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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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燕滿門,豈不是讓仙界認為我們這三萬年越發慫包了?”
一句話說得輕描淡寫,眾人卻抓住了其中關鍵——
屠門!
北胤眼中寒氣更重幾分,右手用力扣住了左手拇指上的虎戒,周身帶著殺氣的妖息騰了起來,片刻之後又消了下去。
有一點矢嶼說的是沒錯的,他是妖族的皇,要為妖族著想,今日不論太燕屠與不屠,妖界都只能再次與仙界兵刃相見。
可若今日他阻攔矢嶼屠門,妖界自己,就要變天。
矢嶼將北胤的動作盡數收進了眼底,嘴角斜斜勾起,早料定了他不會阻攔,沒想到竟然窩囊得連聲呵斥都沒有,當真是比不上他的老子。
幾名弟子沒有他那般的隱忍,二師兄本攔著大家勸他們冷靜,可雲修一把掙開他,像脫圈的豬似的一頭撞向那猶在大笑的魔君,師兄弟幾人見狀也紛紛拔劍一同衝了上去。
“鏗鏘”幾聲脆響,刺過來的劍被他揮手一擋盡數攔腰而斷,袖袍一揮就將他們掀翻在了地上。
矢嶼不屑地“啐”了他們一口痰,掐著南澤仙君的手愈發用力,將他緩緩舉了起來。
南澤仙君被他扼住脖子時起身上的命門就被他封住了,此時被人提著脖子呼吸艱難卻全無反抗之力,眼前景物重重疊疊,依稀看見了那黑色身影不忍地別過了臉去。
要說他此生最後悔的事有兩件,一是當年沒有和承柯一起回家,一是竟陵師兄的兩次勸告,他都沒有聽。
整片天地盤旋著矢嶼刺耳的大笑聲,一聲尖銳高亢的嘶鳴聲不適時地響起,五彩斑斕的大鳥從上空飛過,遮天蔽日。
一道身影突然躥出,手裡揚著一條通身發著銀光的長索,朝著矢嶼的手臂揮下去,逼得他放開了南澤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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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一聲脆響,剛送來的五彩琺琅瓷瓶碎了滿地。
白曄從內間走了出來,見兮揚正對著一地碎瓷片發呆,走過去從身後環住了她。
“怎麼了?心緒不寧的樣子?”
兮揚搖了搖頭,偎進了他懷裡,抬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
“方才不知為何周身疼痛,像被人狠狠摔在地上似的,一個沒拿穩就摔了這新瓷瓶。白曄,我隱隱覺得,會出什麼事。”
說完正要伸手掐算,白曄卻阻止了她,將她的手牢牢握住一同環在腰側。
“妖界不知為何攻上太燕山了,修整三萬年,血液裡的獸性早就安耐不住了。但是,你比我明白,仙妖二界的事,我們不該插手。”
現在的三界早就不是遠古的那個大洪荒時期,仙妖神魔在他們面前依舊要俯首,但他們卻不能自恃神力高深偏幫哪一界亦或是強制他們平息戰火,這不僅對兩界不公平,更會破壞三界平衡、違背天道。
魂飛魄散卻又覺醒重生,這本就是逆了天道,所以他們隱於崑崙對三界不聞不問,只要不是要毀滅三界,是戰是和,都是順天道而行,不該過多幹涉。
兮揚統治了洪荒時代不知幾萬載,自然知曉這一點,現在的仙妖兩界不管是戰是和,三界都是平衡的,若他們出手幫了哪一邊,怕是一不小心就會失衡將禍端引到了人界。
輕輕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無邊神力又如何,閒雲野鶴罷了。
忽然想起了什麼,微微仰起頭,正好迎上白曄垂下的目光。
“夙兒去的不就是太燕嗎?方才我心裡一陣不安,她會不會有事?”
“放心吧,她身上有神器,不會出什麼事的,她生來神身,誰能傷得了她。你讓她去太燕不就是讓她歷練去的麼,這一趟正好沒白去,要真那麼不幸被打傷了,還能回來安安靜靜躺個三五千年。”
“嘖!有你這麼當爹的麼?”兮揚白了他一眼,覺得他說得有幾分道理。“對了,祝離送來的這瓷瓶太不經摔了,你讓他重新尋些好的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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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高大的翳珀鳥展開翅膀足可將一座廟宇庇於羽翼之下,此時的神鳥發了狂似的飛得忽高忽低,帶起陣陣迷人的風沙,將一大圈的妖兵都掀翻在地。
瑤夙一身素淨的藍白色,手裡執著一條長長的銀色索鏈。
那鞭子不似尋常的長鞭或索鏈,通身銀白不知是用什麼材質製成,一節一節的,每一節約一掌的長度,統共一十三節。
北胤定定地站在一旁看著她,若不是現在是白日,怕是要和黑夜融為一體。
她身上的仙力探不出深淺,手上的倒是件實打實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