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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頭,無論你怎麼想,我已無愧於自己,如果你再阻止我奪得鼎天,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如果你想殺了我,那就趁現在,可現在你不殺了我,我可以很確切地說,以後,你永遠,都沒有機會。”
燭樓根本不理會善始的表情,轉過身去,他只是覺得虧欠善始,但他沒有虧欠天下,就算重來一次,他也會做這般選擇。無悔,或許難以做到,可他沒有後悔,這一條路,他走得無悔。
燭樓背對著殤河道:“此間事已了,我們走吧!”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已非剛到之時那種平易近人,平靜中帶著一股威嚴,令人不敢違背,就算君少也不得不被這股氣勢壓得喘不過氣。
昭平一愣,“啟重,多謝你。”
善啟重卻背過身子,他也十分矛盾,竟說不出一句話。
突然間,燭樓後背的衣服開了一道口子,一道血痕印在背後,顯然已經中招。
“你始終還是那個善始,除了對自己,對其他人都殘忍不了。”燭樓說完,人又向前走了幾步,在踏出第三步的時候,人悠悠倒下,就如一座石像,冰冷而且靜止。
聽了燭樓的話,在場中誰都認為善始會放過燭樓,可如今竟成了這副模樣,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
昭平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她趕到燭樓身旁,扶起他,只見燭樓的背後冒出鮮血,可那只是皮外傷,真正要命的是左小腹那一處傷口。那傷口很薄,應該是匕首或是軟劍之類的兵器所傷。昭平趕忙撕下袖子包紮傷口,希望可以止住血。
君少與殤河也反應過來,急忙趕上前,君少從懷中取出創傷藥,口中道:“公主,先別忙著包紮。”便拉開布條,在燭樓傷口之處灑上創傷藥,再重新包紮。
殤河往昏迷的燭樓看去,除了左小腹那一處傷口之外,在左臂與右臉頰上也有小傷口。當時善始在燭樓背後,要造成這三處傷口的確十分困難,再加上燭樓那一句話,更令他懷疑剛才傷燭樓的另有其人。可能在一瞬間傷了燭樓又藏起來的人,那種速度豈非神鬼莫測。而且善始又不出聲,或是他心高氣傲,又或是他知曉兇手是何人,故意包庇。
殤河心中翻動,看那左腹傷口,雖然深,可也不至於要了燭樓的命,若說他是以為暗殺成功那麼多留下左臂與右臉頰的傷口便很不自然,那麼只能是兇手是要折磨燭樓,想慢慢蠶食他的生命。
殤河喊了一句,“大哥,小心。”他剛喊出的那一刻,君少右手往斜上方向格去,正好切中一隻纖細的手腕,他反手一抓,將那手腕抓在手中。
一個女人站在他身前,她約莫三十五,卻不失韻味,從她身上仍可以看見少女的風華,可又多了一份成熟美。被君少抓在手中的手握著一柄紫金色的匕首。匕首刃很薄,使起來相當快,顯非尋常兵器。
君少及時格擋她的攻擊固然令她吃驚,可另一個小鬼更令她驚訝,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孩子竟會有如此眼力。其實她高估殤河,她攻擊的那一瞬間恰好是殤河在思維之海中看清一切的瞬間,純屬巧合。
善啟重看到那女人,也吃了一驚,然後也釋然,“難怪剛才回山沒看見娘。”
善始嘆了口氣,“宛若,你不必如此的。”
那個叫宛若的女子一抽手,竟從君少的手中脫離,她緩緩垂下右手,“如果不是他,你就不會受這麼多罪。”
“你折磨他也沒有用,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不會變為不發生的。那小兄弟的天方譚夜與化相真曉兩種境界也只是建立在可能與不可能上,世上並沒有可以扭轉已發生的事實的方法。殺了他也於事無補的。”
昭平轉過身,看了善始一眼,“伯父,你的意思是原諒了父皇。”
善始的眼神又陰沉下去,又或是說黯淡吧,“我是不可能原諒他的,而他也並非真的乞求我的原諒。他要的是乞求自己的原諒。如今在他看來,他與我之間的恩怨都一筆勾銷,就算我不原諒他,他都會心安理得了。他就是這種人,完全的自我。”
殤河看了燭樓一眼,“他也是死心眼,也可以說是他性格最大的缺陷,要是我,絕不會因為自己良心不安便把自己生命的決定權交予他人,相反,我要消除一切威脅自己存在的東西。燭樓,也不過如此。”
“大哥,我來背聖上吧!”
君少看了一眼殤河,那瘦弱的身子只怕還沒背起燭樓便被燭樓壓扁,“還是我來吧,你照顧公主。“說著便將燭樓背在背上,從宛若身旁經過。宛若看了他們一眼,終將還是讓開身子。殤河也隨之走在後面。
昭平向善始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