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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和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張文彥這麼一說,白不語也很快想起了和蘭城學院地鐵站相關的事情,雖然在雲河市的七年裡她不常關注這類事情,但那個時候周圍的街坊鄰居們確實都在談論相關的話題,甚至使得很多有加班和拖延習慣的人早早就趕回家,不敢在深夜裡逗留。
“但為什麼我們會出現在這裡,咳咳!”張文彥疑惑不解地四處觀察,甚至想要去尋找出口。
“既然這裡是靈異地點,那麼發生一些靈異的事情也不奇怪。”白不語更關心的是自己能不能趕上接夏小朋友放學。
“不是這樣的。”張文彥卻肯定地搖了搖頭,“雖然當初蘭城學院站的鬼物都非常兇狠,那個殺人魔瘋子所形成的惡鬼更是難以對付,但兩年前這裡所有的鬼物都已經被幾位驅鬼師一同除去。其中還有一位業內非常有知名的前輩,他因為和那隻惡鬼戰鬥所有失去了雙腿。”
“無論如何我都可以肯定,蘭城學院站內的鬼已經全部消失。”一直在四下檢查的張文彥突然在地鐵站的地板上發現了一些古怪的粉末,於是就小心翼翼地彎下腰去檢查,仔仔細細地在看似乾淨的地板上搜尋。
此刻的張文彥就好像是發現了關鍵線索的偵探,過分專注的時候甚至還伸出手指,沿著一條連白不語都看不見的線去描繪些什麼。
白不語“退休”前沒少和驅鬼師打招呼,卻從來不會關注他們是怎樣的性格怎樣的脾氣,甚至不會記得他們的長相。來到雲河市之後,更是沒怎麼見過驅鬼師。
畢竟當初白不語選擇雲河市,就是因為這裡並沒有什麼風水寶地,也沒有什麼人傑地靈的傳說。百年前的雲河市曾經是最最貧瘠的土地,即使現在也算得上民風淳樸,沒發生過什麼重大事件,沒有太多靈異地點,就連鬼都不願意再這裡長留。
就像張文彥一開始說的那樣,幸福街很乾淨,甚至有可能是這片大地上最乾淨的一片土壤,這樣的地方自然不會出現什麼正經的驅鬼師。
所以白不語也是第一次在這裡見到張文彥這種水平的驅鬼師……明明他自己的身體已經出了問題,明明之前薛紅衣說了一些他不明所以的話,但是當這個兼職偵探的驅鬼師發現現場有一些古怪之後,就將這一切全部都拋在腦後,一心一意撲在了研究上。
好像他這一條命,就是為了做這些而存在的一樣。
“你發現了什麼?”白不語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雪紡短裙,小心翼翼地和張文彥面對面蹲下來,看著他在那裡繼續用手指勾勒看不見的圖形。
同樣蹲著的張文彥看了一眼白不語,那眼神看起來有些無神,就好像他現在仍然沉浸在對線索的思考中。
“你……您不是普通人吧?”過了好幾秒,張文彥的眼神才聚焦到白不語的身上,“你能分辨厲鬼,你也是驅鬼師?”
“嗯……”白不語眼神一轉,是似是而非地說,“以前曾經做過幾次類似的工作。”
白不語聽見張文彥失聲一笑,蒼白滿是鬍渣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以為幸福街只有我一個驅鬼師。”張文彥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因為我受了傷,也不會帶全家跑到這裡來休養避難。卻沒有想到原來幸福街上的驅鬼師不止一位,而且兩個孩子竟然在同一個學校上學,還一起惹禍?這也太走運了吧?”
“畢竟是個很乾淨的學校,所以會選擇幸福街小學也很正常。”白不語不覺得遇到驅鬼師是一件走運的事情,而且夏棋會被家長也不是什麼巧合。
之前薛紅衣掐著白不語脖子的時候就說過,她的目標是夏竹卿那個平時不出門一出門就惹爛桃花的大豬蹄子!
“這樣一來,我的壓力也能稍微減輕一些。”張文彥好像感覺到了什麼,那把非常細小的刀器再次被他握在手中,“我剛才研究了一下這裡的地面,發現地上畫著一個非常奇怪的法陣。我曾經見過類似的法陣,但現在我們腳下的這一個卻更加複雜。”
“這個法陣的作用是什麼?”白不語聽張文彥提起法陣,其實也有了一些興趣。
她之前就在懷疑,為什麼這些鬼可以輕而易舉地讓他們從幸福街轉移到這個鬼車站。
如果其中有法陣在出力的話,倒顯得沒有那麼不可思議了。
果然,張文彥緊接著就解釋說:“我上次也是在一個靈異場所見到過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