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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聲色地抬頭看了過去,走在最前頭的那個男子年齡最長,劍眉高鼻,面如古銅,目光炯炯,很是風神軒朗,許蘿不用猜也知曉這定就是那老大高長志了,心想著高家長孫有這般氣度倒也不賴,據他所知這高長志現在已經是都察院的左僉都御史,正四品的官職,才不過三十歲就能做到這個職位,其能力可見一斑。
許蘿正觀察間,忽然覺得那高長志似乎往自己這邊看了一眼,她不能啃確定高長志是不是在看自己。但那個眼神,有些奇怪,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女人的第六感告訴許蘿,這個高長志與秋宛之間應該有些不同尋常。
許蘿晃神間,又感覺到有一股赤luo裸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徘徊,那眼神好像是要把他扒光一般,讓她十分不舒服,許蘿皺著眉頭看了過去,卻見盯著她瞧的那人生的一張小生一般的白臉,額頭很寬,面頰和下巴都很豐腴,說實話,這張臉其實並不難看,若忽略那眼中讓人不舒服的yin邪慾望,其實與那高長志也是不遑多讓的。就憑著那一雙眼睛,這人也定是高長天無疑,他素來嘴甜圓滑,高老太爺從小也不怎麼管他,而那高老太君就多順著他,便養成了他現在吊兒郎當的性子,文不成武不就,只恩蔭在兵部謀了個閒差,且他又最好女色,雖有那秦氏看著,卻也時常忍不住偷腥,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芝兒勾引到了,秋宛生地那般絕色容顏,這高長天不垂涎三尺那倒真是奇怪了。
許蘿微微厭惡地移開了眼眸,心想著,以後要儘量離這人遠點,看著就讓人倒胃口。那走在最後的高長斌倒是讓許蘿的觀感又稍稍好了些,他今年不過只有十七歲,還算是個未長成的少年,臉上還有些嬰兒肥沒有褪去、鼻子和嘴唇的輪廓周正而纖秀,是個讓人看著十分舒服的少年,只是眉宇間的神情有些冷清,還帶著幾許傲氣,應是不那麼好親近的人。
許蘿覺得除了那高長天,這高家的第三代還是不錯的,不過這種世家大族,出幾個紈絝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高家只有高長天一個已經算是家教十分不錯的了。
高家三兄弟走到那靈柩前面,面上的神情多少都有些哀慟,高長志從下人手中接過那引魂幡,緩緩繞著那棺木左轉了三圈,又右轉了三圈,以此來表示對死者的依戀難捨,其中每轉一圈,都會澆奠一次,等到他繞棺完畢,下人們才正式升棺起靈。
三十二個僕役抬著厚重的靈柩緩緩走出了高府,高家幾個兄弟走在那靈柩旁,而許蘿和趙氏、秦氏則是各自坐在小轎裡頭,如她們這般世族高門的女眷是不宜拋頭露面的,只是坐著轎子跟著出殯的隊伍到達下葬的地點,所以趙氏才會准許許蘿一齊跟來。高長松生前的那些親朋好友們則是在隊伍的最後,送他最後一程。
出殯的隊伍行地並不快,每到人多處或是大路口,都需要停靈路祭,鼓樂也要停下來演奏。像高家這種世家大族,最是看重排場,即使只是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庶子之子,這儀式也要辦地隆重體面。
走走停停將近一個時辰,出殯的隊伍總算是來到了靈柩下葬的地點,那些前來送葬的親朋好友們俱已經回去,只剩下了高家之人,女眷們就不必再回避,紛紛下了轎子來。
許蘿拿帕子捂著嘴,臉色有些蒼白地被胭脂扶下轎子,腳步很有些虛浮,轎子搖搖晃晃地行了這麼久,她一個孕婦早就覺得不舒服了,只是強忍著,此刻下了轎,終於是忍不住,讓胭脂扶著她道一旁草叢邊嘔吐去了。
與她一同下轎的趙氏和秦氏看她這般模樣,神情各異,趙氏的臉上微微帶著些擔憂,吩咐了身邊的丫鬟幾句,而秦氏儼然一派幸災樂禍的模樣,低聲請嗤道:“知道自己身子不行還逞什麼能啊,好不容易盼來個孩子,這要是給她自己折騰沒了,可有她哭的。”
“你也少說幾句,宛娘年紀輕輕就守寡,本已近十分可憐了,再者她原先與四弟感情那般好,執意要送四弟最後一程,也算是全了她二人的扶起之情吧。”趙氏微微有些悵然地說道。
秦氏不敢得罪趙氏,便也沒再說什麼了,只是面上的那抹不屑神色越發明顯。
許蘿幾乎是把早晨吃的那些東西全都吐了出來,直到沒有什麼東西再可以吐了,她才稍稍緩了過來,拿帕子擦了擦嘴,臉色白地幾乎透明瞭。
胭脂一臉心疼地站在許蘿身邊,用帕子幫她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憂心忡忡地問道:“少奶奶你,您沒事兒吧,您若是受不住,要不要跟大少奶奶說一聲”
“不用了,我沒事。”許蘿抬起手製止了胭脂的話語,直起身來深吸了幾口氣,才準備回去,一轉身卻是看到那趙氏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