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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這個樣子也是因為我,我也猜到你會這麼做,只是沒料到你會這麼快便讓夜歌去蕭騎。我已給飲伯父傳了書信,他該會派飲家子弟來接你。什麼都別想了,飲家,不該為我一個人而活。以後你們便為自己而活吧!”
這三天,殤河沒有出門,只是呆在自己的房內,除了三餐之外也不見其他人,甚至稱病不去上早朝。鴻宴門知根知底,也不去追究。只是有人在傳,這三天夜裡,那左相士的府邸會隱隱傳來哭聲,有人在稱那是飲左相士的哭泣聲,不過沒人可以確定,也很難想象那個不怎麼展露表情的飲左相士哭泣的樣子。
三天後,殤河便領著兵部的調配印令帶著兩百護城軍出發。只是那場面很是暗淡。不過說起來也是,這賦止秋才被除去,而除去他的大功臣卻挑起戰爭,這鴻國國民眾早讓戰爭給駭破膽了,不往殤河身上扔臭雞蛋、爛白菜已是很不錯了。
殤河也不理會這些,他向來只會做他自己想做之事,從不考慮自己在眾人眼中是否是十惡不赦的人渣。那是屬於他的任性。
蕭騎,瀛洲
夜歌連夜趕路,大約走了半個月這才到了瀛洲。這瀛洲她曾來過,對這地方也不會陌生,只是那夜府幾如天上宮闕,始終難以接近。夜歌在這城裡轉了兩天,可始終見不到張子矜,也見不到夜家任一人。
夜歌心裡悶哼了一聲,“我就不信夜家不會到外面買東西。”她坐在客棧的客房床上生著悶氣,卻聽一聲,“你到這兒做什麼?”之後一個蒙著臉的女子走了進來。
夜歌斜眼看了過去,隨即打了個呵欠,“原來是小亭姐姐,你不敲門便闖進來,那是相當的不禮貌,快道歉。”說著便嘟著嘴。
小亭也不理會她的小女孩脾氣,“不要扯開,你會到瀛洲,該是慰殤河派你來的,他又玩什麼花樣?”
夜歌“哼”了一聲,“小亭姐姐真沒禮貌,不是少主讓我來的,是我哥讓我來找夜家的張子矜。目的是什麼,可不能與你說。”這些說辭早在飲朝曲讓她來蕭騎前,殤河已與她說了。
殤河早有意讓她來蕭騎,他才不會因為任何一人放棄他的計劃,就算是救過他性命,對他忠心耿耿的飲朝曲。
小亭眉頭一皺,張子矜是什麼人她再清楚不過,而且三年前張子矜降了燭樓,更隨夜暮晴來到瀛洲夜家這一層她始終看不明白。如今按夜歌的說法,他該是一招伏子。此時儒車、氓國與鴻國三方聯盟,在鴻國臨蕭騎瀛洲的品受城聚了十萬兵馬,那麼夜歌找張子矜的意圖可是相當明顯。
夜刑縱在五六個月前受了儒車刺客那一箭之後,身體大不如前,如今若再受什麼傷,只怕隨時會燭熄燈滅。
只是太奇怪了,若真是如此,夜歌為何要將此事說出來,小亭有些迷惑了,“為什麼要告訴我?”
“因為少主與我說此事無須瞞你,他說以後絕不騙你。少夫人死了……”她最後一句很是生硬。
夜歌說道:“少主非是想讓你回心轉意,只是他說他不想再讓他珍視之人對他產生怨恨,他受不起那種怨恨。”
小亭臉上是遲疑的神色,以前的慰殤河絕不在意他人對他的看法,可如今呢?那個唯一可以撫平他傷口的女子離開了他,那麼也許會有少許變化吧,或多或少。
小亭聲音中的溫度上升了幾度,“他究竟打算做什麼?我與他一起過了十年,可我一點都不瞭解。小時候的他不是這種樣子的,雖然沒什麼本事,可總在我有危險的時候擋在我跟前,為什麼會成了這種樣子?”她更多的是自問。
“你恨他恨得太深了吧!我不明白少主怎麼看待你的,但你的恨會讓他提醒自己所犯下的罪。呼,你們的恩怨情仇太複雜了,我看不懂。”夜歌呼了口氣,“只是小亭姐姐,你不該道歉嗎?”她如小女孩般在這種事上糾纏不休。
“剛才的事?”
“不是,是你的恨,事情根本不是你所知道的那般,你村子的村民的死根本不是他的錯。所以你不該向少主道歉嗎?”她很清楚,那件屠村慘案只是賦止秋想掩藏他慰姓的手段。當下也不在隱瞞,將那些事都告訴小亭。
小亭聽完後若有所思,她並不能分辨真偽,真相是怎麼樣她自己也混亂。她搖搖頭,“過去的事我並不想去深究,誰的錯都好,都與我無關,我只是想知道他想做什麼?”
夜歌往床上一坐,“就不告訴你。”然後語氣稍微嚴肅,“過不了多久,夜家家主該會與我見面的。”她右手握拳,那才是計劃中最重要的一步,如果失敗了,只怕接下來的都不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