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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長淵也參與其中了,那麼牟尼神璧的下落,嶽海潮知不知道?”
他還是搖頭。
“據我所知,人蠱是三十六蠱中最難煉的,嶽海潮至今練成了幾個?一個?”
滿眼猩紅的長老搖頭,喉中發出咕咕的聲響。
魑魅遲疑了下,“兩個?”
狼狽的長老依舊搖頭。他心裡不悅,覺得他不見棺材不掉淚,便催他起舞,結結實實來了一段《春鶯囀》。武與舞是不同的,扭胯送腰的長老疼出了兩行眼淚,連喘氣聲都大了不少。這下魑魅認為差不多了,又問他:“難道是三個……四個?”
結果加一個,他便搖一次頭,數到二十的時候魑魅怒了,彈指把一根針送進了他的氣海穴。
長老破氣,四肢抽搐不止,魑魅到這時才明白過來,問他他只顧搖頭,也許並不是否認,只是因為不知道。鬧了這半天,全是浪費時間。也對,嶽海潮根本不拿這四位長老的性命當回事,更不可能將煉蠱的內情告訴他們。他頓時意興闌珊,想快速結果他,恰好看見了案上的酒壺。
“長老愛喝酒麼?”他把酒壺拎過來,舉在眼前打量。這種壺他知道,有個花名叫“含蜜”,壺嘴做成葫蘆狀,一大一小兩顆走珠,專用來糟踐小倌。後庭灌酒,對於被灌的人來說滋味肯定不好受,但那些變態的恩客卻很喜歡。他們興致勃勃賞玩,撅嘴吮吸如飲甘泉,所以叫含蜜,真是把畸形的慾望發洩到極致了。
魑魅想了想,想出個好點子,笑得花搖柳顫,“既然如此,小爺就讓你喝個盡興吧。”
長老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但無論如何肯定沒有好事,便瞠大一雙眼,驚恐地望向他。他握了握拳,精美的指環中央頂出半分高的錐型凸起,然後在他乞求的目光裡,照準他頭頂的百會穴重重一擊。
這位長老立刻像灘爛泥一樣滑坐在了地上,他提起酒壺,將壺嘴嵌進頭蓋骨破損的小孔裡。烈酒從壺口汩汩流出來,起先還掙扎的人,逐漸平靜下來,瀕死的臉上露出一種安和的表情。腦子是這具身體的主宰,當這主宰被浸泡在烈酒裡,便再也感覺不到疼痛了。
魑魅笑著,看生命一點點枯萎,直至消失。好了,做完可以收工了,他拾起他的綢傘,推開窗戶往外看。夜色濃重,南風館花燈的殘光裡站著個人,抱著一把重劍,正等他一同迴轉。
作者有話要說:
①落水:窯子裡的行話,表示發生關係。
第50章
四大長老都死光了,長淵本門內的仇便報了一半。只是有些事到底瞞不住,關於嶽刃餘遺孤還活著的訊息,一夜之間幾乎傳遍了雲浮大陸。這次不同於煙雨洲的空穴來風,實實在在地死了人,死的又是當初截斷嶽刃餘後路的內鬼,其死法之悽慘,非深仇大恨不能解釋。世上有誰會恨這些人入骨?只有那個僥倖存活的孩子。
所有人都在議論,街頭巷尾,甚至客棧內、飯桌上。蘇畫和魑魅魍魎坐一桌,流言滔滔從鬢邊滑過,他們充耳不聞,照樣氣定神閒喝他們的小酒。這個世界裡滿是弱肉強食,對他們來說樓主是什麼出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手段在他們之上。有一群人,在泥沼裡生根發芽,永遠難見天日,藏汙納垢的波月樓恰好可以容他們棲身。所以江湖人心頭的波瀾,對他們來說只是小溪裡的漣漪,沒有激盪,和他們無關。
至於崖兒,她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完成她的計劃,兩者兼顧有點困難。她聽著鄰桌住客交頭接耳,在一疊聲的“尋仇”裡,倒了杯酒和胡不言碰杯。傳言甚囂塵上,最壞不過公開身份。江湖正派聯手屠殺也不是第一回 ,日頭之下還有新鮮事麼?
她找蘇畫商談,長風悠悠穿過客房,她摘了臉上的面具,託在手裡仔細為它上油保養,一面道:“波月樓的經營,這幾年一直是師父在操持。江湖路難,有了負累,就無法輕鬆前行。你是知道我的,我這人最怕麻煩,如果你願意,我希望你能接手波月樓,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蘇畫沒什麼反應,她牽著袖子為她除錯油膏,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我不行。”她只有這一句。
崖兒問:“為什麼?”
她屈起小指,用那染著蔻丹的、長而薄的指甲挑起一撮膏子來,放在手裡捂熱揉搓,然後探手抹在那張麵皮上,“波月樓裡全是亡命之徒,沒有你,我鎮不住。”
她這話說得坦然,也沒有硬撐面子的執拗。兩個人私語時,她一貫是這樣的嗓音,很低沉,摻著歷經磨難的滄桑,愈是無心,愈顯得性感。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