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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言說是啊,“我承認自己是花花公子,但我有一顆專一的心。反正我們之間已經發生關係了,如果你堅持不認賬,那我就到處宣揚,讓你沒臉做人。”
這個威脅實在是太狠了,窩邊草和外面的野草不同,到時候盛傳蘇門主睡了一隻狐狸,睡完還不擦嘴,那面子確實會沒處擱。
蘇畫凝眉看著他,“你確定要這麼做?”
他堅定地點頭,“就等你一句話。”
蘇畫抬起兩手抹了把臉,只得認栽,“既然這樣,那就如你所願,我們確定關係。但是用不著刻意對外宣揚,我允許你對我好,允許你上我的床,也算對得起你了。”
可以是可以,又覺得少了點什麼,不過這樣已經很令胡不言高興了。他一把抱住她,賭咒發誓似的說:“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召之即來是我的強項。”
他難以擺脫狐狸的天性,在她胸口大嗅一通。蘇畫無言看向天頂,心裡既失落,又隱隱痛快。
她有了男人,大司命再也不必擔心自己被她糾纏了,得知這個訊息,他總該滿意了吧!
***
向毗藍洲進發,毗藍洲的中心有座城,雲浮十五城是以洲名命名的,只有毗藍例外。按照慣例,它應當稱作毗藍城,但武林盟主有他的喜好,他給自己的樂土取名,叫眾帝之臺。眾帝之臺的外城允許平民居住,內城非江湖中人士不得踏足。至於內城的中樞,有個更加輝煌的名字,叫藏瓏天府。又是眾帝又是天府,厲無咎的野心可見一斑。
眾帝之臺的鬼斧神工,於百里之外就開始顯現。接近那座城,沒有陸路可走,只有一條寬大的峽谷縱貫深入。峽谷兩旁是連綿險峻的山峰,起先是兩峰對起的地勢,越往前,越顯出詭譎之色來。
天氣很好,木船逆流而上,高擎的桅杆上鼓脹起帆,一陣風吹來,推著木船向前疾行。太陽在當空,明晃晃懸於頭頂,照理來說是沒有遮擋的,但船體忽然被籠罩在一片陰影下。仰頭看,原來途徑一段類似巖洞的風景,頂部的山體被雕琢成了高舉斧鉞的戰神,那戰神橫眉怒眼,連身上甲冑的鱗片都清晰可見。
兩岸是戰神的雙腿,他們得從戰神的胯下穿過去,多少讓人感覺憋屈。但憋屈也過早了,因為再往前,是一重又一重的巨型雕像,不光有戰神的腿,還有女人的裙裾。
褲襠鑽完,登上最高的那座山峰,天外天的景象便盡收眼底了。
所有第一次見識到的人,都會發出震盪於心的讚歎。實在是過於精密和宏偉的一串建築,二十里一座圓形的城池,以塹山堙谷後修成的直道連線。五城之外別無他路,只有一一攻克,最後才能抵達眾帝之臺。
光天化日下的眾帝之臺,雖在俯視中顯得渺小,但不損其清華氣象。城廓方正如棋盤,地勢顯然高過前幾城,龍盤虎踞,易守難攻。
崖揮劍直指,“天外天五座城池,分別由金木水火土五大宗鎮守,五宗互不相干,但五位宗主都是厲無咎的護法。江湖上殺聲震天的時候,盟主和宗主都沒有公然參與,因為他們要維護武林正道的形象。但我知道,咱們的一舉一動必然在厲無咎的掌握中,接下來的路很不好走,如果有人想退出,現在就可以離開,我絕不為難。”
這段話並不出於試探,是發自內心的。這些人,陪著她殺出波月樓直到這裡,確實已經仁至義盡了。前路遍佈荊棘,如果不是自願跟隨,最後反而生亂。倒不如讓他們自己選擇,留下固然重情,離開也不可恥。
她逐一看那些面孔,一張張鮮煥動人,沒有必要跟她以卵擊石。然而明王卻一笑,意氣風發的青年,臉上是無畏無懼一往無前,“我們這些人,出生入死也不是頭一次,幾時怕過?他天外天五宗再厲害也是凡人,咱們鬥不過天地,還鬥不過凡人麼?”
生死門的孔隨風亦是哈哈大笑,“樓主說過帶屬下等霸佔別人的家,不能好飯要上桌,就把咱們打發了。五宗要滅,眾帝之臺要攻,這世上大軍易破,殺手難防,只要樓主一聲令下,就像王舍城中斬首盟軍一樣,咱們可以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眾人紛紛附和,沒有一個打算臨陣脫逃。崖兒道,“這是最後的機會,進入天外天后就沒有退路了,屆時若有誰萌生退意,便要以樓規處置,都想明白了嗎?”
門眾齊聲道是,這樣窮途末路的時候沒有孤軍奮戰,於她來說也是一種鼓勵。她眯起眼,望向最近的金縷城,相距此地不過五里,那是眾帝之臺的頭一道屏障。殺手夜行,取人首級不難,但五宗有了防備,恐怕不那麼容易對付。她要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