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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疑惑道:“更慢?”
“因為我身體不好。”司命凝化實體,伸手碰到封蕭的傷口,但是被封蕭拍開。
封蕭皺眉道:“不用。”
司命抿緊嘴,也沒有再勸。他注意到白琅疑惑的神色,於是解釋道:“器有強弱之分,但器本身只能決定它的下限,諭主實力才能決定它的上限。因為我的身體狀況不穩定,所以他也會受影響。”
白琅的罪惡感開始源源不斷地湧出來。
她現在的情況是,器的實力下限高於她的實力上限,所以折流傷勢一直無法恢復。折流也從來沒跟她說過,多半是不想給她太大壓力。她記得自己有次做了點小突破,第二天折流氣色就好了不少。
真是太蠢了,當時為什麼沒有注意到?為什麼沒有多問幾句?
“回內司談吧。”封蕭盯著司命的風尾說道。
幾人直接透過劫緣陣返回內司,但是沒有去司命所在的神宮,而是去了封蕭的住所。他住的地方特別乾淨,所有書籍玉簡都按大小顏色排列,整個房間左右完全對稱,一看就是強迫症佈置出來的。
白琅為了照顧他情緒,不偏不倚地坐在了長案的正中央。
司命坐在她對面,風尾消失不見。白琅看見他齊膝而斷的雙腿,這才意識到凝風為尾並不是天權的表現形式,只是為了掩飾身體的殘缺。
“司命……您有什麼要拜託我的事情嗎?”
白琅知道,如果不是有事相求,司命主根本不可能對她這麼客氣。
“確實有一些。”司命點點頭,封蕭侍立在一邊,沉默不語。
“請說。”
司命沉吟道:“不需要同你的器一起商議嗎?”
白琅警惕起來,要想殺主必須先殺器,這種誘器出現的言語基本已經可以斷定為殺機。
司命擺手笑道:“罷了,你也不要多想,我和封蕭通常是一起做決定的,所以習慣了。”
白琅還是沒有放鬆。
“其實是關於執劍人的事情。”司命緩聲道,“你的天權可以探查資訊,對吧?我在竹林見過你以之窺伺封蕭。”
白琅覺得面前彷彿有棋局鋪開。
司命黑子先行,於右上角排兵佈陣,佔實地造虛勢,中規中矩卻也縝密難破。
她無法迴避,只好答道:“確實可以,但我天許可權制頗多,想以此找到執劍人是不可能的。據我所知,夜行天也在找執劍人,司命為何不與他同謀?或者利用明緣司來尋?”
白子後行,斜向延伸,看似範圍更廣,實則困境更大。
司命抬袖掩唇,笑道:“你可知我們為何要找執劍人?”
這點折流解釋過,因為劍、扇、琴、箏是四方神的神器,諭主作為神選者本應避諱此類兵刃。執劍人能使用劍器,說明他有著比其他諭主更得天獨厚的神眷,若不盡早除掉,遲早將成大患。
白琅斟酌著答道:“因為劍器極強,不得不除。”
“或者說……不得不奪。”
黑子黏著而上,佔據角落,內外合圍,白子深陷其中,已至絕境。
司命雙手交叉,語氣平和,沒有一絲起伏:“我與擊鐘人實力相近,想要的東西一致,所以我們不能合謀。他一定掌握了我不知道的訊息,同樣的,我也有未曾對他透露的事。”
換言之,他需要一個可以完全掌控住的諭主為他辦事。
白琅垂首看著桌上的木質紋路,思索這個死局的活路在哪裡。
越危急就越靜,越艱險就越穩。白琅將思路發散到極致,目光微凝,問道:“司命未曾透露的事情是指……您見過執劍人?”
滿室忽然陷入寂靜。
白子離手,局勢看透。
白琅抬頭與司命對視,斷然道:“司命,執劍人曾斷您雙腿。”
白子從斷處開始做活,跳脫桎梏,於九死一生中匆忙出擊,一路沿黑子所造虛勢侵吞而下。大騷動開始,黑棋反被白子所斷,曾料想的黏就並未發生。
良久,司命撫掌嘆道:“還說你找不到執劍人?這份探根知底的強權,與擊鐘人相比也不遑多讓。”
這根本不是天權探出來的,是推測出來的。
夜行天找執劍人是地毯式排查,這就意味著擊鐘人並不知曉執劍人身份。聽司命的口氣,他與擊鐘人有過合作,但是並沒有動用明緣司來幫忙尋找執劍人,為什麼?因為他用不著。
白琅第一句問他“是否見過執劍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