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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下唇剋制自己,然後,她舉起酒杯,和“神父”碰了碰杯,“神職人員可以喝酒麼?”
“神父”輕輕一笑,靜靜飲酒。
醇酒佳餚,燭光花香,頭頂是無限星光,周圍寂靜得只有蟲鳴和夏夜溫柔的清風,面前是一位足以匹配這一切的美人,即使沒有醇酒,單單是他的眼神也可以使人沉醉。
如果不是我的腳被高跟鞋磨得太疼的話,這一刻應該是我人生至今以來最浪漫的時刻了。艾麗暗想。
她慢慢地喝著手中的香檳,毫不掩飾地仔細盯著皇帝看。
其實,朱理和他的哥哥長得並不很像。朱理和龐倍看起來更像兄弟,可能他們長得更像先皇。儘管他們三人都有藍紫色的眼睛和鉑金色的頭髮,但她面前的皇帝陛下顯然更多地繼承了來自母族的美貌,他和朱理那種耀眼的、幾乎有侵略性的俊美不同,和龐倍那種清冷剋制的美感也不同,初看時會覺得他有種對一切都漫不經心的慵懶感,但仔細觀察後就會發現這其實是一頭獵食後的獅子,他只是因為才剛飽飲了獵物的血才暫時休息,他微眯著的眼睛也不是在打盹,而是在看更遠地方的獵物。
你會很好奇他暴起捕殺下一個獵物時會是什麼樣子,但對此的想象又會使你感到害怕。
良久,“神父”問她,“你看出什麼了?”
艾麗放下酒杯,雙肘擱在桌上,兩手微曲,用指節頂著下巴,“你的攝影師把你拍得一點也不像你本人。”
“你從前見過我的照片?”燭光跳動,玫瑰花枝的影子投在那張帶著慵懶笑意的臉上,他的唇角微彎,他的人中很深,所以上唇尖兒上有一個想讓人把指尖放在上面輕輕按一按的小小凹陷。
“嗯。在自由市的時候,那時你還沒有繼位,自由市的電子下流雜誌很喜歡用你閱兵式上的一張照片。”仔細看看,他和朱理長得最像的地方,應該是嘴唇,唇形優美可愛,一看就很柔軟……
“真抱歉,讓你失望了呢。”
“是啊,好不容易敞開心扉懺悔卻遇到一個假神父,確實令人失望。”艾麗一手支著下頜,一手端起酒杯淺啜,她斜眸看同樣在喝酒的假神父,“你為什麼會去那兒?你也不像會去懺悔的那類人啊。”可你卻經常去那裡。
艾麗後來才恍悟,懺悔室裡那種令她感到舒適的淺淡香味,應該是他身上的。因為他經常去,所以氣味留在了那裡。
假神父臉上那種懶洋洋的笑意忽然有一點點輕微的改變,他顯得稍微有點惆悵,他放下酒杯,一手托腮,“小時候,我和朱理經常去那裡,一人坐在一邊……”他停住,仰望著星空,像是在緬懷什麼逝去的美好,然後,他臉上的笑意終於帶了一絲溫暖,他托腮的手放在臉前,食指彎曲,用指節蹭了蹭嘴唇,輕聲問,“朱理還好麼?”
艾麗放下酒杯,靜靜微笑看著他。
對視了一會兒,她再次舉杯喝一口香檳,“陛下,我們還是把這一段跳過去,直接說正事吧。”
“好吧。”他放下酒杯,坐正,只一抬眼,在他身上再找不到半分慵懶閒散,他的目光銳利而堅定,他所用的語氣不容許有任何質疑,“我要你們宣佈歸順於帝國,和帝國立場保持高度的一致,我的敵人,即是你的敵人。而且,我要你們讓所有人知道這一點。”
艾麗不置可否,“這是義務,權利呢?你能給我什麼?”
“我會允許你們成立政府,甚至,我可以許你稱王,羅伊星系那片星域將是你的國,如果你願意,我還可以給你科教文化上的援助,我甚至可以支援武器和兵力——如果,你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的話。”
艾麗微微仰臉,和這位年輕的君王對視,然後輕輕搖頭,“不,不夠。你許諾給我的,很多我已經擁有了。”
她終於還是踢掉了腳上那對摺磨人的高跟鞋。高跟鞋和緊身胸衣在艾麗眼中永遠是刑具。
掙脫束縛後,她立刻舒服地輕輕呻吟一下,然後,她抓起冰桶裡的香檳給自己斟上。
淺金色的酒漿從鬱金香形的高腳杯底泛起細膩的小泡沫,就像極細極細的珠鏈斷裂了,可珍珠卻違反引力,向上不斷升起。皇帝陛下選的這支香檳有極濃郁的果香,甜度也很高。
艾麗斟酒的速度均且緩慢,“我猜想陛下也許聽說過我在蘇芳角鬥場的事,想必您對蘇芳的事也瞭如指掌,我的導師杜漠,二十多年來一直被稱為蘇芳角鬥場的‘無冕之王’,但他從沒參加過高階鬥士的賽事,也從沒當上過‘鬥王’,但是,從沒人質疑他的王者資格。”為自己斟好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