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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站在窗前,不聲不響,只默默聽著,宛如一座雕塑。忽然間裡頭的叫聲大了起來,窗戶忽然被開了半截,露出半張沾著髮絲的白皙的臉,眼睛半閉,眉毛還緊緊蹙著,似難受又似快活的模樣。
溫玉伸出手,扶住了窗欞。那張臉距她只有半米不到,偶然睜開眼睛,恰與她四目相對。
“啊!”屋裡驟然響起一聲尖叫,然後是東西翻倒的聲音。溫玉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流觴披了一件單衣,赤著腳便跑了出來,跪倒在她腳邊,瑟瑟發抖。
“殿下……殿下……殿下聽我解釋……”流觴抖得厲害,牙齒打顫,語不成句。
“不用解釋。”溫玉依舊是柔柔弱弱的的聲音,流觴聽起來卻如陰森森的嘲笑,“我看你們都很快活。”
流觴的眼淚滿臉都是,忽然開始在身上亂摸起來,“不是殿下、殿下叫我來這兒的嗎,我、我一到後廳,北辰上仙便從背後抱住我,我還以為、還以為……”
越說聲音越小。
她的確是貪功,接了令牌後,誰也沒告訴,獨自前來。誰知道一來便遇上季北辰如此模樣……她的確傾慕季北辰,可前有涼玉,後有溫玉,她只敢遠觀,不敢覬覦。誰知今天,平素清冷地令人不敢染指的少年粗暴地將她壓在塌上,滿頭是汗,擺明了要同她歡好。
他臉色潮紅,彷彿有些神志不清。
她心裡一時僥倖,想抓住這個機會:早就受夠了溫玉的多疑,倘若能依靠季北辰,成了他的女人,日子未必比現在更壞……可誰知這個時候,卻讓溫玉撞了個正著!
她瞪大眼睛,忽然發起狂來:“令牌呢?令牌呢?我放在裡衣裡的,怎麼找不到了……”抬眼看見溫玉正陰陰地注視著她,嚇得慢慢放下手去,頹然癱倒在地上。
涼玉微斂雙目。令牌是她親自打磨,一筆一劃書寫,流觴前腳拿著令牌進了謹君府,後腳她就讓鳳君攪了一陣風,把她脫下來的裡衣裡裝的令牌吹到了地上,吹進了後廳的櫃子後面。
無論如何,這塊令牌是絕對不會讓溫玉看到的。
“殿下……殿下相信我……我確實拿了令牌才進的門,門口侍衛可以作證……”流觴哭著辯解,頭髮半垂,遮住了臉,卻沒注意衣襟滑落,香肩半露,露出了肩頭大片曖昧的紅痕。
“本殿沒有給你發過令牌。你手上的令牌,又安知不是你自己偽造的?騙過謹君府的人開了門,你知道騙不過本殿,便佯裝丟失,毀滅證據。”溫玉說著,竟然輕輕笑了起來,笑聲陰惻惻的,使人聞之膽寒。
“沒有,絕對沒有!殿下,我……”
後廳的門開啟,季北辰只穿著中衣,髮髻有些凌亂,白皙的面容還殘存著歡愛留下的潮紅,他拿手扶著門,有些失態地看過來。
“上仙!上仙!”流觴如得大赦,膝行過來,抱住他的腿,哭得梨花帶雨,“若非上仙主動,我、我也不會一時糊塗……”
季北辰為人冷淡,但頗有君子之風,她不信他會棄她於不顧,畢竟,於情於理都是他佔了便宜!
季北辰低下頭去,怔怔地望著腳邊的女子,他的眸子閃了閃,抬眼定定地望著溫玉,眼裡滿含了懊悔和痛苦:“溫玉,我……”
“北辰若是喜歡她,收了便是,不用跟我解釋。本殿約了五斗星君議事,先去了。”溫玉的笑容溫婉,語氣平靜,彷彿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緩慢地轉身,竟然就要離開。
“溫玉!”季北辰面色一變,忽然一腳踏在流觴胸前,踢得她慘叫一聲,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他沒有低頭向下望一眼,快走了兩步擋在她面前,臉色蒼白,眼裡一片幽暗,聲音裡含了三分戾氣,“你一句都不想問我?”
溫玉聞言怔了怔,將他壓皺的衣領溫柔地撫平,平靜地笑道:“怎麼了,要生這麼大的氣?”語氣嬌嗔,與平日裡一般無二。
他臉色蒼白,倒退兩步,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倒在地上的流觴捂著胸口,掙扎著坐了起來,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忽然又混合了委屈和憤恨。胸前的白衣已經被血染紅,她潔白的齒縫裡也溢滿了鮮血,顯得極其猙獰。
她顫抖著手指著前方的兩人,笑出了淚花來:“我知道了,是你們兩個合演一場戲,故意發假令牌給我,讓我背勾引上仙的罪名……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不過就是為了除掉我!何必,何必要這麼麻煩……”
流觴笑得牙齒咯咯作響,她一天內驟經大喜大悲,已經有些癲狂。
季北辰聞言,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