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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禮苦笑,“在進行五感增強手術之前,我的嗅覺就很靈敏——你也知道,這氣味其實真的不算強,我最初遇見殿下的時候就發現他身上的氣味有些奇怪,但當時只以為這是貴族男孩子的癖好,薰香呀什麼的,你知道,我家可是沒落到一個僕人都沒有隻剩下封號的破落戶,對薰香這些高階玩意只聽過沒玩過,自然沒起疑心,後來——”
後來,他跟隨朱理和先皇后來到帝都,見到了朱理的哥哥,現在的皇帝,發現兩兄弟的氣味相似,也不以為意,一家人嘛,兄弟倆肯定有相似的生活習慣,再之後,他進入皇廷,經常能夠見到先皇,更是肯定這一家人都喜歡玫瑰花的氣味。直到有一天,他突然醒覺,為什麼皇后身上沒有這種氣味?而龐倍,龐倍身上有這個氣味?
博若澈斯特家族的直系男性並不太多,維元帝國的皇室子息一直不盛,如果不算龐倍,先皇只留下兩個兒子;先皇的弟弟被親哥搶走了未婚妻後至今未婚,也沒有生育;皇帝陛下的祖父也只有一個弟弟,但這位親王生了五個女兒,沒有兒子。
希禮完成五感的增強手術後專門去見過先皇的那位皇叔,以確定自己的猜測。
老皇叔已經很八九十歲了,但汗液中的資訊素依然可以辨認出博若澈斯特家族特有的氣味。
希禮專門懷著這種真正“不可告人”的目的又去拜訪老皇叔的幾位公主女兒,和她們的子女,發現這個“返祖現象”似乎是跟著Y染色體遺傳的,老皇叔的幾位公主和她們的子女,無論男女,都沒有遺傳到。
證實了龐倍確實是朱理和皇帝陛下的兄弟,本身並不是多麼值得驚訝的一件事,可今天艾麗在校場和龐倍較量時,希禮總隱隱有種莫名的不安。
疑慮就像滲入湖水中的一滴墨水,初時還能看到湖水被染黑,但很快,墨線絲絲縷縷散開,徹底融進了湖水中,讓他無法抓住究竟是什麼讓他覺得不安。
這種隱憂和薇露討論之後並沒有消退,反而再次縈繞在他腦海之中。
希禮撫額,和薇露並肩走回去,見到朱理和艾麗在燈下對弈,總算有了點欣喜。
他家殿下要是樂意好好表現的話,還是很能看的。
一對俊男美女坐在燈下對弈,輕聲細語,語笑嫣然,如果再加上一點情意綿綿,就養眼到了極點。
可惜,他不得不打斷他們,明天是一月十一日,皇帝陛下的生辰,帝國各地大型城市都會進行慶祝,蘇芳也不例外。朱理得出現在舊王宮前的廣場上的閱兵儀式上,希禮要負責護衛工作,艾麗作為新人要第一次當值,薇露得一早起來給朱理準備儀式上要穿的禮服。
艾麗回到她在二樓的小臥室,心情平靜愉快。朱理殿下要是想要表現得像他被教育成的高貴紳士的話,其實一點也不會讓人反感。
她把他的改變當成是自己今天取得的成績,還以為殿下對她沒有橫眉冷對沒有喜怒無常是因為她今天的表現讓他終於對她有了一點尊敬了呢。
一月十一日。
維元帝國皇帝亞歷山大三世的生辰。
清晨五點,蘇蘭託執政官在蘇芳的公館就有條不紊忙碌起來。
僕人無聲無息地捧著衣物、珠寶、梳洗用品在迴廊和房間穿梭,鮮花、熱茶、精緻早點被流水般擺放在鋪著雪白細麻桌布的餐桌上。
這種井然有序但隱隱透著緊張和激動的氣氛讓艾麗覺得像是角鬥場的開戰日。
她早早醒來,梳洗完畢後將希禮給她準備的護衛制服穿戴整齊,站在鏡子前確認自己的外貌不會被薇露挑出任何瑕疵,才走出房門。
她以為自己挺早的,沒料到希禮比她還早,他也穿的是護衛隊的制服,雖然也是黑色,和龍騎機兵隊的很相似,但是昨天經過科普之後,艾麗已經能一眼看出兩者的不同。
龍騎機兵隊的制服,繡的黑翼龍是在左胸,而隸屬朱理殿下護衛隊的制服,黑翼龍是在右胸。
艾麗趕緊走過去,向希禮行個禮,跟他一起筆直站好,侍立在朱理房門之側。
房門雖然開啟著,還有僕人來往穿梭,但是不得到傳喚,希禮和艾麗不便擅自進入朱理的臥室。
於是艾麗學著希禮的樣子,目不斜視地盯著敞開的兩扇房門上鑲嵌的鴨蛋青色絲綢飾板上的織紋。
片刻之後,薇露命人請他們進來,艾麗這才跟在希禮身後走進了朱理殿下的臥室。
艾麗的第一印象是,朱理的房間裝飾風格有些女性化,他的臥室還連著一個頗為寬敞的起居室,房間的主色調是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