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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散的木頭割傷了手,終究是見了血。
木棚倒了,他們的馬似乎也被砸傷,楚錦瑤看到他們幾個都趕緊跳下馬,圍在最開頭的那個人身邊,似乎在檢視馬的傷勢。他們似乎起了什麼爭執,正激烈地討論著,竟然沒一人朝被誤傷的楚錦瑤看來。
氣焰如此囂張,一看就是帶了公差出來的官兵。楚錦瑤心裡也很不舒服,他們在鬧市縱馬本來就不對,剛才還險些把一個孩子踩死!若不是楚錦瑤正好站在不遠處,而且動作快,恐怕這個孩子非死即殘。聽說這還是齊掌櫃的老來子,就這麼一根獨苗,今日竟險些毀在這些人手上。
若楚錦瑤還是平頭老百姓,那遇到這種事只能忍了,民不與官鬥,只要人沒事已經是謝天謝地,哪敢和這些官爺們討個說法。好在她現在身份天差地別,她也是特權階級,長興侯是太原唯一的侯爺,手裡還握著兵,整個山西地界的官員,誰見了長興侯不是好聲好氣地說話。楚錦瑤作為長興侯的嫡女,也便有了資格去聲討公道。
“錦瑤,別看了。這些事家裡會處理的,你不用管了。”楚錦嫻低聲在楚錦瑤耳邊說。
楚錦瑤回過神,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就收回視線,不再關注。她有些感慨,原來只有擁有了足夠的權勢,才有資格去講究公平,若是從前的她,哪敢想呢。
楚錦瑤被眾人攙扶著往齊家店鋪裡走,楚錦瑤不覺得以她父親長興侯的聲望,會擺不平一件小小的縱馬事故,所以已經將注意力收回,反而有心思關注其他的。楚錦瑤暗暗嘀咕,怎麼不見秦沂說話呢?趁一會人少,她得問問秦沂,剛才的變故,沒把他刮傷吧?
楚家的女眷都沒把那夥人當回事了,她們早已習慣了在太原城裡直來直往,備受尊崇,這夥官差知道衝撞了不得了的人,肯定自己就會跑過來賠罪,哪用她們多說什麼。劉管家也是這樣想的,他威風凜凜地走到那夥人面前,高聲喊道:“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今日險些犯下大錯,你們可知前面的人是誰?那是我們長興侯府的女眷!你們竟然驚嚇了我們府上的姑娘,還不快來和貴人們賠罪,要不然的,等我們侯爺知道,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這夥人竟然理都不理,他們又低聲說了些什麼,為首之人看了眼已經瘸了腿的馬,決然道:“這匹馬不要管了,先忙爺交代的事要緊。那個道士神出鬼沒,我們去的晚些,恐怕又要撲空。”
為首之人說完,其他人立刻應諾。一個人將自己的馬讓出來,請為首之人上馬。劉管家還從沒被人無視過,他有些掛不住臉皮,惱怒地大喝道:“你們是聾子嗎,沒聽到前面是長興侯府的女眷?再這樣怠慢,仔細你們的皮!”
“放肆!”一個人年輕些的人怒喝一聲,嘩地一聲抽出到刀來。雪亮的刀面映到劉管家臉上,竟然把劉管家嚇得倒退一步。
楚錦瑤幾人都走遠了,聽到這裡的動靜,驚訝地停住身回頭。恐怕誰都想不到,如今太原城裡,竟然還有人敢不給長興侯顏面?
趙氏已然陰沉了臉,問:“怎麼回事?”
劉管家看到夫人和姑娘們都朝這個方向看來,不肯墜了自己的顏面,於是鼓起氣,用手指著這幾個人罵:“你們當街縱馬,險些傷到我們侯府的姑娘,現在竟然還敢拔刀?你們是誰手下的人,報上你們長官的姓名來,讓你們見識見識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要不然,還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什麼人都敢得罪了。”
還是那個年輕人冷笑了一聲,說:“我們的主子,即使我們說得,恐怕你們也聽不得。”
劉管家大怒,正要質問他你們主子是誰,就看到為首的人伸手按住年輕人的刀柄,沉聲說道:“爺的事要緊,不要管這些閒雜人等了。”
方才還桀驁的年輕人立刻低頭,恭敬地應道:“是。”
為首之人一發話,這些孔武有力的青壯漢子一齊應諾,作勢就要上馬。劉管家三番五次被人無視,饒是旁觀的趙氏閻氏幾人也惱了,趙氏道:“你們好大的膽子!來人,去圍住他們。我看你們誰敢走!”
侯府的家丁立刻上前,呼呼喝喝地圍在這夥人馬前。為首的人許是不耐煩極了,瞪大眼睛,陰冷地說了一句:“若還想要命,那就給我閃開!”
齊德勝一直陪在楚錦瑤等人身邊,由著侯府的人發落。他雖然是個皇商,但是士農工商,他是最末流,可不敢和這些官爺叫喝。所以他將此事全權交給長興侯府出面,只要侯夫人整治了這些人,便也算給他的獨子出了氣,他後面再給侯府小姐多送些錦緞做謝禮即好。齊德勝一直隨立左右,並不插話,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