯一上心的事就是跪在菩薩面前祈禱,希望她們兩個有個好歸宿,不要像我這樣。”
李風沒說話,一臉平靜的聽著。
蘇夭拉著謝素婉的手,嘟著嘴撒嬌道:“媽”
謝素婉拍了拍她的手,抬頭和善的笑著對李風說:“我沒見過你,不過小雅的舅媽和小耗子倒是沒少唸叨你。她舅媽說你浮誇張揚,現在看來,倒是小耗子說的對。”
蘇夭問道:“媽,我表弟說什麼?”
謝素婉和善的望著李風說:“小耗子滿口稱讚,說他不得了,天底下蘇雲開第一,他就第二了。”
蘇夭得意的笑著道:“還算那小子說了實話。我覺得風子比我爹爹都厲害,至少也和他一樣。”
“和他一樣和他一樣”謝素婉喃喃幾句,笑道:“呵呵,都是草根出身,都是不擇手段,果然和蘇雲開一樣啊。”
蘇雅神‘色’一變,望著沒心沒肺傻笑的小夭使眼‘色’。她心裡清楚,她媽媽現在縱使不恨蘇雲開,也絕對對以往的事耿耿於懷。
蘇雲開是她這輩子的心魔。多少年前,她對著那個一窮二白長相普通的男人愛的死心塌地,跟爹孃賭氣,甚至拋棄所有對抗了全世界,義無反顧的跟了蘇雲開。十幾年窮困潦倒她沒喊一聲苦,任勞任怨生養兩個‘女’兒。等到苦盡甘來的時候卻被蘇雲開過河拆橋一腳踹開。
她愛蘇雲開,就如同對他的恨一樣深。
一輩子受苦受罪得來的經驗,讓她知道選一個男人過日子,一個懂的感恩重感情的普通男人,遠遠比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梟雄來的靠譜。
所以,她曾經跟蘇雅說:她的‘女’兒可以看不起將軍的兒子,可以鄙視省委大院出來的公子。但是隻要有人真心真意的對她好,就算是個乞丐,她敢嫁,她就敢同意。
謝素婉說李風像蘇雲開,基本上就等於是判了李風死刑。
蘇夭傻乎乎的沒反映過來,蘇雅忙解釋道:“媽,風子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他和蘇雲開不一樣。”
“有情有義麼?”謝素婉對李風笑了笑,淡淡問:“我這兩個‘女’兒,你喜歡哪一個?”
謝素婉本就是眼光通透的人,一輩子風風雨雨更是讓她有大智慧。況且身為‘女’人,又哪能看不出蘇雅和蘇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