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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聽了高老太君這話,倒是漸漸止了哭聲,但依舊是滿含怨氣地說道:“那樣未免太便宜那賤人了,若她生的真是野種,該連著她和孩子一起亂棍打死!”
秦氏此時早就在心中思量好了,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那賤丫頭將野種生下來,她可以忍受高長天偷腥,但絕不允許有任何的庶子庶女在她眼皮底下出生!
“不過一個丫鬟,也由得你計較成這般樣子,行了,讓那丫鬟先養著,不管怎麼樣,等孩子生下來了再說。”高老太君與秦氏兩人已是獨斷獨行地將那芝兒的命運給決定了,似是完全忽略了許蘿才是芝兒正經的主子,且她也並不是高府的丫鬟,而是秋宛從端王府帶過來的。但許蘿從頭到尾也沒有說一句話,她知道自己就算開口說了什麼,不過也就是得到高老太君的嘲諷與不屑,養了這麼個水性楊花的丫鬟,她也確實不知道該辯解什麼了。
不過那高長天似是對於許蘿的一言不發頗有些意見,趁著秦氏的情緒總算是稍稍平復了些,才看著許蘿開口道:“七弟妹,這事兒是三哥做的不地道,在這裡給你賠罪了,也請你原諒三哥這一次。”高長天的語氣頗為討好,當真是歉意滿滿。
高長天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完話,那秦氏立馬又跟點燃了的炮仗一般,不依不饒地繼續叫囂道:“她自己養的不知廉恥的丫鬟,三爺道個什麼歉,別以為旁人不知道那一屋子都是會勾引人的狐媚子!”
許蘿雖然不想惹是非,但她也不是軟柿子,聽著那秦氏越說越不像話,她也不再繼續沉默下去了,抬起頭來,神情冷凝地盯著那秦氏說道:“三嫂,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我承認我沒有管好自己的丫鬟,但三哥既然都跟我道了歉,想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我的丫鬟我自然會管教,不管是打是罵那也是我的事情,三嫂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她肚子裡懷的是野種嗎,跟三少爺一點關係都沒有嗎,那你還是把她還給我,是打是賣,我自有主張,也就不牢你和老夫人這般費心了。”
秦氏頓時便語噎,確實那芝兒的賣身契在許蘿的手上,許蘿若一定要保住芝兒,她也沒有辦法,畢竟芝兒只是未婚先孕,並不算犯罪,以前也不是沒有未出嫁的小丫鬟懷孕的事情,大多都是被灌藥將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再賣給人牙子了事,而那些丫鬟的身契都是在各自主子手裡的,她們自然是想怎麼處置都可以,但若遇上仁慈的主子,饒過她們也是可以的,只是一般主子遇到這種丫鬟都會覺得沒臉,鮮少有不處置的,但秦氏想到秋宛向來性子綿軟,許還真的會保那芝兒也不一定,這般想著,看著許蘿的眼神更是怨毒無比。
“宛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沒有好好管教你的丫鬟,本就是你的不是,難道你還想偏袒她不成!”高老太君本來就不喜許蘿,見她今日竟然敢如此放肆的說話,心中頓時十分不滿,沉聲斥責道。
許蘿站起了身來,低眉順眼地對著高老太君說道:“老夫人。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氣憤三嫂方才說的那些話太過分,我嫁進高家雖然只有兩年,但也自認一向謹言慎行,循規蹈矩,一心一意服侍夫君,伺候公婆,不敢行差踏錯一步,今日被三嫂這般言語侮辱,心中甚是難過,我想老夫人您是極公道不過的,我若是被人罵成了那般還繼續沉默的話,那是不是就等於我預設了我就是三嫂口中的那種人,我雖是沒有讀過多少書,但女訓、女戒卻是自小就習的,禮義廉恥均是十分懂得,我現在守寡在身,更是在意名聲,若由著三嫂那般說我,不如我就一頭碰死在這裡,以死明志罷了。”
許蘿雖是神情恭敬,姿態卑微,但言語卻極是鏗鏘有力,這回子連高老太君也找不出什麼言語再來訓斥許蘿了,神色複雜地看了許蘿一會兒,這才緩聲安撫道:“都是一家人,何必這般計較,你三嫂也是一時心急,才會說了方才那些不妥的話,你這個做弟妹的又何必這般在意,就當他說的都是些渾話好了,芝兒那丫鬟就還是放在裡房裡,畢竟總還是你的丫鬟,你就找人好生照顧著,收不收用等孩子生下來了再說,你往後可不要動不動就‘死’啊‘死’的,這要是傳出去,旁人還以為咱們高家怎麼苛待了你呢!”
聽到高老太君已經放軟了態度,許蘿也知曉見好就收,順勢就踩了她的臺階下,“老夫人的教會宛娘謹記在心,我方才也是氣急了,才會說出那些糊話,以後定不會了。”
高老太君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見那秦氏尤想要憤憤說些什麼,就立馬開口道:“行了,這事兒就這麼決定了,我有些乏了,你們都退下去吧。”
秦氏臉上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