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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纖瘦的側顏,想也想不明白,“鳳君的力氣怎麼有那麼大呢?你這樣不會把那些姑娘弄痛嗎?”
鳳桐抬眼望她,四目相對,涼玉黑白分明的眼裡明明白白寫著好奇,他眼裡浮現了些惱意,垂下眼簾不應聲。
“嗯?”涼玉以為他知羞而退了,愈發厚臉皮,嬉皮笑臉逼問。
“哪些姑娘?”他微微抬眼。
“就是……啊!”鳳桐身子一晃上了床,已將她逼到牆角里,雙手叩在她肩膀上,額頭幾乎同她貼在一起,近得可以感覺到他的睫毛撲出的微風。鳳桐望著她,挑釁似的笑道,“要試試嗎?”
“不不……不了。”涼玉閉上眼睛,心跳砰砰,“我不問了。”
他冷哼一聲放開她,身形一晃便坐回床邊,繼續修補蕭氏的胯骨。
涼玉那邊真的安靜了半晌,安靜得他心裡總想抬頭去望。
等到他真的抬眼看她的時候,發現她已經靠在床頭睡熟了。
她歪著頭枕在手臂上,紗衣半垂。他一伸手碰她,她身子立即緊繃起來——這樣的不安在以往是不曾有過的。不過她掙扎著迷迷茫茫地飛快一望他,馬上就安心地閉眼睡去,任由他拉扯著躺在床上,含含糊糊道:“鳳君……”後面的話聽不清了。
鳳桐摸了摸她的頭髮,低低應了一聲:“嗯。”他聲音很輕,含著一絲輕微的憐惜,“補好了,白天陽氣重,該回去了。”
涼玉半夢半醒地便被移了魂去,甚至沒有掙扎一下。
“放心吧……”他將涼玉的軀殼收回琥珀舟內,看著床上躺著的蕭氏,眼眸漸深,“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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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的蕭氏很不安穩。
鳳桐就坐在她床邊守著,知道她又困於夢魘,立即按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
她怔怔地盯著他,半晌,一骨碌坐起來,急匆匆道:“我看到華蓉了。”她歪著頭思忖了片刻,眼裡滿是疑惑,伸出兩手豎在耳朵上,歪過頭去。
這動作由年過花甲的蕭氏做來,頗有些滑稽。
“溫玉把它放在一個鼎裡,那鼎很大,有半人高,烏黑髮亮,上面刻了很多字,我都不認識,頂上還有兩個豎起來的尖尖。”
鳳桐繃不住笑了出來。
“你還笑!”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如何比劃,頹然放棄,喃喃道:“我覺得那鼎很古怪,裡面有紅色的水,華蓉懸在裡面,發著紅光,溫玉把劍放在那裡,總不是煮來吃的吧?”
鳳桐卻斂了笑容:“那鼎高三尺,兩邊有銅環,兩翼豎起,上面是金漆寫的符咒,裡面是沸騰的血水?”
她重重點頭,驚疑道:“鳳君見過?”
他默然片刻,輕道:“那是魔族聖器混沌。”
兩人都沉默。半晌,涼玉臉色奇異地笑道:“溫玉用著魔界的東西?難道她構陷我入魔是假,自己入魔是真?”
鳳桐細細思量,也覺得十分古怪,道:“我年少時曾在魔宮見過一回混沌,那時它還鎮在魔宮中,後來被魔君須玄送給了小兒子朗月,便再也沒人見過,照理說只應在這三世子手上,不知道溫玉是如何得到的。”
涼玉愣了片刻,眨了眨眼睛:“鳳君方才說……那魔君的小兒子,叫什麼?”
“朗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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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涼玉曾經囑託啼春給鄭家安插眼線,秉持著禮尚往來的原則,信誓旦旦要將吃過的虧全都還治其人之身。照理說,暗線才埋下一個月,尚在危險期,不宜動用,可是此刻她顧不得許多,把啼春喚來,驚動了上下十八個暗線,打探鄭袖的近況。
誰料到這鄭袖就是魔界的三世子朗月?聽說魔君須玄偏寵幼子,偏寵得十分明顯,連奪嫡都沒必要,以後整個魔界,勢必要落到朗月手上。可是這明明是她與溫玉間的的恩怨,怎麼連魔界的人都要橫插一腳?
她愈發憤慨起來,在心裡將那閒得發慌的朗月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倒要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才一個月,春山教那十八個眼線還沒有侵入鄭家核心,沒打探到什麼要緊的訊息。只有一個叫鶯鶯的侍女,順風耳,竟是隔了門偷聽來一條情報:鄭袖三日後要進宮去一趟,排場極大。
啼春聽了,氣得吐血:“老太太,這哪算什麼情報!咱們也收到宮裡的請帖了,三日後,到翊坤宮九真殿去賞寶,但凡是有點身份的命婦,三日後全都要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