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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日復一日,沒看到有提她的。
井袖挺落寞的,落寞之後笑一笑,接受了。
人跟人,本來就是沒法比的。
誰會惦記她呢。
丁磧嗎?
這忽然從腦子裡閃過的念頭讓她咬牙切齒:呸!這王八犢子!
***
七月十日。
易颯一早就醒了。
這些日子,她沒離開過暹粒,憋了口氣,要把那個叫井袖的按摩女找出來:她去過幾次井袖的住處,眼睜睜看著門把手從光滑鋥亮到開始落灰,也去了井袖最後登記的那個酒店,大堂經理很委屈地說:“真登記了,但她沒去218,可能就是露個面,做個幌子,又從後門走了。”
什麼狗屁酒店,開三個後門,都不知道往哪打聽。
易颯放棄了,覺得自己可能就是活該倒黴,又懷疑是丁磧使了手段,讓這個女人人間消失。
不過沒關係,沒法從旁入手,就正面來吧。
她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看床頭櫃上的手機,又看向牆上的掛曆。
“7。17”這個日子,她拿紅筆塗了個三角。
還有不到七天了,這電話也該打來了。
沒事,她有耐心,她等,還要等得不慌不忙,姿態優雅。
易颯支起手臂托腮,還斜著眼看穿衣鏡裡自己的姿態是否真的“優雅”,正好整以暇,手機忽然響了。
櫃面本就有點微斜,手機又開了震動,一邊響一邊往下跑,易颯忙不迭去抓,重心一個不穩,頭朝下栽下去,好在身手敏捷,一手支地,一手抓住手機,腿朝天晃著,像搖搖欲倒的倒立。
她看來電顯。
姜孝廣。
來了。
易颯翻回床上,抓住毯子罩過頭頂,等了一兩秒後,撳下接聽,聲音慵懶:“喂?”
有毯子迴音,更顯這人憊懶,這調子萎靡。
姜孝廣是姜家的頭號人物,也是水鬼三姓中,罕見的“一家門,雙水鬼”:他和他兒子姜駿,都是水鬼。
他和易九戈的關係不錯,三江源變故後,丁長盛對她唧唧歪歪,還提議什麼“關起來”,要不是姜孝廣發話,她還真不一定能逍遙自在。
所以姜孝廣的話,她還是肯聽的,一聲“叔叔”叫得態度端正,讓她定期檢查身體,她也乖巧照做。
姜孝廣在那頭笑呵呵的:“颯颯,還沒醒呢?”
易颯嘟嚷:“酒喝多了……”
姜孝廣說她:“又玩大發了吧,在國外,就沒人管你!”
易颯把毯子掀開,磨磨蹭蹭坐起來,做戲做全套,雖然那頭看不見,不妨礙她投入。
“是姜叔叔啊,什麼事啊?”
姜孝廣沒好氣:“你說什麼事?今天幾號了?”
易颯看掛曆,繼續裝傻:“七月十號啊……”
“再往後七天呢?”
易颯說得含糊:“往後七天……”
她一下子“如夢初醒”,人也精神了:“想起來了,‘七么七,開金湯’,是你們的大日子,姜叔叔,恭喜啊。”
姜孝廣很不高興:“做水鬼的,一本金湯譜,不該背得滾瓜爛熟嗎?這都能忘!開金湯這種大日子,三姓的水鬼都要到場,就你,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還要我來請!”
易颯笑嘻嘻的:“沒忘,我記著呢,我就是懶得看到丁長盛他們……”
姜孝廣說:“你人不大,怎麼這麼記仇呢?我聽說,丁磧去柬埔寨,你還使壞,讓他翻了車……”
操!
易颯空著的那隻手抓住毯子,手背上青筋都起來了。
姓丁的自己一身腥血臊,還敢對外講她的不是。
過了會,她咬牙切齒地笑:“他自找的。”
姜孝廣拿她沒辦法:“行了,都賣我個面子,你也趕緊張羅一下準備回來,誤了日子,我可是會翻臉的。”
易颯嗯了一聲,想了想,多問了句:“這趟開金湯,是小姜哥哥領頭嗎?”
姜孝廣說:“是啊……”
他語氣忽然就有些沉重:“也不知道能不能開得成,你也知道的……”
他沒再說下去,但易颯知道他想說什麼。
——你也知道的,這百十年,已經翻鍋四次了。
***
七月十一日。
送餐服務員看易蕭簽單,忽然好奇地冒出一句:“這麼多,你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