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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面依然是黑洞洞的,沒有人回答徐子陵的問話,徐子陵站了一會兒,才又慢慢挪到了桌邊,臉色灰白地坐在了椅子上,捧起桌上的茶壺,便直接對著壺嘴大大喝了幾口,好不容易似乎是總算平復了情緒,耳邊卻又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滴答”聲,從頭頂的房樑上傳來。
徐子陵下意識地抬頭往上看,瞬間有一滴腥甜的東西滴到她的臉上,粘膩冰涼的感覺讓他全身的汗毛都幾乎豎了起來,徐子陵的瞳孔驟然放大,極度恐懼地看著天花板上那一張女人青黑的臉孔,喉嚨像是被人死死卡住一般,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那張陰森的女人臉忽然露出了詭異地笑容,往徐子陵的方向又靠近了幾分,徐子陵不僅發不出聲音,連身體都不受自己控制了,拼命想動,卻是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那張鬼臉越靠越近,最後幾乎是已經貼在了徐子陵的麵皮上,咧開到耳邊的血紅大口扭曲地張了張,似是對他說了句什麼話,徐子陵覺得手腳冰涼,有一種窒息的錯覺,那個口型他看到很清楚,“納命來”
徐子陵想要大叫出口,卻死活發不出聲音,那張臉像極了鍾姨娘,她的身體赤裸著,下身蜿蜒地一直留下血紅的血水,滴答滴答地滴在地板上,那張臉詭異而又仇恨地對著徐子陵一直笑,徐子陵在心中大聲吶喊著:滾開,你給我滾開,你這個賤婦,你該死,你該死,你給我滾!”
可惜那個鬼影好似沒有聽到徐子陵心中的吶喊,反而越貼越近,最後整個身體都纏在了他的身上,在她耳邊最後幽幽地說了一句,“老爺,妾和妾的孩子等了你好久啊,好辛苦,下面好冷,你來陪我們好不過,哈哈哈哈哈哈”
徐子陵想要掙脫,想要大聲說不,可一切都無濟於事,他覺得自己被鍾姨娘的鬼魂拖拽著,好像要下去萬丈地獄,身體越來越冰冷,直到毫無知覺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縫照進房裡,驅散所有鬼祟陰霾,伺候徐子陵的丫鬟端著臉盆和熱帕子敲響來了徐子陵臥房的門。
“老爺,您起來了嗎,奴婢要進來了?”丫鬟碧雲柔聲喚道,卻半響聽不見裡頭有動靜,又是敲了好一陣子的門,終於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了,平日裡自家老爺這個點肯定是已經起來了,就算昨晚上喝醉了,醒地晚一些,但也不會叫了這麼就都一點反應也沒有啊,碧雲心裡一個激靈,掙扎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片刻之後,只聽屋內傳來一陣“哐當”巨響,而後一聲尖利的慘叫劃破了徐府的上空。
許蘿這一晚上睡得挺好,起床沒多久,那徐子陵房裡的丫鬟就跟丟了魂似地全都跑了過來,許蘿那時候真在喝粥,鮮滑的魚片粥從許蘿的舌頭一直滑到胃裡,十足十的享受,卻被這群不速之客瞬間擾了心情。
許蘿面帶慍色地看著一群臉色慘白的丫鬟,還沒開口問話,那其中一個丫鬟就喊出聲來,“夫人,夫人,不好了,老爺他老爺他出事了!”
許蘿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瞪著底下幾人,語氣威懾地喝道:“亂說什麼呢,老爺昨晚兒上還好好的,能出什麼事!”
“真的,是真的夫人,奴婢們都瞧見了,老爺暈倒在地上,臉色青紫青紫的,就只剩下一口氣了!”那丫鬟仍然心有餘悸地與許蘿說道。
許蘿這才面色凝重地站起身來,與地下一眾丫鬟命令道:“都給我起來,若是讓我知道你們說的有一句虛言,仔細了你們的皮!”
許蘿帶著一群人快步地走到了徐子陵的臥房,這時候他早已經被下人們搬到床上去了,許蘿走至床邊,看到躺在床上的徐子陵,果然如下人們所說的,一張臉青紫青紫的,嘴唇發白,看不出到底是死是活。
許蘿伸出手,在徐子陵的鼻子下探了探,確定還有一絲兒熱氣,這才又緩緩站起身來,轉頭看邊上那些嚇得渾身發抖的丫鬟,語氣冷冽地詢問道:“是誰第一個發現老爺這樣的?”
幾個丫鬟都沒立即吱聲,許久之後,那碧雲才慘白著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顫抖著走了出來,用哽咽的聲音開口說道:“夫人是奴婢”
“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老爺昨晚上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變成這副模樣了?”許蘿用凌厲的眼神看著那碧雲,很是咄咄逼人地問道。
“夫人,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奴婢今兒早上來叫老爺起床的時候就看到他變成這副模樣了,奴婢當時也嚇了一跳,還以為還以為”那碧雲話沒說多少,又開始嚶嚶哭了起來,想來真的是被嚇得不輕。
第三十九話 癔症
(下午5點左右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