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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當一面。主上既有心謀劃,她是座下臣子,又怎會不肝腦塗地?
司墨握住她的手,憂心道:“那麼你這番說辭,從何而來?”
她伸出手來覆蓋在他手心,二人中間漸成一道金色的漩渦,星星點點的光暈中,慢慢浮現一張紙的模樣,上面金字寫得潦草而不失力道:“司矩聽命:本殿敕令,如返天界,認罪領罰。認奪魂驚駕之罪,切不可承認招魂之實,全部罪過歸於紫荊仙子流觴,大罪化小。必要時可卸職領罰,閉門不出,萬望保全自身,臥薪嚐膽,以圖後事。相信爾兄必將妥帖照顧,望君珍重。”
司墨越看越覺得心驚:“這是,是涼玉的敕令?難道她……”
司矩握住他的雙手,金色紙張慢慢消失在空中,她定定望著他:“大哥,事情比你想象的複雜許多,但你要相信,司矩無負父親教誨,殿下也是。”
司墨一怔,隨即舒展了眉頭,眼中已有篤定意:“……大哥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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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之上,觥籌交錯,除卻一直寒著一張臉的新郎母親。二拜高堂之時,她的表情,與笑成一朵花的蕭氏形成鮮明對比,甚至斜眼看過來,嗤笑一聲:“有什麼好高興的。”
鄭襯面色尷尬,對著蕭氏訕笑了一下。
三拜禮成,堂內爆發出歡呼和掌聲。任鄭夫人再不甘心,雲拂月終究是嫁到了鄭家。
數桌宴席早已開動。鳳桐一伸手,畫兒手裡的橘子就到了他手中,他望著桌上七八個攤開的橘子皮,輕笑道:“不能吃了,再這麼吃下去便吃壞了。”
雲清將橘子搶了過去,一瓣一瓣喂到嘴裡,“就是,食有定數,對不對小鳳姐姐?”說著還諂媚地衝著鳳桐笑眯了眼睛。
鳳桐嘆了口氣,撐住了頭,被奪了橘子的年畫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癟嘴哭著跑了:“你們欺負我,我找秦沅!”
涼玉聞聲走過來:“誰欺負老身的心肝寶貝了?”
雲清一噘嘴:“奶奶偏心,只當三姐是心肝寶貝,好像我不是您孫子似的!”一扭頭,看著好笑地望他的小鳳,心兒都化成一汪春水,“不過,小鳳姐姐喜歡我就夠了。”他急急地拉著鳳桐的衣袖, “姐姐,清兒射箭可棒了,哪天你有空,我射給你看!”
涼玉伸手在他背上一拍:“自己去玩,你小鳳姐姐該服侍奶奶了!”
雲清臉漲紅,怒道:“你!”
“我怎麼樣?誰教小鳳是奶奶的丫鬟,小崽子,不要沒大沒小。”
雲清眼淚汪汪,對著涼玉道,“哼,奶奶,總有一日我要把小鳳要到手,還娶回家做老婆,略!”說著,一扮鬼臉,氣哄哄地跑了。
鳳桐一陣低笑,伸手扶住她:“奴婢帶老夫人更衣歇息。”
大夥都聚集在前廳,喜宴熱熱鬧鬧,後面的廂房冷冷清清,還狼狽地留著人仰馬翻的痕跡。涼玉一個回身,他已變回原身,“喂,鳳君,好生膽大啊!”
他笑著坐在桌旁,倒了一壺茶喝。
自涼玉魂魄齊全後,她便可使障眼法定身術。鑑於蕭氏陽壽將近,身體各方面都開始衰退,她便乾脆將蕭氏的殼子放在青瓦洞的玄冰棺內,自己在凡人眼裡變成蕭氏的模樣,更加方便可控。
她餓了半天,十分著急地剝了個橘子,整個塞進嘴裡,“唔……好酸。”
她兩腮鼓鼓的,眉頭緊皺,眼淚幾乎要湧出。鳳桐笑著看她半晌,恍然大悟:“原來那小年畫跟你是一脈相承。”
她也不懂他何意,只顧著皺緊眉頭把橘子嚥了下去。
他的手指貼上她的臉,慢慢摩挲,他的眼眸亮得晃眼,她不忍心放膽去看,只側著臉飛快道:“怎麼啦,我臉上有花兒?”
他勾唇,左手牽著她的衣帶,迫使她越靠越近。
“哎——哪有這樣扯的,衣帶可是活結!”她緊張地跟著他手走,生怕力道不對,她的腰帶就要被扯開了,屆時衣袍掉落,不忍直視。
“你說,想要本君怎麼服侍?”他仰頭微笑。
“我同清兒開玩笑的,哪裡是這個意思……”她心中急怒交加,又好笑又生氣,站定了不肯走,用力阻住他的手腕,卻被他牢牢反握,扣住,一把拉到了懷裡。
涼玉驚了一跳,耳垂通紅,本能地用手抵住他胸口,“幹……幹嘛……”
他的臉微微靠近,鼻尖掃過她的臉頰,呼吸如遊絲一般,她的心跳簡直要衝出胸膛。他忽然笑了:“怎麼這樣緊張?”
緊張嗎?她癟了癟嘴。因為身份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