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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玄學筆記、灰暗傳說,宗杭胳膊上,粒粒雞皮疙瘩奓起。
良久,易颯才抬起頭來,輕聲說了句:“宗杭,會不會這些死而復活的人,其實根本不是原來的自己,早就是別人了?”
說這話的時候,天色恰好完全暗下來,最後一線光瞬間被洶湧激越的水面嚥進腹裡。
宗杭像被蠍子蟄了般,渾身一顫,大聲說了句:“你在說什麼啊,易颯,不是的,不會的!”
易颯反而平靜。
她指向那本筆記:“裡頭說,生命只有一次,對任何人來說,都只有一次。”
宗杭說:“丁長盛也說了,那都是瘋言瘋語,一派胡言!”
他全身的血止不住往腦子裡突,這一時刻,真是寧願為丁長盛搖旗吶喊,也不願相信別的。
他就是宗杭,還是宗杭,宗必勝和童虹的兒子,他的一切一切,都跟過去一模一樣,憑什麼說他是別人?
易颯伸出手,握住他的,低聲說:“宗杭,你別慌啊,我跟你是一樣的。”
水聲嘩嘩,河面上激起的水霧是涼的,風也是涼的,只易颯的手是暖的。
她說:“丁長盛看不懂這本筆記很正常,他不是水鬼,不常下水,也沒去過息巢,他當然會覺得這是胡說八道,即便我姐姐,也是下了息巢之後,才意識到一些事的。”
宗杭握著她的手,緩了好一會兒,低低嗯了一聲,神思恍惚間,忽然想起之前在溶洞做過的那個夢:自己寄出的那張明信片,被郵局蓋上了“查無此寄件人,不予投遞”的戳。
夢真的是有徵兆的嗎?他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宗杭了?
宗杭頭痛欲裂。
易颯安慰他:“你也不用太在意這事,現在還都是推測……‘它們來了’裡頭的那個它們,應該是真的有所指的,只不過,‘它們’好像不是人,而是……”
宗杭壓低聲音:“鬼嗎?”
易颯緩緩搖頭。
不像,跟民間傳說裡的鬼怪,似乎也相去甚遠,更像某種未知的力量。
她沉吟:“三江源那一次,易家人死了一大批,也活了一批,丁長盛一直覺得,那些倖存者是受到了感染,但其實,他們是復活得太快了,這一批活過來的人,其實已經是‘它們’了,不管是我姐姐、姜駿,還是這冊子上記下的人。”
“說是借屍還魂也不確切,其實更像……”
她突然冒出一個詞來:“嫁接。”
這個詞,她也解釋不清,於是手機上搜了給宗杭看。
簡單來說,是植物的一種生殖方式,“把一種植物的枝或芽,嫁接到另一種植物的莖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