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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主角了!
這一群人雖然都很快,但是快不過大BOSS,江澄只看到好幾張表情各異的臉幾乎快要湊上來的瞬間,時間彷彿暫停了。一陣清風浮來,吹散了充斥在鼻腔中的刺鼻血腥味,這香味江澄很熟悉,是清明峰上的竹葉和茶混合的香味,清淡又從容。
以往的每一次,嗅到這種味道,在外遊歷回去的江澄,都有一種‘終於到家了’的莫名感動。可現在……江澄抬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那道青色身影,縹緲出塵的青色紗衣罩著雲錦白袍,髮尾束著髮帶。
他只抬袖輕輕一掃,那幾個就全都往後退去,除了紅髏,其餘三人幾乎都被大力的撞上了堅硬的牆壁,鬱姬身上的傷格外嚴重。
江澄一眼就看到二師兄吐出一口血來,掙扎的坐起來看著謝二師伯,眼中還帶著一些不可置信的迷茫。就算清楚,就算親眼所見,可是有些事還是不願意相信。
謝二師伯一步步朝著鬱姬走過去,停在她身前,拾起了她的一抹頭髮,“我最不喜歡不聽話的孩子了,我從前是如何教導你的?嗯,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呢?”他語氣輕柔,手裡卻一把提著鬱姬的頭髮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鬱姬唇邊都是血,她身子顫抖,但還是抬頭與謝椿懷對視,嘴裡狠狠道:“我只後悔沒有早一點殺了江澄和紅髏!”
謝椿懷有些無奈的搖頭,輕言慢語,“你這孩子怎麼這般傻,我既然早就將江澄當做了重要的‘鑰匙’,怎麼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呢,你是殺不了她的,剛才你若是真的動手了,你只會死的很乾脆。”
鬱姬瞪大了眼睛,眼角都撕裂了,她嘶啞的喊出一聲,艱難的低頭看去,正看到謝椿懷那漂亮的手粗暴的捅進了她的腹部,將她體內那不斷帶給自己痛苦的東西,連根拔了出來。
魔種母種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它長在體質奇特的人身體中,分裂出的魔種可以控制人。魔種母種要用仇恨痛苦種種負面情緒培養,時時刻刻都會給寄生的宿主帶來無邊的痛苦和折磨。如此可怕的東西,長得卻很美,就像是一朵開的正好的花,粉色的花瓣重重疊疊,花蕊淡黃,妖嬈的散發著誘惑的氣息。細細嗅去,還有一股清甜的香味。
“既然你這麼不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那我就拿回來吧。”謝椿懷笑的溫和。鬆開手,任由鬱姬啪的摔在了地上,從腳開始慢慢化成了一灘汙水。她茫然的眼神還定格在謝椿懷握著魔種母體的手上,注視著那朵漂亮的花。
她終於擺脫了這個痛苦的根源,也迎來了死亡。
“虞瑜。”虞柯倒在另一側,他緩緩朝妹妹移動,終於握住了她的手。他曾經牽著幼小的妹妹從火光滔天的家中跑出來,曾經為了這個柔軟的小姑娘犧牲過很多東西,甚至一度傷害了自己愛的人,他們中間隔著數不清的誤會,可是他們最後還是隻有這樣一個慘淡的結局。
那隻柔軟的手在他手中化去,汙水灼傷了他的手,頃刻便露出了白骨。
燕扶蘇看著這對兄妹,移開了目光,疲倦而悲傷的閉上了眼睛。他所愛的人也是他恨的,他恨的人,曾經那麼喜愛過。不論是恨還是愛,聽起來都像是個笑話。
輕描淡寫殺了個人的謝椿懷並沒有看他們,只是抓著已經成熟了的魔種母種,對安靜站在一側的紅髏道:“紅藥,過來。”
“是,師……主子。”
“魔種母種雖然成熟了,但是現在還需要一個宿體,你可以嗎?”
“可以。”紅藥接過那朵盛放的‘花’,面不改色的在自己腹中一劃,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將那朵彷彿有生命能自己尋找血肉的花送進了自己的身體。魔種母種入體,紅髏身形微微一晃,往前踏出半步這才站穩,抬手止住了腹部湧出的血。
謝椿懷眼見魔種母種重新紮根,這才轉過身,將手中鬱姬的血擦了擦,彎腰把江澄扶了起來,嘴裡道:“我若是來晚一點,你就要被殺了,如此不小心,叫人怎麼放心,沒有傷著吧?”
他前一句還是滿懷關心,彷彿還是原來那個嘮叨的二師伯,縱使滿手的血還未擦淨,也是語氣誠摯又自然,但他下一句則是令人覺得骨頭髮冷,他緩緩說:“我果然不該讓你到處跑,早點關起來,就不會出現這種意外了。”
江澄:“前任魔主澹流?”
謝椿懷:“啊,這確實是我的身份沒錯。”
江澄:為什麼連掩飾一下都不屑了,難道這就是作為一個BOSS的自信嗎?當然這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大概命不久矣。
“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