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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西殿,自然又是一通請安問好聲,一個侯夫人嘴快說道:“路上的時候我曾遠遠看見過太子妃的轎輦,我還以為我們來遲了,不成想我們竟然先太子妃一步到。太子妃您路上可好?是不是被什麼耽擱了?”
另一個有臉面的國公夫人笑道:“這就要問太子殿下了。我進來的時候從另一條路走,剛好看到太子殿下正和太子妃說話。這麼漂亮貌美的太子妃,殿下可能是放心不下,怕我們欺負太子妃,這才多教了幾句吧。”
周圍的人聽到全都笑了,剛才的侯夫人笑道:“竟然是如此,怪我多嘴了!太子妃和殿下感情真好。”
“兩位夫人說笑了。”楚錦瑤笑著推脫過這個話題。楚錦瑤不覺得有什麼,而其他夫人雖然是奉承,但其實也都是心裡話。都說娶妻娶賢,納妾納色,大多數公侯對正室夫人的態度都是疏遠又尊敬,對妾室才有男女之間的親近狎密。太子都和太子妃成婚幾個月了,在外面還跟新婚夫婦一樣,眾夫人們看在眼裡,不覺有些酸澀。
眾人或真或假地開著玩笑,她們正說著話,皇后來了。
皇后一旦到場,宴席很快就開了。果然沒過多久,一個太監從東殿跑過來,附耳和小齊後說了一句,小齊後就抬手道:“開宴。”
女眷宴席也有歌舞助興,但這些歌舞都是宮廷雅樂雅舞,美則美矣,看久了也沒什麼意思。楚錦瑤坐在皇后右下首,席位比其他人都高,在楚錦瑤下面,才是淑妃、麗妃這些高位嬪妃,宮眷過後,外命婦按品級繼續往下排列。
相比於緩慢優雅的歌舞,楚錦瑤更喜歡看宴席上的這些女人。宴席的座次可大有講究,誰和誰不睦,誰最近風頭高,光從座位上能看出許多門道來,這可比歌舞有意思多了。
不過和往日不同的是,今日憐嬪也出席了,而且座位僅在麗妃之下,和惠妃同位而坐。憐嬪就是前段時間偶然被楚錦瑤撞到有孕的宮女,除夕夜被人“發現”後,皇帝大悅,當場封她為憐嬪。從小小宮女一躍跨入高位妃嬪,非但成為九嬪之一,如今還能和原來的主子——惠妃同席而坐,憐嬪這等風雲際會,也是難得了。
當然,如果憐嬪能成功生下龍子,那才是真的翻身成鳳凰。自從皇帝知道自己多了個未出世的孩子,他龍心大悅,對孩子的母親也憐惜起來。憐嬪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非常符合皇帝憐香惜玉的標準,因而憐嬪雖然不能承寵,但也靠著孩子成為後宮中新的寵妃。她受寵的勢頭已經能和麗妃一較高下。
在座的麗妃、淑妃要麼自視甚高,要麼受寵已久,誰能受得了和一個卑賤的宮女同位而坐。至於惠妃,那就更慪得慌了,憐嬪從前是她的宮女,平時只能做些粗活,惠妃從未把這種奴婢放在眼裡,然而現在,憐嬪一躍成了她的“姐妹”,和她坐在一塊,更要命的是還比她得寵。
惠妃一整個宴席臉皮都在抽搐,顯然氣都氣飽了,哪裡還吃得下其他。可惜即使其他妃子再不屑又如何,誰讓憐嬪懷了龍種呢?要是這一胎生下來,封妃也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楚錦瑤看了一會,深深覺得看女人鬥女人真是有意思。她舉箸挑了一顆被雕成珍珠狀的豆粒,發現即使是一顆不起眼的豆子也是用鴿子湯吊過的。還不等楚錦瑤感嘆完皇家人的奢靡,身後突然傳來悠長的歌聲。
哪裡來的樂聲?何人敢在這種地方唱歌?楚錦瑤側過身,看到寬廣瀲灩的水域上,慢悠悠划來一艘畫舫,船頭站著一個綠衣女子,正在嫵媚地舞動袖子,一張俏臉時隱時現,反而更勾起旁人的探究之心。船艙裡還坐著幾個彈琴、奏琵琶的伶人,歌樂聲就來自這裡。
和楚錦瑤一樣看向外面的人不在少數,就連小齊後也被吸引了視線。宴客廳裡到處都是竊竊私語,都在詢問這些人是誰,大殿中央本來正在跳舞的宮女漸漸停下動作,她們神色惶然,顯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只是西殿,東邊男客那邊也被吸引住了。楚錦瑤心裡有數,恐怕,這是西苑的太監們給皇帝準備的“驚喜”吧。不得不說太監實在是會琢磨上意,皇帝愛美人也愛浪漫,這確實是皇帝會喜歡的節目。
果然,沒一會東殿那邊就走出了一個太監,掐尖了嗓子喊:“繼續跳,若是你們表演的好,皇上重重有賞。”
東殿和西殿也是對稱而建,因為西內四面環水,東西兩殿都有一面朝著水域,現在這個畫舫就走這片水域上奏樂起舞。東殿這個太監顯然是奉了皇帝的旨意,畫舫上的人能聽到,西殿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
船頭的那個女子聽到,喜不自勝地對著東殿行禮,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