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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哦了聲,“既然如此,那就別出淵海了,一輩子留在這裡也無妨。”
想得倒挺好,引商囁嚅:“龍首原無人看守,世上的章程就亂了,改朝換代,父子相殺的事會再次發生,君上何忍?”
理論上來說,人間的生死逐鹿都和現在的他不相干,但長情害怕失去存在的價值,那麼這事就不得不管。雲月略思量了下,“你跑一趟吧,能按就按下。”
引商道是,“君上可要見一見龍神?”
雲月哼笑了聲,“見他做什麼?他將我困在淵底毫不手軟,我要是去見他,豈不又要被他追著打?”
引商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拿袖子掩嘴強忍,“庚辰並不知道君上真身……上神那裡,可要告知真相?”
雲月搖頭,“外面一日不太平,就能多留她一日。其實現在的歲月於我來說正好,躲在這裡與世無爭,什麼都不做。不做便不會引發不滿,這世上事,一向是做得越多,錯得越多。”
是啊,一件事有正反兩面,利益牽扯下各有各的立場。一個決斷,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心悅誠服,看到過太多的爭執和糾葛,逐漸便對某些人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厭倦了。
“君上放心。”引商揖手,“臣知道應當如何處置,外面的血雨腥風傳不到淵底來,君上可繼續與上神靜好。”
雲月甚滿意,含笑點了點頭,“辛苦大禁了。”
引商奉命辦事去了,他一個人又站了會兒。天邊已看得見晨曦,只是四野被厚重的陰霾籠罩,淵潭上空的那方天被壓縮得小了一大半,流雲飛浮,像敲在碗底稀碎的雞蛋清。他震了震衣袖,重新返回內殿,珍珠垂簾後的人還在睡。他凝視她,恍惚想起初見時,她揚眼微笑的樣子,算不得絕頂美人,但單是那兩道眼神,就迷住了他所有的心神。
世道艱難,要為她撐起一片天來。原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