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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偷窺的,還是報信的,她似乎都沒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知曉內情,宗杭會以為,阿帕只是過去買罐啤酒。
本來還想誇阿帕懂得掩飾,人到了跟前,才發現他握著啤酒罐,一臉還沒反應過來的呆滯。
很顯然,剛剛的場景如果是戲,他並非主導,只是被動配合。
宗杭引著他往外走:“她說什麼了?”
“什麼都沒說,沒事人一樣。”
宗杭不相信:“臉色都沒變?”
要是突然有陌生人跑來告訴他,有人偷窺他,他至少也會像小說裡描寫的那樣,“心裡一驚”、“臉色一變”、“手上一抖”什麼的。
阿帕這個時候才回過味來:“沒變,她好像……早就知道了。”
說著,遞了張折起的紙幣給宗杭:“喏,她給的,我說完之後,她壓在啤酒罐下頭一起給我的。”
宗杭接過來開啟。
展眼就是美利堅合眾國總統華盛頓那張英俊而又悲天憫人的臉。
十美元,Ten Dollar。
柬埔寨普通民眾的月收入並不高,百十美元左右,這如果是謝禮,不算沒誠意。
阿帕很實在:“小少爺,功勞是你的,錢也該你拿。”
***
第二天的白天過得飛快。
宗杭去醫務室做了個檢查,一路接受了無數人的關懷詢問,還接到童虹一個電話。
微信時代,親情溝通基本都靠語音了,重要的事才打電話,宗杭接得不可謂不忐忑,童虹的聲音也是火燒火燎:“杭杭,聽你爸說你在那邊蹬三輪車?東南亞那麼熱,這不是成心讓人中暑嗎?”
宗杭覺得童女士真該走出大觀園,去看看外頭的世界:“不是腳蹬的三輪車,摩托車的那種!跟開車一樣,還更簡單!”
童虹鬆了口氣,然後大驚小怪:“呦,他們還有摩托車啊,挺發達嘛。”
……
傍晚時分,宗杭蠢蠢欲動,想再去老市場,又怕一連兩天造訪,會引來阿帕更多的調侃猜測。
本來就猶豫著,阿帕還火上澆油,敲開他的門,問:“小少爺,你今天還去不去看賣酒的美人了?”
宗杭憤然:“我很閒嗎?就這麼想看她?不去!”
阿帕喜出望外:總算有一天可以正點下班了。
晚飯是菠菜雞蛋麵,宗杭閒到發慌,喝光面湯之後,還拿肥皂把碗和餐具給洗了,拿紙巾擦得光亮可鑑,連餐盤一起放到門外,擺得齊齊整整,然後埋伏在門後,眼睛湊著貓眼,等著看服務員收餐時那一臉的讚歎。
服務員或許會稱讚他素質很高:人在海外,個體代表祖國,這就意味著中國人的素質很高——所以他不算無聊,他也是在特殊戰線上為國人爭光。
埋伏到一半,沒等來收餐員,反而等到了隔壁露臺上井袖的呼喚:“宗杭?宗杭?在不在?出來一下。”
房間裡亮著燈,也沒開電視,不好裝作沒人或者沒聽見,而且,根據井袖聲調的強弱和聲源來向的角度變化,宗杭懷疑,她正手握欄杆,上身不斷往這頭傾斜。
可別沒輕沒重,一頭栽下樓去。
他應了一聲。
上了露臺,井袖遞了本書過來:“喏,送你的。”
禮物?
宗杭猝不及防,接過來一看,是她提過的那本《吳哥之美》,封面花花綠綠,又是佛頭又是佛塔,內容也像盜印的,但這無關緊要。
他結結巴巴:“這……這怎麼好意思,還專門給我買本書。”
井袖說:“不是專門,順手,樓下旅遊商店就有,你去吳哥逛,有些小孩拿籃子提著這書,專找中國人買。”
“順手”也怪不好意思的,加上自己思想狹隘,這兩天一直有意無意迴避她……
宗杭汗顏,覺得兩相對比,誰磊落誰不大氣一目瞭然。
他找話說:“你告訴我地方,讓我去買不就行了……”
井袖興致不高:“沒事,也不貴,我這兩天就走了,想著認識一場,看到了就買了。”
走了?
也是,她一舉一動由客人決定。
宗杭探身向她身後的房間看,看不到什麼,但客房裡明顯安靜,落寞冷清的那種安靜。
宗杭說:“你的……朋友,又不在啊?他來找什麼人啊?找著了嗎?”
“不知道,白天讓我幫忙,租了輛摩托車。說臨時有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