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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前她們聯絡明緣司派低階弟子來幫忙,結果明緣司派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周小蓮。白琅覺得尷尬,紀雅之卻好像瞬間適應了司緣人這個身份,客氣又嚴厲地跟周小蓮講了任務內容。周小蓮的臉忽青忽白,還不得不賠笑。
到劫緣大陣內,另一個弟子突然問:“前輩,我們倆該做點什麼?”
這是個膀大腰圓的青年男人,名叫閻飛龍,乍看很像山賊,再看還是很像山賊。
白琅猶豫了一下:“你們……就、就跟著吧。”
周小蓮眼中閃過鄙夷。
白琅哪兒敢安排他們去做什麼,萬一這倆成了“戰損”她還得寫報告。
紀雅之見不得周小蓮這副誰都瞧不起的樣子,冷冷地訓斥道:“她是讓你們隨時待命。沙漠中隨時有生命危險,我們可能顧不上你們倆。”
周小蓮被嚇著了,閻飛龍倒是很直率地應和道:“對啊,聽說這片沙漠裡的範圍極廣,外圍有罡風隔絕,只有結丹以上才能進去。裡面妖獸橫行,黃沙之下全是白骨。”
他剛說完,劫緣大陣也走到頭了。
陣外,滾滾煙塵撲面而來,目之所及除了沙還是沙。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燥意,多呼吸一會兒都感覺喉嚨疼。出陣以後,狂風帶起沙子冷冷地打在面板上,幾乎要劃出傷痕。
周小蓮:“我們要在這兒種出一片綠洲!?”
“是啊。”白琅一張嘴就吃了滿口沙。
“不是在這兒。”紀雅之絕望地說,“是在沙漠中間。”
萬緣司在劫緣陣旁邊例行留了艘船。
白琅看看它,又看看旁邊一望無際的沙漠:“這艘船好像在嘲笑我們。”
“這是沙舟,可以在沙漠中航行的。”
紀雅之爬了上去,揚起風帆,然後招呼白琅幾人上來。船上佈置了陣法,外面的沙暴侵蝕不進來,尚未結丹的司緣人就得靠它進入沙漠之內。
紀雅之就跟個百寶箱似的,又掏出了一個羅盤,跟白琅商量道:“我們要改的那片地形正好在沙漠中央,一直往西走,大概三天就能到。”
白琅點點頭,正要分配掌舵的時間,這時候周小蓮發出一聲驚叫。
她們倆看過去,發現周小蓮正抱著個瓶兒,腳下是一堆沙子。
“它、它它它變成沙子了!”周小蓮手中的瓶子落下來,她驚慌失措地說,“瓶中水一流出來就變成了沙……這、這可怎麼辦?”
白琅意識到不好,連忙看了一眼自己帶的水。它們被裝在瓶罐裡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但是一倒出來就會化作黃沙。
“確實有什麼在作祟。”紀雅之也試了試,沒有例外。
白琅做了更細緻的嘗試,當水倒出來徹底暴露在沙漠空氣中時,它會變成沙。如果把它裝在瓶中不密封,它也會漸漸變成沙,不過更慢些。如果直接把它倒進口中喝下去,可能會有點砂礫,但總體還是水。
“快點換上更嚴實的道袍,這裡有某種力量正在化水為沙。”白琅拍了拍手,引起其他幾人注意,“目前還只是水而已,誰也不知道身體髮膚會不會漸漸也發生變化……”
說完周小蓮就捂住了嘴咳嗽起來。
紀雅之湊近一看,嚇得連退幾步。周小蓮咳出血,血裡帶沙子,過了會兒,連血都變成了赤沙。她旁邊的閻飛龍立刻聽從白琅吩咐,用一件厚實的冬袍把自己裹住。
白琅也捂住嘴:“大家一定要減少與沙漠空氣的接觸。龜息辟穀都是修道者的基本功,稍微忍幾天應該沒關係的。”
紀雅之抽了張黑紗蒙面,她道:“這是哪門子基本功,我看他們倆沒一個會的!”
白琅和紀雅之都出身於仙境靈虛門的道場,龜息和辟穀是她們從小練起的,但是其他門派就不一定了。閻飛龍身體壯實,再加上裹得也緊,現在暫無異狀;周小蓮陣腳全亂,別說龜息,能忍住不尖叫出聲就已經是一大成就了。
沒辦法,白琅只得伸手抽出黃紙,再取硃砂畫符。
她走到周小蓮和閻飛龍身邊,一再叮囑他們不要動,然後將符紙連成陣型,最後以硃砂一筆繪成。紀雅之看了十分驚訝,問道:“這不是五行分離陣嗎?”
白琅苦笑:“沒有結陣材料,只能暫時用符紙應付一下了。”
她又找出些玉簡,在上面寫寫畫畫,立在剛做好的五行分離陣外。這些玉簡逐漸散發出金光,任憑外界疾風馳過,它卻宛如絕壁屹立,分毫不動。
“真陽絕壁?”紀雅之更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