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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心灰意冷,或許便會放下她了,這般的結局對他來說該是最好的。
約定見面那一日,許蘿早早便起來了,選了一件碧波綾做成的月白留仙裙,裙上褶皺頗多,穿在她的身上好似謫仙一般出塵,她只讓丫鬟挽了一個簡單的單螺髻,斜斜插上一支琉璃木蘭花簪,看著鏡中清麗異常的自己,許蘿滿意地笑了笑,那秋宛的記憶中,她的母親董姨娘便是喜歡做這樣的打扮的,素雅清新,她知道自己的容貌與那董姨娘是有七八分相似的,想來秋凌裕今日看到自己應該也會想去那已逝的故人吧。
彼時秋慕言與秋凌裕正在書房中相顧而坐,秋慕言輕輕拿起面前的白玉杯盞,淺淺啜了一口,笑著與那秋凌裕道:“朕知曉皇叔最愛明前龍井,這些是下面的人敬上來的,朕嚐了覺得不錯,想著皇叔您一定會喜歡,便請您過來品評一下。”
秋凌裕穿著寬大的皂色袍子,襯著那執杯的手微微泛白,袖口和領口都繡著極為精緻的鶴形圖案,低調卻又奢華,他雖是已經過了不惑的年紀,卻依舊面目俊朗,特別是那雙眼睛,透著深沉與睿智,與秋慕言坐在一處倒像是兄弟一般。
“皇上今日找我來,恐怕不只是為了品茶那麼簡單吧。”秋凌鈺的手指搖晃著茶盞,似笑非笑地看著秋慕言問道。
“看來真是怎麼都瞞不過皇叔。”許蘿亦是輕笑一聲,輕輕放下了茶杯,“今日朕是想讓皇叔見一個人,或許會讓皇叔您有些意外,朕思忖了許久,還是覺得皇叔您有必要見一見她。”
秋凌鈺聽著秋慕言的言語,面上的神色也凝重起來,但言語中卻愈發疑惑了,“既然皇上都這般說了,那我自然是要見上一見的。”秋慕言這才吩咐了下人,去喚了許蘿出來。
許蘿倒是沒想過自己與這具身體的父親會以這種方式見面,看到那個坐在秋慕言對面的優雅中年男子,許蘿的心裡沒來由地生出一股子親近感,她想著許是這具身體殘存的意識,畢竟秋宛從小喪母,對這個父親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且那秋凌鈺對秋宛亦是十分疼愛的。
秋凌鈺看到秋宛的時候顯然十分激動,猛然站起身來,寬大的袍袖掃翻了桌上的茶盞,他卻也渾然不顧,三兩步地跑到許蘿面前,扶著她的肩膀,聲音忍不住顫抖地問道:“宛娘真的是你嗎?”
許蘿的眼眶亦是馬上紅了,顫巍巍地點了點頭,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怎樣言語。
“你還活著,還活著,還活著就好啊,父王還以為父王真怕沒臉再見你母親了”秋凌鈺竟是也紅了眼眶,似是拼命忍著淚意,聲音微有些沙啞地說著。
“父王,女兒不孝,女兒不該讓您如此難過的。”許蘿已經輕聲啜泣起來,低著頭說著,一付愧疚模樣。
“傻孩子,說這些傻話做什麼,父王知道你一向都是最孝順的,只要你還活著,父王高興還來不及呢。”秋凌鈺為了安撫許蘿,面上露出了一個寬慰的笑容,一臉慈愛地說著。
“父王,咱們坐下再說吧,而且皇上還在呢”許蘿餘光看到依然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秋慕言,面頰微微有些泛紅,羞赧地與秋凌鈺輕聲說道。
秋凌鈺似是這才想起屋子裡還有另外一個人呢,這才覺得自己失態了,便隱去了面上的情緒,與許蘿一起到桌邊坐了。
不等那秋凌鈺開口問什麼,秋慕言便笑眯眯地請罪道:“皇叔,您可不能罵朕啊,不是朕想瞞著不告訴您,而是前些日子宛孃的身子一直不方便,在朕這別院中靜養了一段時日,現在才算是完全無礙了,朕這才放下次安排你們父女見面呢。”
秋凌鈺輕“哼”一聲,沒好氣地開口道:“我怎麼敢怪皇上呢,只是皇上也將宛娘藏地太嚴實了吧,我這個做父王的,竟是也一點不知。”
“父王您莫要怪皇上,這一次若不是皇上救了我,我可真就變成一具燒焦的屍體了。”許蘿立即開口與秋慕言辯解,頗有些黯然地說道。
秋凌鈺聞言頓時皺了眉頭,語氣中隱隱帶著些危險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高家那邊怎麼說你已經被燒死了,我當時也是覺得事情有些太巧合,只是你終歸是嫁出去的女兒,我也不能干涉太多,且又有許多人證明你已經死了,我才信了。”
“我自然知道父王您的難處,女兒一點都沒有怪過您,只怪自己命苦,先是死了夫君,再又被人多次謀害,好幾次都險些丟了性命,能活著再見到父王您,宛娘心中亦是十分感恩了。”
“宛娘此話何意,難道高家之人竟敢謀害你的性命!”秋凌鈺眉毛一豎,語氣中滿是怒火。
許蘿面上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