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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再是孤身一人。甚至,她投射在地上的影子,看起來都和他的影子非常相似。
她從容走到他面前,向他行了一個騎士之間的禮,微微抬頭,“龐倍前輩,久違了。”
她和他對視著,能感到他似乎也感慨萬千。
龐倍又看了她一會兒,才露出微笑,“你知道會遇到我。”
艾麗也微笑,“在這附近,除了您,還有誰有這麼多龍翼戰艦呢?”
龐倍輕聲笑,“是艾力克斯安排的?”
“但您確實想見我。”艾麗不否認也不承認。
也許,龐倍最初得到她返程的訊息策劃這場狙擊時沒意識到這是艾力克斯著意安排的,但在實施計劃的過程中,她想他已經發現了,不過是將計就計。不然,他也沒資格做他的對手了。
龐倍對身後的一位軍官說,“請代我款待大君的下屬。”
艾麗回首對佐奇和鹿飛示以“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的霸氣眼神,他們兩個這才跟著那位軍官離開。
龐倍做個“請”的手勢,領先艾麗一步,走向一座軍帳。
龐倍的軍帳像他的行館一樣,奉行極簡主義的裝飾風格,佈置得極為簡單,會客室中只有兩張椅子和一張小茶几。
他拉開一張椅子,她坐下之後,他在她對面坐下,摘掉軍帽放在桌上,又看了她幾秒鐘,悵然喟嘆道,“你變了。”
艾麗被他語氣中的悵惘感染,她看著他,也輕聲嘆息,“你也變了。許多。”
從前的龐倍,總是給她一種剋制之感,她看到他,總是會聯想到一些她只在資料中看到過的圖片:皚皚雪山下的湖泊,寂靜廣闊的星空……只有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他讓她覺得危險,他披風的猩紅襯裡,他一劍斬落桃樂妃美麗的頭顱時平靜和冷酷的面容,他遙望那朵騰空而起的蘑菇雲時略帶悲憫的微笑……這些曾讓她驚心動魄,毫無疑問。
可是後來,她發現,他對她的態度是特別的……他對待她的這種隱秘的、似乎只有他和她才能察覺的與眾不同,讓她在不得不和他對視時總是有種心慌意亂,想要轉身離開又無處遁形的感覺,不管她取得了怎樣的成就,學會出色的格鬥技也好,以實力鎮服龍騎機兵隊眾也好,立功受勳也好,一旦和他相處,她仍舊會感到他的威壓。
後來,她明白,那並非什麼威壓或是攻擊性,而是是一種磁性,張力,是一種想靠近又要離得遠遠的矛盾。
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一年多未見,現在的龐倍和從前的他有著細微但明顯的區別,他的氣質變了,以往溫和平靜的表層之下現在鋒芒隱露,這種銳利的殺伐之氣只有能夠獨斷專行的君王才能擁有。
顯然,他已經是一方的霸主了。
從前的她,幾乎不敢去想象和龐倍獨處一室的情形,尤其是在從曲元返回途中他對她施以那如雷火如霹靂的一吻之後。
這時,她依然能明確地感到他目光中流露的愛慾情意,但她並不會因此感到不安和緊張。
他的目光投在她左手上,輕聲問她,“現在手指能分辨出毛巾和砂紙了麼?”
很顯然,他也想起了那個不在任何人計劃中的吻。
艾麗摘掉手套,活動一下手指,“嗯。早就痊癒了。”她抬起頭,看看他,右手在脾臟肝臟的位置指了指,“你呢?”
龐倍輕輕笑一聲,凝視她一刻才說,“脾臟縫合,肝臟切除了一塊。”他說完,停頓一下,唇角上翹,聲音忽然低沉,“……刻骨銘心,名副其實。”
儘管從前艾麗也能感知到龐倍的愛慕之意,但這樣類似告白的話,卻是第一次聽到!
即使不再會對他的注視感到侷促不安,她還是不由雙頰一熱。
艾麗摸摸腰側的兩把刀,想要解開繫帶,“我想,我應該把它們還給你。”
龐倍搖搖頭,手按在她手腕上制止她,“我的……一旦送出,絕不收回。”
她並沒戴手套,左手手背上的獅頭紋身一側的疤痕雖然平滑,可依然是殊於膚色的淺粉紅色,這道疤痕把張口怒吼的獅頭從尾指處向虎口割裂。
他的手指拂過獅頭紋身,聲音低低的,“你現在還會痛恨我麼?”
她雙眸清澄如水,“不。我早就不再憎恨你。其實,我很感激你。”她抬眸看著他,“如果不是你送我到角鬥場,我不可能是現在的我。所以,我感激你——不管你當初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送我去角鬥場的。”
龐倍並沒收回手,他反手將她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