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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玉摸摸它,心裡有些奇怪的預感:“鳳君是不是把你送給我了?”
“嘰。”芳齡極不情願地點了下腦袋。原來不是迷路了,這朔風吹雪處,這位鄰居就是奔著她而來。
她的手指停了停,先是素心,後是芳齡,他把什麼都給她了,到底為什麼?
芳齡掙脫她的懷抱,踏上案臺,一腳踢翻了硯臺,以爪蘸著橫流的墨汁,在涼玉準備用來撕的黃麻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了幾個字“五個時辰後至”。
涼玉眸光一明:“天宮的人?”
“啾。”
她明白了,芳齡乃是來回天宮和她這裡,給她探聽訊息用的。鳳君說是撒手不管,又何必這樣處處為她著想,亂她心神?
涼玉嘆一口氣,又想起和巍因上神的對話。當時巍因上神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茶,“我可是聽說,那個紫荊花仙流觴的供詞,就擺在陛下的御案上。”
“有硃批嗎?”
“沒有硃批,但總歸是攤開放的。”巍因有些憐憫地看了她一樣,“早與你說過,這些神仙,沒有你這小丫頭單純的腦瓜裡想得這般大公無私。”
涼玉嘆氣:“也不算一件壞事,至少,現在陛下已經知道溫玉也有問題,會考慮制衡,而非趕盡殺絕。”
巍因嘬了一口茶:“你打算怎麼辦?”
“我與阿矩討論過,若來的是上萬天兵,便休戰求和,硬拼沒有生路。但依現在的情況看,陛下不太可能派出很多天兵,或許他會以溫玉和季北辰為主將,再延緩支援,讓我們鷸蚌相爭。如果這樣,那我便拼死一戰。”
巍因點點頭,默了很久,忽然道:“丫頭,幻術練得怎樣?”涼玉的指尖劃過墊茶盞的藤紙杯墊,落地變成一個巧笑嫣兮的青衣女郎,為巍因倒了一杯茶,轉瞬即逝。
巍因嘴邊噙著一抹笑,眼神晶亮亮的:“喲,看來是沒少下苦。”他看著涼玉,慢慢道,“即便來的是幾萬天兵,你也可撕紙做兵作將,你是紫檀殿的女兒,不應該有害怕的時候。”
依芳齡所言,天宮調兵遣將,於五個時辰後到。距離涼玉等人宣佈公然與天宮對抗,正好三日整。
崑崙洞依在崑崙山麓,世間極寒,日夜風雪,寒風颳在臉上如刀,幾乎讓人睜不開眼。天宮一行人浩浩蕩蕩來這窮山惡水處,頗費了一番功夫。
司矩餵了涼玉一碗湯藥,扶她躺下了,身旁擇擇揮了揮小手,無聊地吐出一串泡泡。司矩拍了拍他的肚皮,又拍了拍涼玉的肚皮:“殿下再休息一下,待會兒怕是極為勞神。”疏風立在塌前,替她掖了掖被角,也跟著道:“先來的估計是些叫陣的草包,你先躺著,小仙與司墨大人先去擋著就是了。”
芳齡從外飛來,身姿靈巧,像是一顆東珠劃過,上下翻飛,在他們居所前飛了一個圓,光芒閃爍,圈中漸漸浮現銀色符文,又凝成九支乳白的尖錐,整齊地排在圈中。
司矩微笑:“它的陣也布好了。”
卯時天剛透光,崑崙洞便叫人圍了起來。應龍一身絳紫金鱗朝服,龍鬚浮動,氣宇軒昂,手持明黃聖旨立在雲頭,背後百位持槍拿戟、不怒自威的天將,如烏雲壓城,將其拱衛在中央。
應龍長嘯,聲如雷霆,將聖旨上所列罪行一一念出來,天地震顫,迫使人下意識地低頭。應龍落下最後一字,唇畔含著嘲諷的微笑,將卷軸“啪”地一合,“還不領罪?”
北風呼嘯,山脈嶙峋,重巖疊嶂,雪落山頭,四周一片寂靜,就是沒有一個人出來應聲。
應龍:“……”
對著雪山唸了半天聖旨的應龍怒極,鬍鬚亂顫,吼道:“反了,真是反了!竟敢藐視天規!”
身後天將們面無表情,搭弓上箭,箭尖上一簇火紅的業火,如同冰天雪地中的點點絢爛花朵。
白雪中出現了兩個黑色身影,正是有人不緊不慢地出來了。弓箭手們已瞄準,應龍瞳孔急縮,急忙擺手道:“慢!”
站在山頭平靜仰望的兩個男子,一左一右,正是司墨和疏風。
應龍看著他們,一雙幽綠眼眸四周佈滿血絲,滿眼看著失足青年的憤怒和惋惜,苦口婆心:“司墨,你我認識已有千年,你何必……還有疏風,本上神也算看著你長大,可是你……你們為何要受那妖女矇蔽,陪著她胡鬧?!”
疏風一臉純良的無辜:“大人,你冤枉我們了。”
司墨則是一臉無謂,朝著雲頭之上一拱手:“事實在下三日前已經稟明,家父被害,堂堂花神兩度含冤,陛下為奸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