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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們的主子,不過想來那蘇夢瑤也不是傻子,不會讓一個丫鬟踩著她往上爬,若這丹蔻真是有心計之人,那蘇夢瑤可要傷腦筋了。
許蘿為了以後更好辦事,就先要把身邊人的品行底細先摸個透,丹蔻是個好孩子,以後若是有機會可以多幫幫她,至於那丹青,若是不來惹自己,她自然也不會去管那些與自己無關的閒事。
又一日,臨近酉時,許蘿正在屋子裡閒地發慌,便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嘈雜的動靜,片刻之後,那丹蔻便急急地推門小跑了進來,本是黝黑額頭上滿滿俱是汗水。
“何事這般著急?”許蘿從床上坐起來,伸脖子望了過去。丹蔻顧不上擦頭上的汗水,連忙開口與許蘿說道:“王公子的馬車已經在外頭了,可是方才那丹青不小心崴了腳,這時候正動彈不得呢,小姐身邊沒了伺候人,這才急急地讓我來尋你呢!”
“這不是還有你嗎?”許蘿奇怪地看著丹蔻問道,明明有她這個大活人不用,何必要用她這個傷殘人士。
丹蔻頓時憋紅了臉,“小姐等會兒見那王公子,免不了是要吟詩作畫的,你也知道我,斗大的字不識一個,哪裡能幫得上小姐的忙,現在也只有小蝶姐你了”
許蘿沒說話,低頭思忖了開來,心想著,這倒是一個好機會,可以好好看看這“王公子”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雖然她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但堅持一下應該是無大礙的,便抬頭與丹蔻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等我換一身衣服,馬上過去。”
丹蔻聞言立馬把許蘿從床上扶下來,挑了件乾淨的衣服幫許蘿換上,又幫她簡單地挽了個雙環髻,這才與許蘿一同出去了。
小院門外,那王錦軒已是躍下馬來,牽馬的小廝扣動門上的門環,那黑油門立馬就開了,一個四五十歲的婆子探出頭來,一見是王錦軒,面上的神色很是欣喜,“公子爺,您來啦!”說著話,便趕緊把王錦軒給迎了進去。
王錦軒也沒看那婆子一眼,就徑自走進門去,王錦軒隨著那婆子走進垂花門,一陣陰涼撲面,只見院子中央不知何時架起了木魚骨,葡萄攀延著魚骨而生,枝繁葉茂將陽光過濾得只剩點點光斑跳躍在青磚之上。
再看地上,四個闊口的青石缸分擺在院子正中的甬道兩旁,缸內各置一捧白荷,荷葉翠潤,荷花婷婷,一陣風來香氣悠悠,忽聞一聲“撲通”,只見一尾錦鯉躍出水面,瞬時又沒入水中,濺起水珠點點,好不快活舒暢。
王錦軒見此情景,面上頓時浮起了淡淡的笑意,那婆子慣會察言觀色,見王錦軒的臉色,立馬開口道:“公子爺,這裡院子裡的東西可都是咱們小姐精心弄的,可花了她一番心思呢。”王錦軒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更甚,轉眼間便到了上房。王錦軒抬頭看去,便見一位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冰藍羽紗繡同色暗紋流水的扣身襖兒,寒煙千水裙,手中執著海棠團花紈扇,輕行緩步之間牽動身上的暗紋流水,霎時霓裳似波光流轉,裙遙�羲�憮蜾佟�
王錦軒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便帶了微笑走上前去,見蘇夢瑤要俯身行禮,立馬就將她攙了起來,語調溫柔地道:“夢瑤不必多禮。”
許蘿低調地跟在蘇夢瑤的身後,暗暗地觀察著這個蘇夢瑤以後的金主王錦軒,見他一身水墨色長衫、頭戴一片同色氈巾,生得風流韻致,地地道道的一個白面書生模樣。皮相到還算不錯,就不知道品性如何了,許蘿心中如是想道。
再進去便是蘇夢瑤的閨房,不方便招待王錦軒,便將他迎去了那東廂房。才剛進了門,王錦軒便聞到撲面而來的墨香,再看屋內,亦是佈置地清新雅緻,裝飾多以書畫為止,心中不覺又是讚歎幾分。
東廂房內不做隔斷,三間闊朗地敞著,貼牆處一水的雞翅木書架,架子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卷卷書冊,多以詩詞歌賦為主,也有一些經史與話本,看得出此間主人是極喜歡詩詞的。
正間的書架前雕靈芝卷草紋的踏腳書案,案上繪煙雨圖的青瓷筆筒,內紫豪、狼毫、羊毫、兼毫皆有。再看一旁,寶硯法帖並排,案正中一支竹貴有節的鎮紙,那頭是闊口的花瓶,一朵白荷漂在上。書案旁一口瓷缸,內建各種卷軸和數支雀翎。看了正間,王錦軒習慣地往右看去,刻暗八仙的榆木羅漢床,上頭有一方几,一色精緻茶具齊全。再往左看去,翹頭的琴桌上一隻三足的宣德爐,琴倒是未見。回子紋的窗敞開著,一坐墩一茶几在窗下,几上被風翻開了的書發出微微的嘩嘩聲,可見主人是喜歡坐在那窗下看書的。
王錦軒客隨主便地到羅漢床上坐下,許蘿已是端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