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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技不如人,照樣是本君的手下敗將。”
長情被他擠兌得乾瞪眼,他臉上有得意之色,她咬牙切齒看了半天,忽而哼笑:“戰場得意,情場失意,還不是應了我的咒,要一輩子光棍打到底。”
各自都挑對方的軟肋攻擊,最終是兩個人虎視眈眈,互不相讓。
空氣很緊張,彷彿隨時會爆發一場惡戰。似曾相識的情景,倏忽重回萬年之前,月夜的牧野上,銀衣銀甲的上神少蒼,與玄衣金甲的麒麟祭司各據一方。神兵在手中熠熠生輝,血也依舊滾燙……
他忽然激靈了下,想起先前勸解她的話。每個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她不能正視的是曾經拿於滇生祭了海眼,而他不能回望的,是流失於他劍下的生命,還有她臨終前憎恨的眼神。
他伸出手,把她的眼睛蒙上了,“長情,別這麼看著我。”
“怎麼?陛下也有害怕的時候?”她拽下他的手,譏嘲道,“其實你不用怕,只要你殺心不改,就什麼都不用怕。”
是啊,不對任何人動情,便沒有軟肋。他本以為自己不需要那種無用的情感,可是就像命中註定,曾經有多唾棄,現在就有多沉迷。他已經搞不懂,究竟是愛情迷惑了他,還是她對他來說是劫。緣起緣滅無藥可解,她還沒有入局,自己已經病入膏肓了。
他有些自暴自棄,悵然說:“我對你,恐怕再也下不了手了。”
她的眼眸在燈下璨然,“為何?萬年前陛下可毫不手軟。”
“我殺的是祭司蘭因,不是你。”
他自欺欺人,她偏不讓他如願,“我就是蘭因,哪怕只剩一縷殘念,我也是蘭因。你殺我前世,就不該來奢求今世。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天帝陛下為什麼會喜歡我,究竟是你太天真了,還是一切都是在做戲?”
所以在她眼裡,即便一腔真情也會曲解成騙局。你如何同一個恨你入骨的人說愛呢,看來他真的給自己製造了個大難題。他站在天道的最頂端,這世上沒人能為難他,只有自己為難自己。
再說下去又是不歡而散,他轉頭看了眼窗外,“時候好像不早了。”
長情說是,“你該走了。”
他點點頭,“那你歇著吧。”
天帝來去只在一瞬,話剛說完,人就杳杳不見了。
室內終於安靜下來,緊繃了半天的肌肉到現在才得以放鬆,她回身躺在榻上,長出了口氣。
視窗月色泠泠,灑下的光也是冷的。她閉上眼,不多會兒聽見沙沙的雨聲,便支起身子,關上了檻窗。
***
九天之上,宮門洞開,大禁抽了個空,和勾陳星君討論戍衛輪班事宜。正商量得熱火朝天,猛看見一道銀光落在度仙橋上,人影在雲海中如一道虹,御虛乘風往玉衡殿方向去了。
大禁眨了眨眼,“是陛下吧?”
勾陳星君遲疑地點點頭,“好像是……這麼晚了,陛下去哪兒了?”
大禁心道還能去哪兒,平時不發生大事絕不出門的天帝陛下,如今一人風裡來雨裡去,可見愛情這東西是個催人勤快的利器。事實雖如此,但他卻不能不為君上遮掩,抹了抹下巴道:“肯定是上鬥部視察星象去了,陛下勤政,從不虛擲一日。”
勾陳星君小眼中精光一閃,“大禁,若將來仙宮內忽然多出一人來,我等也不必追查吧?”
大禁扭頭看他,發現這門神還挺有先見之明。當即向他丟了個眼色,也不同他多言,快步往度仙橋那頭去了。
玉衡殿中燈火通明,天帝坐在御案後翻閱簡牘,從那一臉肅穆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今天出師不利。作為下屬,一定要知情識趣,需要你的時候你在旁分憂,不需要你的時候你閉緊嘴巴,老老實實站在一旁聽令就是了。
向外看,雲翳遮天蔽日。三十六天上是不會下雨的,但照這情景推測,下界少不得一場豪雨。大禁掖著手暗歎,忽然聽見君上叫他,忙一凜,“是,臣聽陛下吩咐。”
座上的人視線依舊落在竹簡上,手裡的硃筆如常圈點,啟唇道:“天亮後你傳本君手諭,降旨龍神,命他率領龍族入五鳳山捉拿元鳳。青鳥一族藏匿元鳳,其罪當誅。待元鳳就擒後,將此一族悄悄控制起來,我要請君入甕。龍神舊傷未愈,恐其力不從心,派翊聖君從旁協助。本君倒要看看,這些上古神獸有多大的本事,敢與天庭叫板。”
大禁心下彷徨起來,請君入甕,請的是誰?必定是麒麟族吧?可他不敢細問,拱手長揖,“臣領君上法旨。”一面說,一面狐疑地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