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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空的走廊上走過一群人,緇衣翩翩,眉目森然,是大司命領著他的徒子徒孫們。半道上停下來,向下喊話:“這兩日你家樓主該回來了,諸位多加留意。”
樓下門眾站了起來,唯有蘇畫涼涼調開了視線。胡不言心頭暗喜,看蘇畫的態度,對那人是完全喪失興趣了。
大司命說罷,目光不由自主掃向華服的女人。她卻是目中無人的樣子,站起身吩咐明王:“派幾個人仔細留意,現在殺手彌城,外面太危險。儘快發現,儘快接應。”說罷抿了抿頭,“你們聊著吧,我進去小憩,回頭來換你們的班。”
她邁著嫋娜的步子,款款回房去了,大司命收回視線,走向了畫廊的另一頭。
魑魅眨著眼睛看魍魎,明王和阿傍不明所以,“他們這陣子生死對頭一樣,無論如何,紫府的人替我們設了陣法……”
魑魅說你不懂,“有些事三兩句話說不清楚,等你愛上一個人,你就明白了。”
胡不言趁機又插嘴,“你們四大護法有什麼講究沒有?魑魅魍魎是一對,要不然明王和阿傍也湊一對算了。我看你們倆挺相配的,就是名號差點意思。阿傍不就是牛頭嗎,要不明王改叫馬面吧,或者叫閻王……”結果話還沒說完,被怒起的兩大護法追得竄出了大堂。
他們是自己人,他終究是個外人,胡不言坐在臺階上腹誹。舉頭仰望,蒼穹隔著一層金色的芒,不時飄來巨大的符字,看上去頗有詩意。忽然一道紫色的光劃過,流星麼?胡不言託著大臉呆望,然後又來了一道青藍色的,兩道光聚到一起,開始在陣法上方做出一些拼殺的招式來。
幹啥?練本事練到這裡來了?胡不言嗤笑了一聲。等等……腦子裡忽然炸開了,蹦起來對著空中大喊:“撞羽朝顏,是不是你們?”
那兩柄劍快速旋轉,轉得陀螺一樣,這就表示他說對了。
胡不言的喊聲引出了樓裡的人,眾人一陣雀躍,“樓主回來了!”
這時的胡不言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他一頭扎出結界,跟隨劍靈的指示跑向城廓邊上的小屋。小屋裡的人正坐在桌前喝茶,他砰地撞開了門,又驚又喜地喊了聲“老闆”。崖兒向他頷首,他定眼看她,發現她精神雖好,但瘦了很多。他譁然,“你是不是懷孕了?”
崖兒一口水沒來得及嚥下去,猛地噴了出來。撫胸大咳,咳了半晌道:“我要是真懷孕了,這麼咳法,孩子都咳出來了。你一見面沒別的話,就關心這個?”
胡不言說是啊,“你和紫府君在一起二十幾天,怎麼說都該有了。仙根生得快,只要懷上就能把出脈。”
崖兒搖搖頭,“沒有。”他連魚鱗圖都沒帶走,怎麼會給她孩子。這個人,大約決定永生永世不和她相見了。
胡不言不知道內情,大喇喇地調侃:“我就說吧,人不能向道太久,也不能長時間打坐,對男人不好……”忽然意識到言多必失,擔心被紫府君收進萬妖卷裡,忙頓下來四下觀望,“那個……仙君人呢?我該給他老人家請個安……”
崖兒還是搖頭,不願多言,起身問:“大司命人還在嗎?”
胡不言說在,“大約是在等他家仙君吧,天天頂著一張牌位臉,看著真��恕!�
她說走,“快回波月樓,我有急事找他。”
胡不言想不通他家老闆和大司命能有什麼共同話題可聊,但作為忠實的手下,他還是背起她衝回了波月樓。
眾人已經聚在院子裡等候他們,見她現身,紛紛拱手行禮。可是大司命沒等到他家仙君,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崖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司命,他把我扔下,一個人回蓬山去了。”
大司命吃了一驚,“什麼?”
崖兒哽咽了下,礙於人多無法說透徹,拽著他匆匆進了樓裡。直到此刻她才敢哭出來,顫聲道:“我們原先說好了的,時候一到我就跟他回去領罪,可沒想到他悄悄走了,連魚鱗圖都沒帶。我到處找他,找不到,必然是回方丈洲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一個人走?之前同你透露過他的想法嗎?”
燈火照著大司命蒼白的臉,他怔怔站著,良久才搖頭,“君上從來沒有和我說起。三個月的期限一到,不管圖冊尋未尋回,必須有個交代。”僵硬的視線調轉過來,落在她臉上,“圖冊和人都沒有帶回去,他是打算替你頂罪了。”
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現在關心的是還有沒有辦法補救,她垂下眼,愧怍道:“他把圖冊留給我,可是這圖現在落進別人手裡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