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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霧;第二次是在棺中,鏡面上也濺了水。
於是白琅對著鏡子呵氣,又擦乾,呵氣,又擦乾。
如此反覆了不知道多少遍,她都有點絕望地想要直接借劫緣陣回去接折流的時候,鏡面突然發出一聲脆響,緊接著整面鏡子都碎了。
破鏡而出的折流一根手指抵在她額頭上,把她推遠:“你下回召我,臉離鏡面遠一點。”
白琅盤膝坐下,問他:“你能說說清楚嗎?你從鏡中出來也好,我從你心口拔劍也好,還有……”
她袖中滑落一段紅綢,一個啞了的盤鈴。
“這個,又是什麼?”
折流是站著的,她是坐著的,他望下來的目光卻沒有俯視之感。這麼對視了一會兒,折流也在她面前坐下,起伏貧乏地說:“世間有神,那麼神從何處來呢?修道者皆認為只要證得圓滿,自然就可以位列神位,主宰天地種種威能,其實不然。神與其他所有生物一樣,不過物競天擇而已。”
“所謂天擇,是指天道將從世人中遴選出合適的人選,予其諭主身份和一冊擎天心經。所謂物競,是指這些諭主們之中,只有將整卷擎天心經集齊的人,才能成為天道主宰。”折流忽然直勾勾地看著她,“在煌川襲殺我的是天殊宮夜行天,他背後那傢伙以為我是某位擅用劍的諭主,其實我不是。”
折流發現白琅沒有驚訝,甚至沒有一點動容,她在根據他給出的僅有的情報努力分析理解。
白琅問:“擎天心經,可以自願交出,也可以在死後獲得?”
“對。”
白琅又問:“始皇殘魂消失的時候留下了一段紅綢和一隻盤鈴,沒有什麼擎天心經……他也不是諭主,但是和你一樣清楚與神選相關的事情,你們是一類嗎?”
折流發現跟腦子轉得快的人說話真的省時省力,他答道:“是,我們叫器。”
“就叫……器?”
“器也有不同,人用的是人器,修道者用的是法器,而諭主用的……”折流目光落在那隻盤鈴上,沒有再說下去,“罷了,你只管叫器就好。”
“諭主與器,是一對一?”
折流靜了會兒,忽然笑起來:“規則是如此,但也不盡然。”
白琅疑惑,折流指了指盤鈴,告訴她:“你已經有我和它兩件器了。”
白琅指著自己:“我就是那個擅長用劍的諭主嗎?可為何我連我的擎天心經都沒見過?”
“那個只有勝者才能翻閱,它只是被存放在你身體裡而已。”折流有點不悅地看著她,“還有……你從哪裡看出來自己擅長用劍了?”
白琅被他噎了一下,反問:“那我現在退出行嗎?”
她覺得這個什麼“天道主宰”的目標來得太大也太突然了些。況且……“適者生存”一言在當今修道界已經被用爛了,滿大街都是為追逐力量不擇手段的“適者”,唯有她是個不適者。
折流聽了她這話,微微蹙眉:“你現在退出,那我拖住夜行天十五年等你成長的意義何在?”
“……”
仔細一想,折流還真是為她在那魔修手下受了十五年折磨。明明近在咫尺,她卻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不知道。
靜了會兒,折流起身了:“也罷,這些都是你做主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攏袖而去,走到一半又折返,遞給她一枚鬼畫符似的玉佩。
“我做了這個,把它戴上,但凡你有血光之災,我都可以感應到。”
“那不是每個月都……”白琅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她拒絕道,“不行我不能戴。”
“為何?”
“沒有為何,你趕緊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why????
第17章 蛛絲馬跡
第二天清早,白琅找到折流,沒直接說她的決定,只問他能不能教自己劍法。
這也算是個委婉的表態——她有變強的心,希望能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
可折流這個理解能力太直率了,他回答:“你這方面天賦有限……況且每回拔劍都只砍一下,用不著學劍法。”
白琅一跺腳就跑去找鍾離異了。反正破倉庫裡住著的劍修又不止折流一個,鍾離異會的大道天遁劍法在千山亂嶼也是赫赫有名的。
可是過了幾天,她發現鍾離異行蹤似乎有些詭秘,白天總是不見人,晚上鎖在房裡不知道做什麼,也不跟他們交流。
考慮到神選一事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