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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說戰,終究也不能放開手腳,彼此爭奪的是人,一個不小心恐怕會傷到她。
天帝的威嚴是不可褻瀆的,伏城出手時天頂電閃雷鳴不斷,不用看也知道,中天必然已有護駕戰神出現,只等天帝號令,便可將他化為灰燼。
這就是與天為敵的悲哀,你不可能有公平的機會,靠真刀真槍來決一死戰。但這位天帝陛下還算上道,畢竟是神將出身,對於這種無關天道的戰鬥,不願輕易動用公權。
起先搶奪的人,最後在你來我往間被丟到了一旁。長情看著他們化出兵器,天帝的佩劍亮相便光芒萬丈。他不是尋常的神或仙,他代表天界最高的權威,但凡有他的戰鬥,只能贏不能輸。
伏城的修為同他相比,畢竟還是望塵莫及,幾十個回合下來已漸漸顯露頹勢。就是這無名小卒,膽敢與他為敵,膽敢從他手上搶人。天帝的鈞天劍以雷霆之勢向他攻去,那一刻陡然生出了殺機。原先曾顧慮當真殺了伏城,會不會令長情徹底同他反目,可是殺心一旦生成,就很難再遏制住了。
殺了這蛇,也許一切反而變得簡單,長情沒了讓她心心念唸的人,便會願意跟他迴天庭。
濃得化不開的戾氣,在風起雲湧間婆娑不散。鈞天劍隨他心意而動,不需他近身搏殺,脫手從掌中飛了出去。劍氣化作流光,其速之快,須臾便可穿透皮囊。他乜起眼,等待最後的血濺五步。
錚地一聲,忽然一片刃氣大刀闊斧橫劈過來,迎面撞上鈞天。兩路強勁的力量在半途交匯,銀白與赤紅破空一擊,瞬間迸散。他眼見不好,騰身將鈞天收回袖底。再回頭時見長情懷抱四相琴,凌雲虛步立在半空中。狂風吹起她的發,鴉黑的絲縷橫度秀面,那凜凜模樣,如何再去否認她是玄師蘭因!
天頂鼓聲如浪,狂卷著傾斜而下。四相琴是魔琴,現世就應當銷燬,神霄五雷院聞聲而動,神部憤怒相在雲層中顯現,只需天帝一聲令下,便可四方包抄合力撲殺。
可他卻沒有給出任何指示,直到她救走伏城,消失於曠野,他也依舊靜靜站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大禁匆匆按下雲頭趕來,見君上定眼望著玄師離開的方向,臉上雖無任何表情,但他明白君上此刻的感受。
“不如回仙宮吧,剩下的事讓臣與天猷君解決。”
其實只要狠得下心,滅了始麒麟與麒麟殘部,玄師自然無路可走。原先大禁並不贊成強取豪奪這套來處理感情,可現在看來,實在是太棘手了,不如快刀斬亂麻。女人終究是女人,再大的脾氣至多維持個百八十年,只要君上有耐心溫水煮青蛙,總有如願以償的一天。
然而君上顯然已經開始動搖了,這大約就是愛與佔有的區別。佔有很簡單,他是六界之主,只要願意,普天之下沒有任何東西是他想要而無法得到的;愛卻熬人,要顧忌她的感受,要以她的喜惡為先提條件。連面對情敵,都要計較一下下手太重,是不是會傷了她的心。
當初琅嬛君的愛情,大禁是見證過的,紫府那幫身在紅塵的仙,做出什麼離譜的事來他都不覺得驚訝。可天帝不同,自他入天宮起就沒見君上對誰青眼過。一個幾乎放空自己,斷絕了情與欲的人,開始不以天道為先,這是很讓他驚惶的。他甚至忍不住擔心,君上有一天會不會走上琅嬛君的老路,搞出那套為愛逆天的變故來。
所以他眼巴巴看著他,等著君上的一句話。
天帝掃了他一眼,“大禁,本君又失敗了。”
這兩個字聽得大禁心驚肉跳,在天帝陛下的一生中,應該從來沒有過如此慘痛的經歷吧。他絞盡腦汁開解:“輕易就可收入囊中的人,勢必是缺乏個性和本我的人。君上眼光獨到,如何會看上那種平庸的女人。”
天帝心頭百轉千回,自己也說不清是種什麼滋味。最近受的委屈多了,他也漸漸懂得自我安慰了,盤算了一下得失,覺得自己還是賺了,“本君終於一親芳澤,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本君是乾坤之主,本君的女人誰敢肖想,就可名正言順滅他的族。”
大禁耷拉著眉眼說是,“不過螣蛇一族早就被九黎滅了,伏城如今投靠麒麟族,這也算麼?”
天帝冷哼一聲,“本君說算就算,伏城是為天同辦事,那一切罪過自然要天同承擔。”他說完,忽然向天上望了眼,“先前的一切,雷部的人可看見了?”
大禁腦袋差點搖掉了,“不不不,君上人在下界,臣等只敢靜候天命,誰也不敢向下看一眼。臣等是聽見玄師彈奏了四相琴,才在雲端現身預備助陣的。所以君上一親芳澤臣等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