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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好事嗎,你可以回去給大侄子主婚了,怎麼還一臉的諱莫如深……
“就是有件事怪怪的,我跟姜孝廣聊完,開門出來的時候,丁長盛來找他,說是到處都找不到丁磧,我一聽,心說這兇手挺囂張啊,難道又下手了?我就停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姜孝廣問丁長盛,船到了嗎?”
易颯沒聽明白:“什麼叫‘船到了嗎’?”
“對啊,就是說啊,”易雲巧的眸子裡滿是這個年紀特有的精明和老辣,“他只說了這幾個字,忽然看到我還沒走,立刻岔開話題,關心丁磧去了。”
“你說,咱們不就坐這一艘船嗎,而且已經定錨了,能‘到’哪去?還有別的船嗎?要說是那些放出去找人的橡皮艇,不是早回來了嗎?”
易颯嗯了一聲:她屋裡藏著宗杭,惦記著要從他口中問出陳禿的事,易雲巧偏又沒完沒了。
她有點心不在焉:“所以呢?”
“颯颯,你是不是沒腦子?”
要不是門縫兒不夠寬,易雲巧真想一指頭戳她腦門上:“就你這樣的,還水鬼呢,跟你姐姐一個德性,她是光臉蛋漂亮,沒腦子;你是看著伶俐,也沒腦子。”
“姜孝廣問的是‘船到了嗎’,不是‘船來了嗎’、“船回了嗎”,這說明了什麼?你揣摩一下!”
她大概也看不上易颯的揣摩能力,馬上迫不及待揭曉:“說明很可能有另一個地點、另一條船!姓丁的知道,姓姜的也知道,唯獨我們姓易的不知道!”
“你再聯想一下,他跟我說開金湯延期了,讓我們這兩天就走,結果居然還有另一條船!他是不是想撇開了我們,自己去開金湯?三江源那事,死的大部分都是易家人,咱們本來就人少,地偏,還元氣大傷,那兩家離得近,勾搭到一起那是分分鐘的事!”
“還有,姜駿的死,蹊不蹊蹺?他故意拿這個來遣散我們,就是認定了人命大過天,我們會給面子……”
這編劇的苗子,居然當了水鬼,也是夠浪費的,易颯哭笑不得:“雲巧姑姑,姜駿是姜叔叔的親生兒子,獨苗!姜叔叔為了私吞金湯,把親兒子給弄死了,你是這意思?”
易雲巧一時語塞,又不肯認輸:“那,萬一死的是假姜駿呢,替身?”
易颯說:“在橡皮艇上,姜叔確認之後,我也看了小姜哥哥的屍體了,我敢跟你保證,就是他,不是化妝的或者體型相似仿冒的,而且,姜叔缺這個錢嗎,他會怕我們分一杯羹嗎?12。3就是我們開金湯,我們也得分給他的。”
易雲巧沒詞了。
但她不願意承認自己被說服了,離開的時候,猶在唸念有詞:“總之,我還是覺得……有問題……”
***
關上門,易颯大致捋了一遍易雲巧的話。
那句“船到了嗎”的確讓人費解,但事有輕重緩急,她現在有更關心的事。
她看宗杭:“你歇好了嗎?”
算是吧,宗杭點頭:沒疼痛感了,他從腕根到指梢,都已經麻得差不多了,沒知覺。
“在浮村的那天,是陳禾幾送你走的嗎?”
宗杭搖頭:“不是。”
想了想又補充:“丁磧叫醒我的,說計劃有變,拿了個編織袋裝著我,拎出去的,我從頭到尾,都沒看見那個陳先生。”
“然後呢,開船走的?大船嗎?”
宗杭回想了一下:“是大船,但是一開始很慢,沒聲音,像是慢慢撐出去的,過了好長一段,才聽到機器響,然後船速就快了。”
這跟自己的推測幾乎完全契合,易颯心跳得有點快:“再然後呢?”
“開了很長時間,忽然停下了,我以為到地方了,但他又把我拎到了一條小船上,他之前吩咐過我別動、別出聲,所以我一直縮在袋子裡,沒敢看。”
“那總能聽到吧?有什麼動靜沒有?”
確實有,宗杭點頭。
對那一段,他也始終雲裡霧裡:“我聽到開船,船速很快,水花聲很大,最後好像開到岸上了,因為聲響又鈍又沉的,接著又有光,像火燒一樣,編織袋不算厚,那種光的明暗很明顯。”
媽的,還真對上了,丁磧居然還真敢!
易颯氣得太陽穴突突的,彎腰在行李包中一通亂翻,拿出一個老銀的扁煙盒開啟,從碼得整整齊齊的木煙枝中撿了一根點上,藉著這吞吐慢慢做深呼吸。
19號就快到了,很忌動氣。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