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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無緣無故的愛。”轉頭問崖兒,“樓主信麼?”
崖兒笑了笑,摸著下巴說不知道,“或許就差點緣分,緣分到了什麼都好說。”言罷吩咐魑魅,“望江樓你派人給我盯著,盧照夜的行蹤也要摸透,他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最要緊一點,派人去熱海查一查他的底細,越詳盡越好。”
魑魅道是,忽然想起了胡不言,“那狐狸精腳程快,要不然讓他跑一趟?”‘
話音方落,胡不言從廊子那頭過來,揶揄著:“花喬木,你一時一刻都不忘記我,難怪你家魍魎要吃醋。熱海我就不去了,我怕熱,煙雨洲倒是可以跑一趟。”說著把手裡的紙條遞給崖兒,“我剛才在院子裡抓了只鴿子,發現了這個。生死門孔門主的飛鴿傳書,說蘇門主昨晚徹夜未歸,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第30章
崖兒接過紙條看,三言兩語的闡述,沒有詳盡說明情況。王舍洲距離煙雨洲很遙遠,那裡的訊息只能透過片語隻字傳遞,越是鞭長莫及越叫人心急。
她看了胡不言一眼,“什麼時候發現的?”
胡不言道:“就在樓主回來之前。厲害的狐狸一般不屑於抓雞,我們更喜歡鴿子……”
所以波月樓的信鴿逐日減少是有原因的,崖兒冷冷望著他,他發現自己說漏嘴了,嗓音逐漸低了下來,訕訕摸了摸鼻子道,“樓主,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有點害怕。吃你幾隻鴿子而已,你不是也沒付我工錢嗎……”
崖兒覺得留下這隻狐狸就是個錯誤,“你都快把波月樓吃窮了,還敢說工錢?普通的鴿子隨你怎麼吃,可你吃信鴿,萬一耽誤了訊息傳遞,你擔待得起嗎?”
胡不言說這點樓主放心,“我吃前都會檢查鴿子腿,絕不會錯過任何重要訊息,我保證。”
崖兒狠狠瞪他,“鴿子吃光後,送信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反正你整日無所事事,留在城裡也是鬧得左鄰右舍不得安寧。”
魑魅和明王發出贊同的笑,胡不言看了心裡很不是滋味,拿足尖搓著地,訥訥道:“我已經為波月樓鞠躬盡瘁了,連人生大事都暫放一旁,樓主竟然沒看見?”一面說,一面幽怨地瞥了魑魅一眼。
魑魅對他的欲說還休充耳不聞,轉過身道:“蘇門主是樓裡的元老,絕不會不告而別。失聯一天一夜,大概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袖裡的手用力緊握了下,崖兒轉頭望外面夜色,“看來我得親自去一趟了。”
五大門派聯手尋找牟尼神璧,他們在煙雨洲的動向都騙不過生死門的人。是誰能控制蘇畫?如果不是那些江湖正道,必然另有高人。
神璧下落成謎,也許去向沒有人知道,但她是岳家遺孤的事實,早晚會洩露出去。只是不知道一切是否比預料的來得更快,有人想對她下手,所以才找到了冒名的蘇畫。這倒也罷了,最讓她忐忑的是,蘇畫之前的書信裡提到過一幫來歷不明的人,她不得不揣測她的失蹤是不是和這幫人有關。江湖中人,彼此交鋒各憑手段,倒也光明磊落,可要是那些人不是跑江湖的,又該怎麼辦?
她心裡一陣疾跳,臉色也有些發白。明王和魑魅面面相覷,“樓主怎麼了?”
胡不言當然知道她在擔憂什麼,當即豪邁地一拍胸脯,“有我!樓主可以遲點出馬,老胡我先去打頭陣。從九州到生州,我什麼沒見過?雖然修行多年沒能位列仙班,但我堅決認為離仙僅為一河之隔。”
在他看來那片東海和門前的河沒什麼兩樣,所以他的綽號叫隔河仙。當然在別人眼裡,隔河仙的修為夠不夠給真仙提鞋,那就說不清了,畢竟銀河也是河。
一頓豪邁的宣言,終於換來了兩大護法讚許的目光。他們向崖兒抱拳,“為防有詐,還是屬下等先行前往,樓主等屬下傳回訊息,再決定是否親自出馬。”
崖兒抬了下手,表示不必。如果對方確實是衝著她來的,那麼躲在波月樓無濟於事。她是個習慣主動出擊的人,與其等對方殺到來個甕中捉鱉,還不如披掛上陣大戰三百回合。無論如何先去會一會,到時候再視情況調整戰略。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她無奈地想,和胡不言在一起混久了,發現他的處世道理居然很值得借鑑,果然智慧都是從經驗中汲取的。
“何時能動身?”她問。
胡不言眨了眨眼,“隨時。”
這是他身為坐騎後的第一次出征,新磨的刀初試鋒芒,想想真有點激動。
丑時波月樓笙歌漸歇,化出了原形的狐狸傲然站在院子裡。月華如練,在他赤紅的皮毛上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