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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並且,先皇生前雖然沒有公開承認龐倍是他的私生子,卻一向對他寵愛有加。
所以,一直以來都不乏向龐倍示愛的女性。
“噢。說的也是。”朱理把一粒完好的櫻桃放在希禮桌上,轉著它的梗兒,櫻桃打了個無精打采的旋兒,躺著不動了。他也趴在希禮桌上了,臉擱在自己右臂上,細軟光滑的金髮散落在桌上擺著的公文紙張和文具間,幾絲金髮還粘上了剛才肚破腸流的那粒櫻桃流出的紫紅色果汁,被抿成一條細細的紫紅色的線。
希禮看看和他手中擺弄的那粒櫻桃同樣無精打采的朱理,眯了眯眼睛笑了,“不過呢,你和龐倍算是一起長大的,你見他對哪位淑女加以顏色過?老實說,我以前一直以為龐倍喜歡男的。現在看到他對女孩子動心了,我的震驚不亞於你啊!”
“喂——”朱理叫起來,“這樣不是更糟?”
他沒說出來如何糟了,但希禮卻聽明白了。
一直不動心的人,一旦動心,後果往往很具有破壞力。朱理覺得,龐倍的情形,就和他一樣。
朱理年少英俊,貴為皇子,但從來都和帝都中的風月八卦絕緣,最大的八卦不過是新年宮廷舞會時和某位小姐跳了第一支舞。
不過,他只是年輕不開竅。
希禮瞥瞥他家剛開竅的殿下,“鎮靜,殿下,鎮靜點好麼?拿出你說你要把惡霸做到底的氣勢來好麼?這話才說了幾天你就忘了麼?還有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誰跟你說君子只能有一個?你管他是誰呢,艾麗整天跟著你不就行了。而且啊,我跟你說,她跟龐倍可是有深仇大恨!”希禮幾句話把龐倍在海拉把一個歸附海盜的村子轟成了渣渣,村子裡剛好有艾麗答應照顧放在哪兒寄養的一個嬰兒的事兒說了。
“她還說了,遲早讓她的刀嚐嚐龐倍的血。今天可算如願了呢。”希禮翹起二郎腿,幸災樂禍笑,“嘿嘿嘿。”
“他匆匆回休息室是為了不讓大家看到他手指其實被割破了麼?”朱理皺眉,“這不像是龐倍會做的啊。他不是那種會覺得受傷是受辱的人。”
希禮“哼”了一聲,在轉椅上來回晃動,“誰管他呢!”
愚蠢的處男!
龐倍匆匆離開才不是因為怕人看到他手指受傷了啊年輕人……他是……唉,算了,告訴你了,誰知道你會作成什麼樣呢。不說了。
希禮轉過臉盯著朱理看了幾眼,嘆了口氣說,“年輕人啊,從前你在帝都被女孩子追求的時候,我讓你隨便接受一個,就當玩電腦遊戲打怪漲經驗也好啊,你總不聽,現在後悔了麼?你什麼都不懂!”
朱理把櫻桃放在手心,沉默一會兒才說,“我不懂我可以學。可那件事,龐倍並沒有做錯。如果是我,也會那樣做。”
希禮翻個白眼,“我好像剛才還聽見你說擔心她喜歡上龐倍呢。”
朱理笑了笑,把櫻桃塞進嘴裡。
之後希禮又講了些如何討女孩子歡心的經驗之談,朱理表面上不以為然,心裡卻把希禮的話一一記下。
當晚,第二次和大老闆共進晚餐時,艾麗完全沒有幾天前的壓力了,她不再拘謹,反正也不再打算討好他了。
而且……原先想要求他的事,除了現在還沒安排她去見杜漠他們,其他的,他都做了。
霸氣的艾爺才不在意什麼叫過河拆橋呢。
她聽希禮薇露說了不少帝都逸聞趣事,偶爾插一句話,樂呵呵吃完了飯。
飯後,希禮照樣提出大家到花園走走時,艾麗就不給面子了。
“我病才好呢,今天又很累,你們去吧,我想留下看會兒書。”
薇露和希禮見過多少風雨啊,希禮立刻笑眯眯地說,“那我和薇露一起走走,殿下,你能留下陪著艾麗麼?畢竟她病剛好,今天又很累。”他說完又補充,“艾麗,你剛才不是對天元棋聖大戰很感興趣麼,殿下棋術不錯啊,你們一起下棋吧。”
嗯,還是做點有互動的活動吧,可別等他和薇露回來,這倆人一個看書一個看另一本書。
對這樣的安排,艾麗當然沒法反對。
人家殿下都沒發對,她反對個毛。
希禮臨出門之前,又對朱理使個眼色,朱理默默回了個“放心,我不會讓她輸得難看的”的眼神。
希禮和薇露前腳一出門,朱理一回頭,對艾麗微笑,“你從前下過棋麼?”
艾麗看著他的笑容,脖子後面一溜寒毛挨個豎起,“沒、沒有。”
“我來教你!”朱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