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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沒什麼燈光透出來,哪怕是住在安全性比較高的地方,藝人們也都習慣性地拉上窗簾,以免被偷拍。
拐過一個彎,季蓁蓁遠遠看到樓前黑影湧動,不像尋常的枝葉倒影,她直覺不太對,正打算走近了細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姑娘,等一下。”
季蓁蓁轉頭看去,身後飄了個穿花色襯衫的大姐,五六十歲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無害,可自打遇到過流浪漢的事情之後,她也多了幾分戒心。
“有事?”季蓁蓁警惕地打量著對方。
大姐看到季蓁蓁卻很是激動:“可算是等到你了。”她下意識地想要靠近,往前挪了挪,片刻,又立馬退回原地。
季蓁蓁皺了皺眉,兩人起碼隔了三米,這樣的距離說話並不方便,小區裡又靜,大聲點就很容易引人注目。
她朝那大姐走去,才走兩步,大姐就連連說著:“別過來,你別過來。”一副很怕她的樣子。
季蓁蓁一愣,轉瞬便想到了楚源給她的木牌,她掏出來,低聲說:“你怕這個?”
大姐連連點頭:“那麼重的陽氣,沒有鬼不怕的。”
季蓁蓁默然,這東西必然是韋大師給他的,大概是有鬼魂會襲擊他,留給他防身的,他卻將木牌送給了自己,輕描淡寫地告訴她只是保平安的,她心裡暖暖的,卻又有些生氣。
大姐不知道季蓁蓁心裡想的什麼,但她來此的目的卻很明確:“我知道黃大師是怎麼死的。”
季蓁蓁挑眉,沒有接那大姐的話:“你怎麼知道我的?”她確信自己沒見過這位大姐,對方又是從哪裡知道她能看見他們的?
“聽別的鬼魂說的。”大姐嘆了口氣,“黃大師是個好人,我生前沒少受他恩惠,見他就這麼被人害死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但我都嚥氣好久了,又能找誰去說?後來才聽別的鬼魂說有個能看見我們的人,這才問到了你的住處。”
季蓁蓁點點頭,又問:“在這等很久了嗎?”
大姐擺擺手:“差不多半個小時吧,只要能讓殺害黃大師的兇手繩之於法,等這麼一會兒算得了什麼。”
“您對黃大師可真夠用心的。”季蓁蓁看了她一眼,終於問,“黃大師究竟是怎麼死的?”
大姐今天就是專程來說這個的,聽她問,一股腦兒全說了出來。
正如季蓁蓁之前猜測的那樣,黃大師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著不管鄒國清,讓鄒國清好自為之,實際上卻一直準備著收服那隻惡鬼。
但這惡鬼不是自己吞噬魂魄形成的,而是人為養成,惡鬼和養育人之間建立了某種契約,惡鬼傷,鄒國清會受傷,惡鬼死,鄒國清也命不久矣,這就加大了除掉惡鬼的難度。
黃大師到底是心疼徒弟,他用了秘法,將契約會造成的傷害轉移了大部分到自己身上,這樣一來,鄒國清就只是受點輕傷,黃大師承擔了絕大多數的反噬,雖然會受重傷,但他修為深厚,多養個幾年也就恢復了。
那一天,正是除掉惡鬼的最後關頭,面容蒼老的大師全神貫注地盤坐在陣法中央,他已經為此努力很久了,成敗在此一舉。
咒語一字一句從他嘴裡冒出來,惡鬼越來越虛弱。
就在這時,工作室的後門被推開了,從門裡進來一個人,大師猛然睜開眼,在看到來人後瞬間放鬆下來,這人是他的徒弟。
大概覺得徒弟是可以全心信賴的人,他放心地閉上眼,繼續操縱這個陣法,還說:“你過來幫我護法。”
徒弟聞言走了過去,卻沒有按照大師所說地護法,他徑直破壞了陣法的一部分。
大師突然嘔出一口血,瞪大眼睛,難以置信,他指著徒弟,目眥欲裂:“你……”卻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個字,困在陣中的惡鬼瞬間反噬,吞噬了大師一身的血液。
惡鬼精神抖擻地漂浮在半空,宛如新生,陣中的大師卻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乾癟地倒了下去。
“師父,我只是想好好活著,你可別怪我。”徒弟嫌棄地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大姐越說越氣憤:“後來我悄悄跟在那人渣後面,才發現他在給附近一護人家看風水,那家是幢別墅,他故意圍著前前後後走,又說要人裡外配合,他在外面打電話指揮,那家人完全不知道他中途走開過,還給他作不在場證明,可氣死我了。”
季蓁蓁頗有些遺憾道:“只這些我也幫不上什麼忙,玄學之事畢竟有些匪夷所思,就算警察會相信我說的話,沒有實在的證據,也沒辦法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