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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玉蝶其實挺想待在水底下的,他想會會那個神秘女人,但整個計劃捋下來,他上船救人最合適——姜孝廣對易颯很熟,她想明目張膽混上船太難了。
***
姜孝廣看著宗杭,又看餐碟裡的魚蝦蛤貝,心裡有點犯嘀咕。
易蕭說這小子稀奇,沒準能救姜駿,稀奇在哪又不說,只是讓他準備河鮮,說要展示給他看。
他估摸著,這河鮮多半是用來吃的,只是吃了又能怎麼樣呢?難道說這小子曾經跟姜駿一個症狀,吃了河鮮,康復了?也太扯淡了。
只能耐著性子等易蕭解密,誰知道,易蕭忽然問起易颯好不好,又說自己不久前才從丁長盛那兒逃出來,這副樣貌,也沒敢姐妹相認。
姜孝廣有點同情她,回答說:“你放心吧,易颯這些年,過得挺好的,她自己也爭氣,做了水鬼。”
能做水鬼的人,那叫一個眾星捧月,日子舒服得能上天,所以他不需要去渲染易颯過得如何,一句“水鬼”足以說明一切了。
聽到“水鬼”兩個字,易蕭眼神有點不大對,頓了頓說:“一代雙水鬼,就沒人有異議嗎?”
有啊,姜孝廣知道易蕭一定不喜歡丁長盛,就專揀丁長盛使壞的地方說,比如他當年懷疑易颯也被“感染”,主張把她“關起來”。
還渲染了自己的仗義直言:“我就說他,不能光憑懷疑做事,感染的人是什麼症狀,我們都看在眼裡,颯颯完全沒症狀啊。”
他朝著易蕭笑:“但凡他能給出一個例子來,證明這人身體裡頭有不對,但能保持表面正常,大家也能相信他,可他又給不出來……”
易蕭也笑,說,是啊。
說這話的時候,新盛好的河鮮端過來了,他以為馬上就能看到“展示”了,誰知易蕭忽然說有點事,要失陪一下。
這一“失陪”就“失陪”了這麼久,河鮮涼透了,鮮味沒了,反腥得有點沖鼻。
姜孝廣看宗杭。
這小子,一臉警惕,問他什麼也不說,看河鮮時,十分嫌惡。
是不是河鮮靠近他,他會有什麼反應?
再一想,既然都煮熟了,肯定是用來吃的啊。
他沉不住氣了,拈起個蝦,對宗杭說了句:“張嘴。”
宗杭不張,嘴巴閉得死緊。
有問題,姜孝廣心裡猛跳,伸手扼住宗杭下頜,迫得他張開嘴,把大蝦填了進去,可惜他不咽,剛一鬆手,他就把大蝦給吐了,連沾了蝦汁的唾沫都吐了。
不咽沒關係,碗裡有湯汁,姜孝廣端起碗,如法炮製,想往他嘴裡倒……
就在這個時候,船身忽然一震,像是有什麼東西撞了上來。
姜孝廣愣了一下。
很快,有吵嚷聲傳來,還有船身被砸的鏗鏘聲,姜孝廣覺得不對勁,面色一凜,快步出去了。
姜孝廣一走,宗杭就拿腳拼命踹蹬,把幾碗河鮮都給踹翻了。
但是踹翻也沒用,屋裡沒下水道,沒法把這些東西衝走……
宗杭急得一頭汗,正心跳如鼓時,忽然腦子裡爆出個火花。
我靠,怎麼早沒想到!
手被綁在身後,沒法使力,腳踝上也綁了好多匝,腳分不開,宗杭躺倒在地,往一側一滾,再一滾。
終於滾到一隻倒翻的碗旁,拿牙齒咬銜起來,然後屁股蹭著地,儘量蹭得離牆遠些。
他坐直身子,胸口起伏得厲害,覷著結實的牆面,心裡默唸一、二、三……
唸到“三”時,朝著牆面猛一甩頭。
碗飛出去,砰一聲,碎了。
宗杭激動得滿臉通紅,他又滾了過去,背在身後的手摸索著撿起一塊碎瓷,吃力地向著手上的綁繩割划過去。
***
姜孝廣出來時,甲板上早已吵得沸反盈天。
有兩個姜家的水抖子正試圖講道理,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一瞥之下,至少上來六七個人,都是當地漁民打扮,擼著袖子赤著腳,湖上有點飄雨,一半人都戴草帽,還有裹雨披的。
為首的一箇中年男人站在船舷上,指邊上緊靠著作業船的一條漁船,船上還坐著三四個:“你看我們的船,撞得邊板都裂了,漆也掉了,賠錢!”
水抖子裡那個年輕點的已經壓不住氣了:“我們的船停著不動,是你們撞上來的,還要我們賠錢?你們這就是碰瓷!”
姜孝廣冷眼旁觀。
這幫人怕真是專業碰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