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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穎好學,這才是全天下的希望啊!
所以幾位閣老跟看命根子一眼看著太子,恐怕連自家的孫子也比不過。都說太子是一國根本,放在他們這一朝,這是真的一點都不誇張,整個國的指望,都放在太子身上。滿朝官員心照不宣,等皇上駕崩了,太子登基,現在的這些烏煙瘴氣就有解決之機了。
然後,太子在大同總兵的看護下受傷昏迷了,這件事若是傳出去,總兵能保住命才有鬼了。
總兵愁眉苦臉地出去,之後更是配合東宮的人,封鎖訊息,暗自尋醫問藥。他們就這樣又糊弄了一個月,眼看起疑的人越來越多,東宮的人很快就要頂不住了,正好太子醒來了。
小林子將這一段時間的事情挑要緊的,一五一十轉達給秦沂。秦沂看著滿桌湯菜沒有胃口,他一邊聽小林子稟報,一邊大致挑了幾筷子,等小林子說完,秦沂放下筷子,道:“總兵可來了?”
“總兵大人已經在外面候著了。”
總兵算是半個知情人,他今日聽說東宮的奴才突然忙亂起來,後面更是傳了飯菜,總兵猜到這其中的一個可能,驚喜地坐都坐不住。他立刻便換上朝服,馬不停蹄地跑到秦沂這裡候著。
秦沂點點頭,揮手示意宮人撤菜,然後站起來說:“傳他進來吧。”
“哎,遵命。”
等總兵親眼看到活動著的秦沂,當場幾乎落下淚來。他站在在書房裡,和秦沂說了很久,直到總兵走出行宮,神色間都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秦沂醒來時便已經不早,後來和總兵討論許久,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小林子端來一盞燈,挑亮了燈芯,小心地提醒道:“太子爺,時候已經不早了,您要不安置吧?”
秦沂本來都點頭應好了,他魂魄剛剛歸位,剛才又和總兵說了許久的話,腦子又有些暈。秦沂朝內間走了兩步,突然站住身,語氣也陡然變得冰冷:“湯信義呢?”
小林子心裡咯噔一聲:“爺,湯公公不是接了您的旨意,出去找什麼東西了嗎?”
莫非湯公公接到的不是太子的命令?有人冒充殿下?
“呵,他還知道接了我的旨意。”秦沂冷笑,“立刻將他喚回來!他簡直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
太子身邊的湯公公來太原的訊息,迅速又無聲地在官場中傳遞下去。一時間,城裡大小官員都緊張起來,晚上睡覺都不敢睡死。
長興侯遞了兩次拜帖,都被湯信義拒之門外。直到第三次,湯信義暫時落腳的院子裡終於傳出信來:“侯爺有心了,公公說明日有空,侯爺若想來,不如明日午時來看看。”
長興侯可謂大喜,第二天他穿戴一新,帶著二少爺,鄭重地登門拜訪。
湯信義果然如楚錦瑤所說,臉色還是死白死白的,不像一個喘氣的人,但是今日,他的眼睛中卻意外地滲透出一些煩躁來,倒給他增添了有些活人氣。
長興侯看著湯信義的臉色,意外地察覺到湯公公有些急躁。他是太子跟前的重要人物,他有什麼可煩躁的?長興侯不懂,帶著兒子先給湯信義作揖,湯信義扶住,道了句“折煞我等”,然後就讓人給長興侯和二少爺看座。
長興侯落座後,小心地挑著不怎麼要緊的話題奉承,等他看場面鋪陳的差不多了,才若有若無地試探:“湯公公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請公公恕罪。就是不知,可否耽誤了公公的大事?”
湯信義說:“侯爺不必多禮。雜家本不想叨擾侯爺及各位大人,奈何那日在街上出了些變故。聽說,那日侯爺的千金也在街上,雜家驚擾了貴千金,還請侯爺勿怪。”
同樣是客套,長興侯說的是“請公公恕罪”,而湯信義只是輕飄飄說“侯爺勿怪”,這其中的差距很是耐人尋味。長興侯聽了這話,不敢應承,當下笑道:“公公客氣,小女頑劣,倒讓公公見笑了。”
若是其他人在大街上騎馬,還傷了他的女兒,長興侯一定要和這個人討個說法,任他是誰家的公子,總要讓長輩親自領著上門道歉。可如果這個人換成湯公公……長興侯只希望湯公公趕緊忘了這回事,再也不要提起。
湯信義看著坐在左邊太師椅上的長興侯,再看看站在長興侯後面,氣弱又文靜的二少爺,心裡忍不住冷笑。楚靖雖然是個武將,但是卻很有眼力價,最會明哲保身。他的父親那一輩敗光了不少家底,楚靖從他父親手裡接過侯府這一大攤子後,雖比他父親強,但也強不到多少,守成有餘,擴張就免談了,遠不及第一代長興侯建功立業的氣魄。現在,湯信義冷眼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