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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得好好欣賞一番。
當初熱海公子在王舍斥巨資興建亭臺,望江樓是重中之重。樓有四層,翹角飛簷制式繁複,青瓦白牆朱窗,宮燈處處高懸。最新奇的倒還不是那樓,而是遮擋住半邊樓體的巨大桃樹。她從未見過這麼大的樹,照樹齡來看大約逾千年了,枝葉紛披,滿樹繁花,原來小徑上的花瓣就出自於它。沉沉的,厚重的粉白映襯著畫樓,於是那樓也像這迷影重重的熱海公子一樣,變得優雅而深不可測起來。
崖兒嗟嘆:“盧公子是風流雅士,這府邸果然也別具一格。”
盧照夜甚謙虛,“萬丈紅塵,處處都是精緻的俗人。我不過是個俗人罷了,照著喜好點綴人生,樓主見笑了。”一面說,一面將人引上了漫坡。
一處露臺的邊緣,傳出晚風吹動衣裙的聲響,然後便是濃郁的香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這香氣崖兒記得,正是盧夫人閨房裡用的薰香。她仰頭望,卻只看見織錦的畫帛隨風飛舞,樓上人慾上九天似的,半雙雲頭履幾乎臨空而踏。
不知胡不言見了那位夫人,會不會迸發出鮮花牛糞之感。他們有意慢行半步,聽見盧照夜溫柔又滿懷喜悅地招呼:“小情,看看我請了什麼人來。”
崖兒做好了接受視覺衝擊的準備,可繞過雕花欄杆,出現的竟然是一張娟秀的臉。五官不說美,至少端正。面板極好,吹彈可破的細膩,和那晚的猙獰相去霄壤。
崖兒暗暗納罕,但疑惑不做在臉上。只見盧夫人踩著蓮步姍姍而來,聽盧照夜介紹完,立刻露出滿臉驚豔來。
“這位就是嶽樓主麼?哎呀,我對樓主仰慕已久,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邊說邊往亭臺內引,“樓主貴人事忙,我早前便想讓外子下拜帖宴請,可又怕樓主不得閒,便一直拖著沒辦。沒想到今日竟有這機緣,樓主屈尊駕臨,實在讓我們夫妻受寵若驚。”
如果說盧照夜的態度單純是客套,那麼他夫人便有些熱情過頭了。崖兒寸寸留心,盧夫人的幾次三番表親近,都被她不著痕跡地婉拒了,但擋得住手腳,卻擋不住視線。
盧夫人的目光肆無忌憚,與其說是仰慕,倒不如說是貪婪。彷彿狼遇見了獵物,利齒在唇下呼之欲出,稍不留神就會撲上來,一口穿透你的皮肉。
熱海公子對牟尼神璧的訊息更為關心,儒雅的人,推杯換盞也沒有匪氣。敬過了一輪酒,便矜持詢問有關神璧的訊息。
崖兒沒有作答,胡不言搶先插了嘴,“盧大公子不知道其中兇險,江湖上搶奪神璧由來已久,我們樓主因受公子所託,親自去了煙雨洲,也因這神璧的緣故,惹下了一身麻煩。我們樓主是講江湖規矩的,即便自己為難,也要為公子達成心願,公子在酬勞方面可務必不能怠慢。”
盧照夜說那是一定的,就算不耐煩胡不言的多嘴,也還是保持良好的修養,頓了頓又問:“那麼眼下進展如何?依樓主之見,在下還需等多久?”
崖兒只是一笑,“盧公子未免太性急了,江湖上諸多門派追蹤了二十年,沒有任何頭緒,公子託付波月樓不過短短數十日,如果十日之內我將神璧交給你,你能相信這神璧是真的麼?”
盧照夜露出赧然的神情來,“樓主言之有理,確實是我唐突了,實在是要它急用,所以不到之處,還請樓主海涵。”
胡不言趁機又問了一句:“盧公子,你既然不求財,那到底要神璧幹什麼用?這神璧本來是神兵譜上的武器,一個殺人用的玩意兒,又不能拿來當傳國玉璽,難道你想拿它墊床腳?”
盧照夜似乎懶得同他周旋,連笑容都不見了,“公子說笑,盧某另有他用,恕我暫且不便相告。我與波月樓立了契約,波月樓為我辦事,事成之後我兌現一切承諾。樓主就算不在乎酬金,也應當在乎那個真相吧!”
他雙眼如炬,有洞穿一切的犀利。崖兒在盧夫人的凝視下緩緩點頭,“請盧公子放心,波月樓允諾的事一定會辦到。請公子再容我幾日,我定然給公子一個滿意的答覆。”
他們告辭離開了,盧氏夫婦起身相送,一直送到漫坡上。
“如何?”盧照夜低下頭,吻了吻妻子的額頭。
小情倚著他,笑得心滿意足,“很好。”
“這次定下就不變了吧?”他有些拿她沒辦法,可話裡依舊滿是寵溺的味道。
小情踮足摟住了他的脖子,一聲“盧郎”叫得纏綿悱惻,“得了最好的,做什麼還要變?自此之後再不變了,我說話算話。”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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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在眼前,