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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下此重手?”
羽樽面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裡去,這時容緋幽幽醒了過來,她被杜薇西點中了兩處死穴,只能勉勉強強站起身來,不經意間撫到頸間金印,宛如一記晴天霹靂,她嬌美的臉龐當即失了全部血色,整個人篩糠般顫抖個不停,不敢置信地盯著羽樽,語氣極盡淒冷:“爺,你這是?非要我的命不可嗎?打上這個印記,即便您放我回去,我也是死路一條了。”
“主子,您好狠的心。”這是她最後一次喚他,定定地望了他許久,她驀然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彷彿被突然掐斷一樣,幽幽地掃視了一眼全場,杜薇西,雲碧,雲齊,雲倪,還有好幾個雲字輩的人,包括那個本不該出現的叫闌的女子。
“雲岫唯一的錯誤,就是不該是容緋。”
留下這一句話,她身形一晃,向前一步衝出,飛翔般墜下了萬丈深淵,杜薇西伸出去拉她的手滯在半空,眼睜睜地看著那一縷芳魂,就此香消玉殞。
周圍寒氣湧動,羽樽也是面色鐵青。
過了許久許久,真正忠誠於公爵的親兵統領朱雀,剛從千里之遙趕回來本該風塵僕僕卻一點都讓人看不出風塵僕僕的他,在羽樽面前單膝下跪,恭敬地行禮道:“屬下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羽樽一抬手錶示請起,雲淡清風道:“朱雀,你來得正好,替我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處理毓雅那個瘋女人,是用蕹靈軍團將她芸城上下殺得一個不剩呢,還是派出碧落鐵衛將她杜家上下幾十口人殺光解氣就算了?”
一干人等驚魂甫定,都在這番雲淡風輕的話下不自覺地顫慄著,眼前這個人是個披著羊皮的惡魔,凡是得罪了他的,一個個都休想有甚麼好下場!
朱雀見慣不怪,甚淡定道:“依屬下看,還是夷滅杜家九族吧,不然免得朝裡朝外的那些人,又要藉機說事,到時候主子的耳朵也懶得聽。”他瞥了一眼僵立在一旁的杜薇西,繼續出謀劃策,“當然,杜少將雖然姓杜,卻與他們杜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可以排除在外。”
羽樽甚滿意地笑道:“就依你所言。”
戰端
更新時間2011…8…31 15:20:48 字數:1884
巍峨的神蹟之塔頂,平息了世俗的紛爭喧擾,綿長如水的誦祝聲從千重帷幕的大殿中傳出,直上九天。歸來的南藩王神煥,峨冠博帶,氣質出塵,佇足立於城堡頂端,望著眼前的浮雲消長,不禁迎風張開雙臂,似要擁抱藍天。
有多久,沒有站在這天下繁華與冷寂並存的城堡頂端,俯瞰如斯蒼生呢?腳下依舊是如錦緞般鋪開的萬里河山,頭頂依舊是璀璨耀目的長空,變幻莫測的人事,如天際風雲聚散,時光輾轉消沉終究,還是到了這一天。
命運流轉,十年前夢魘般的一幕幕重新浮上腦海,彷彿蟄伏的野獸就要躍出禁錮的牢籠,帶著血腥暴戾之氣直逼肺腑。
十年前的金鑾殿上,新繼位的神皇神軒,睥睨天下的君王,坐在寶座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個被鎖著拖上殿的死囚。那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肩背挺拔,華美的衣飾上沾滿血汙,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戰鬥中染上別人的,他的手腳被沉重的鐐銬緊緊束縛著,彷彿一隻被囚禁的美麗飛鳥。
“狗賊!我做鬼也不會饒了你的!”那個少年眼角餘光瞥到了王座上的那個悠閒自在的人,頓時被毒蛇蟄到一樣猛地躍起,奮不顧身地想要掙脫開鐵鏈的禁錮,似乎撲身上去就要生啖其魂,卻被士兵惡狠狠擒住。
在劇烈的掙扎中,鐵鏈彼此撞擊發出鏗鏘的響聲,少年身上大小不一的傷口重新裂開,血流汩汩,可是他卻彷彿根本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只是麻木而空洞地掙扎著,眼神血腥恐怖至極,狂怒低吼:“來呀!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只要我活著一天,就絕不會放過你!”
一遍遍謾罵詛咒著想要激怒那個人,不比他優柔寡斷的父親,神軒身上有著令人窒息般迷戀的指點江山的狠辣氣質,是他曾經敬若神明之人。那個少年曾經對他的狂熱崇拜,幾乎帶著偏執病態,壓倒一切是非善惡。
然而,就是這個人!毀滅了他天真可笑的夢想,奪走了他父親乃至全族老小的生命、他曾經擁有的真摯愛情,他即將擁有的最高權勢地位!他的一切。
他敬愛的神軒大人呵,一手策劃了那場宮廷政變,使得他生命裡一切美好的東西都化作了幻影飛灰,就此殘忍地顛覆了他的一生。
“朕不殺你。”軒君模糊而又陰沉地冷笑起來,幾乎是懶洋洋道,“朕懶得殺你。你太弱了。假如現在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