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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假扮她的女特工,已經住進了亞洲復生醫院精神病治療中心,由陸曉知負責“治療”。
嶽崢嶸帶人在周圍布控,坐等人販子落網。
喬忘川負責提供技術支援,同時他正在幫著公共安全部排查人口資訊網的安全漏洞,清理人口資訊資料,以防範崔琳琳這種人繼續偽造身份、為所欲為。
另外,他們公司還跟新海市生殖服務中心簽訂了安保協議,承接了生殖服務中心的網路安全服務。
他自己,已經開始申考《父母資格證》了。
陸曉知還透過喬忘川聯絡了她一次,說陳若水和艾薇兒想探望她,被他狠心拒絕了。
陳若水在他辦公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艾薇兒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他要不是簽了保密協議,肯定扛不住。
蘇鬱檀嘆息一聲:山洞內時光凝滯。
而山洞外,似乎已經發生很多事了。
最讓蘇鬱檀哭笑不得的是:陸曉知還真的說到做的,不知去哪裡求了幾個平安符,透過喬忘川送藥的時候,一起送給她了。
有一天晚上,米洛做了月餅,蘇鬱檀才知道中秋節到了。
她拈起一塊月餅嚐了嚐,是豆沙蛋黃餡的。豆沙甜而不膩,鹹蛋黃沙得恰到好處,味道十分不錯。
她吃著好吃的月餅,心中卻有一種別樣的淒涼。
所以看到喬忘川出現在山洞裡時,她格外驚訝。
他依然穿著高領打底衫、休閒西裝,只是衣服的料子看起來更厚實一些。
他朝蘇鬱檀舉了舉手裡的保鮮盒,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我給你送幾個月餅來,順便陪你聊聊天。”
蘇鬱檀呆了一下,然後才說:“那……謝謝你了!請……坐吧!”
她沒有想到,喬忘川會在這樣一個日子,丟下親人來看她。
她請喬忘川在沙發上坐下,又讓米洛去把喬忘川帶來的月餅切兩個,再端個果盤上來。
“你要喝什麼?”她問喬忘川,“這裡有紅茶、黑咖啡、蘇打水、白水,還有啤酒。”
“紅茶吧!謝謝。”他溫和地問她,“一個人住在這裡,不太好過吧?”
“還好。我每天忙著畫畫,沒時候想別的。”
只有把全部心神沉浸在畫裡,她才能不去想自己處境,不去想那個藏在陰暗處的變態,不去想那些應該千刀萬剮的人販子。
可喜的是,經過這段時間的苦練,她畫畫的手感又回來了,繪畫水平顯著提升。
“我能看看你的畫嗎?”喬忘川看了看離沙發不遠的畫架。
蘇鬱檀心中略一遲疑,就爽快地答應了:“行。”
喬忘川走到畫架前,仔細看那幅剛完工的畫:“這幅畫叫什麼名字?”
“叫《光葬》。光線的光,埋葬的葬。”
喬忘川微微眉頭:“我不懂畫。不過,它給我一種既恐怖又寧靜的感覺,挺……詭異的。”
蘇鬱檀問他:“你喜歡這種感覺嗎?”
畫布上,畫著一間幽暗的密室。
帶著血跡和鏽跡的鐵鏈,將一個身姿扭曲的人,纏得密不透風。
被纏住的人,連性別都被重重鐵鏈遮掩住了。
唯有一隻難分男女的眼睛,從鐵鏈的縫隙裡露出來,被密室頂上照下來的一束微光照亮。
這隻被微光照亮的眼睛,瞳孔已經散大,毫無生命的氣息。
可這隻沒有生命氣息的眼睛,卻有整幅畫裡最明亮的色調、最純淨的色彩、最細膩的筆觸,是整幅畫裡最鮮活的一部分。
喬忘川搖搖頭:“坦白說……不喜歡。它讓我覺得毛骨竦然。”
蘇鬱檀微笑:“這是超現實主義的畫作,強調對潛意識的挖掘和展示。你不喜歡,說明你的潛意識世界,跟這副畫裡表現出來的東西沒有共鳴。”
喬忘川看看她,又看看畫,似懂非懂:“為什麼……要畫這樣的畫?”
蘇鬱檀不太想剖析自己,就簡單地回答:“就是喜歡。我比較喜歡畫這種矛盾的感覺……既恐怖,又寧靜,死亡裡孕育希望,毀滅中帶著生機……”
喬忘川沉默了一下,明智地轉移了話題:“既然喜歡,你的主天賦又是繪畫,為什麼沒有當畫師?”
“我只喜歡畫這類畫。但畫這一類畫,對控制我的病情沒有好處,所以我養母不贊成我走這條路。這是第一個原因。”
喬忘川很替她遺憾:“第二個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